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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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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渤 |
喜剧的外壳，装着一则讲述人性的寓言，这就是今日上映的黄渤的导演处女作《一出好戏》。片方自7月27日起开启全国路演，北至长春南达广州，十几天跑了十几个城市的黄渤尽显疲态，但他依然面带笑容：“前面用了百分之百的力气去做，到最后阶段了当然也希望用全部的心力去推广好。”黄渤说，电影上映了，自己就解放了，“我对做导演这件事没什么企图心，不想为了导戏而导戏。” 首次当导演，不怕“坑”太深 《一出好戏》讲述了马进（黄渤饰）所在的公司出游，意外遭遇海难，一群形色各异的人上演了一出荒诞的“荒岛求生记”。黄渤表示：“花费最多精力的是整个故事的背景构建，其中浓缩了人类的进化史，通过主线人物马进讲出来。前期创作是一个详细又复杂的过程，观众看到的是一个简化了的故事。” 荒岛求生题材、构建复杂背景、探索人性主题，再加上群戏拍摄，首次当导演会不会“坑”挖得太深了？“有点。”黄渤坦言，“整个拍摄环境，以及对于语境表达的想象，对我来说一开始确实有点难。但我就是冲着这个难度去的，第一次如果给自己设一个没难度的坎，那就没意思了。受这累图啥？” 为了《一出好戏》，黄渤三年没拍戏，“做这件事的根本愿望，是希望看到一部电影在市场性和表达方面能达到一定程度的融合，所以用一个欢乐寓言的方式，放了一些自己想说的东西在里面”。 屋久岛取景，就像寻到宝 片中的荒岛取景自位于日本南部的屋久岛，为了找到这个地方，剧组很是费了一番周折。黄渤称：“勘景花了一个多月，新西兰、澳大利亚、泰国都去看过，写的时候有点天马行空，没考虑那么细，最后发现能满足设定的岛真的挺难找。新西兰环境很好，但地方太大了，每次转景需要四五个小时，对实际拍摄来说很不方便。” 屋久岛有悬崖峭壁、洞穴、树林、开阔地，这些都符合黄渤剧本里的设想，“以前宫崎骏在屋久岛画过《幽灵公主》，但没人在那拍过电影。”怀着寻到宝的兴奋心情，黄渤带着剧组浩浩荡荡地过去了。“那里是自然保护区，限制很多。”黄渤回忆说，“进林子有人数限制，一次不能超过10个，机器不能落地，不能有支架、不能设轨道，烟雾不能用化学烟雾，我们专门做了水雾机。” “这些困难其实都还好。”话锋一转，黄渤一脸无奈，“屋久岛有一句宣传语‘我们这里一年有400场雨’，最初我还不信。刚上岛就遇到雨天，我说趁着下雨赶紧把开场大家被冲上岛的戏拍了，别浪费了。那场戏拍了8天，连着8天全是雨，当时我可高兴了：这真是老天爷眷顾啊！结果在岛上共拍了65天戏，雨天多达58天。”黄渤笑着说。 纠结是种病，“病情”很严重 《一出好戏》在2010年就有了故事灵感，2018年才正式上映，黄渤说：“拍《寻龙诀》之前就在筹备，越琢磨感觉越难，所以拍完《寻龙诀》后，我决定正式停下来，认认真真做这个片子。”处女座的谨慎和耐心在黄渤身上展现得很彻底。 对于自己的导演处女作，黄渤坚持追求极致，光是片名就想了1000多个，连他自己都自嘲：“纠结是病，这病得治。”在最花费精力的背景构建阶段，黄渤的“病情”最重：“这么多人上岛，可以表达的主题太多了，可以是迷失自我、大逃杀，也可以是桃花源记、海枯石烂……当初我们往很多方向尝试过，纠结于到底要讲一个什么故事。”他说，“希望能举重若轻地把想讲的都讲出来，但举重若轻很难，首先得有‘重’，当创作涉及哲学、社会学、经济学等内容时，就觉得自己的知识结构和能力不足以支撑起这个戏，还需要不断学习。” 开始拍摄后，黄渤还在不停纠结：考虑过三段式表达，马进只担任其中一段的主角；考虑过采用肩抗、手提式拍摄，营造纪录片感和末日感；考虑过前半段用更荒诞的喜剧呈现，与后半段的反转形成对比……黄渤起初想在镜头上设置一些上帝视角，给观众不一样的观感，考虑了很久才决定放弃，“还是别那么用力吧，就改成了那只偶尔现身的绿色蜥蜴，像观众一样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群人，营造一种寓言式的风格”。 处女座导演拍导演处女作是不是格外辛苦？“是的！”黄渤毫不犹豫地回答。尽管如此，他从没想过放过自己，“经常照着镜子说：‘我还就不信了！’”因为他相信：“处女座是纠结和勇气并存的。” 全力做宣传，不想留遗憾 “能做的都做完了，剩下的就交给观众吧。”直到影片上映的前一天，主创们才总算不用奔波了。7月27日开启全国路演活动以来，十几天的时间他们跑了十几个城市，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保障。尽管筋疲力尽，黄渤还是乐在其中：“前面用了百分之百的力气去做，到最后阶段了当然希望用全部的心力去推广好，希望别留遗憾。” 电影开始公映，黄渤心态坦然：“希望它能有一个正常的市场反馈。如果观众不接受，我肯定会失落，这证明我的判断跟大家的判断区别还是挺大的。做尝试就会有风险，就要面对结果，没什么好抱怨的。你可以努力去尝试，但你没法要求观众。当下的电影市场，娱乐属性还是最主要的需求，但观众也会随着时间、市场慢慢产生变化。” 以后还会再当导演吗？“不一定。”黄渤长舒一口气，“现在就只想歇歇。我对做导演这件事没什么企图心，也不觉得在名字前加导演这两个字有多么重大的意义。我不想为了导戏而导戏。《一出好戏》让我对电影有了新的认识，能更清晰地看待自己，这对于现阶段的我来说更重要。”他看到朋友圈有人讲述自己的一天，在家发完呆又去海边放空，“这是太美好的状态了，叫‘没事儿’，我也希望自己能有一段时间没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