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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个人”的柏林

来源:羊城晚报     2020年02月23日        版次:A08    作者:

    

  一群讲述小人物故事的女导演,一个穿着板鞋就走上红毯的女演员,一部以中国作家为主角却受到外国观众热烈欢迎的纪录片……这些同时发生在柏林电影节,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因为跟偏爱商业性的奥斯卡和以艺术性为傲的戛纳电影节都不同,柏林电影节从诞生之起便毫不讳言其对电影讲述内容的看重。至于它怎么看待电影的形式,柏林电影节已经用事实回答了:它连主竞赛单元都能把剧情片和纪录片混在一起入围。

  柏林电影节的风格也解释了为何它能在支持女性导演作品上做得更好。因为相比男性导演,女导演往往更偏向个人化的讲述,而这恰好符合了柏林电影节素来更看重“个人史”的传统。若换作奥斯卡,以今年备受关注且最终拿下最佳男主角的《小丑》为例,那可是无论如何都要在个人故事里加入点宏大社会背景的。而拿下包括最佳影片的《寄生虫》,虽然主角一家确为社会底层小人物,但其故事讲述方式也比绝大多数柏林电影节选片要华丽得多。以今年唯一入选主竞赛单元的华语片《日子》为例,该片拍摄缘起是因为李康生病了,导演蔡明亮由是萌生了拍他“生病”的念头,最后影片耗时四年,没有任何剧本,用最个人的方式呈现出了那段“日子”。

  甚至齐溪主演的《平静》所入围的青年论坛单元,走的也是跟主竞赛单元一样看重独立表达的路线。所谓“青年论坛”,并非要求入围的导演多年轻,而是要求它的表达要年轻。而且,该单元会更多地注重在那些非主流文化输出国寻找作品,有时甚至不在乎作品到底是不是近年作品,只为了能在“冷门”里捡到“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