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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索克尔:几个世纪来,我们尝试种植尽可能高产的作物,这些作物受得住贫瘠的土壤,抵御得了寄生虫。最终,我们种出了最好的品种并将其推广到全世界。随后灾祸降临了,一种全新的、不知名的寄生虫在该品种作物中疯狂生长,毁灭了整批作物。以前,各地种植的小麦并非同一品种,所以只有一部分会被毁。 于是耕种者有了一个重要发现:没有哪个品种,哪怕是最好的品种,能够优秀到我们可以只依靠它而生存。我们必须随时备用其他品种。这些品种也许产量稍低,但可以抵御不知名的寄生虫。 ●史铁生:我曾在一篇小说中写过这么一件事,一个少女与一个瘸腿的男青年恋爱。少女偶然说到一只名叫“点子”的鸽子,说这名字有点让人以为它是个瘸子,男青年听了想起自己,情绪变得不好。少女惊惶地道歉:“我忘了,你能原谅我吗?真的,我忘了。”于是,男青年心底荡起渴望已久的幸福感,不是因为她的道歉,而是因为她忘了,忘了他是残疾人。 ●蔡志忠:好或不好、有用或无用是相对的,而非既定事实。 ●(智利)巴勃罗·聂鲁达《二十首情诗与绝望的歌》:从群山中我将为你捎来幸福的花束、风铃草、黑榛树的果实,以及一篮篮的吻。我要,像春天对待樱桃树那样地对待你。 ●宗白华《美学散步》:一切艺术的美,以至于人格的美,都趋向于玉的美:内部有光泽,但是含蓄的光采,这种光采是极绚烂又极平淡。 ●与同时代的作家相比,汪曾祺最大的不同在于:他善于在生活中发现欢乐,发现趣味,发现被宏大的东西所遮蔽的生活日常。汪曾祺在写《跑警报》时,不见恐怖、不见紧张,相反,倒是悠闲之状比比皆是:“跑警报是谈恋爱的机会。联大同学跑警报时,成双作对的很多。空袭警报一响,男的就在新校舍的路边等着,有时还提着一袋点心吃食,宝珠梨、花生米……” ●柴、米、油、盐、酱、醋、茶。茶为什么排在最后一位?因为前面六位虽然是现实的,但是有了茶,你的生活当中就有清新雅致。雅的追求,在我们生活中是不可或缺的。 ●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童年、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着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 ●世间最可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不堪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 ●你总不能因为自己变成一个不痛不痒的人,去嘲笑那些爱恨分明的人。 ●有推销员打电话让我办上网套餐,我不耐烦地说:“我已经有了!不需要!” 推销员很执着:“可是我们的价格很优惠哦,请问您现在的网络供应商是谁呢?” 我冷笑着回答:“我隔壁邻居。” ●打孩子这种事我向来不反对,只是打之前一定要告诉孩子为什么打他,做错了什么,这样才有效果,不然打也是白打。比如我会在打之前明确说:“告诉你!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有一表姐,单身三十岁,家里人急坏了,昨天家人安排去相亲。晚上回来我问她:“姐,相亲怎么样啊,成功没?”姐:“成功一半吧。”我:“成功一半,什么情况?”姐:“我去了,他没去。” ●医院里,两人闲聊,一人问:“哥们儿你手怎么受伤的?” 另一个说:“别提了,做梦开车的时候撞树上去了。” 那人很惊讶:“做梦开车都能受伤?” 另一个说:“我梦醒了才知道我在开着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