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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 采采 临手术前,师傅笨拙地搂着妻子,把儿子下载的歌用手机放给她听——“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我还依然把你当成手心里的宝……” 移植手术非常成功,面对记者的镜头,师傅笑着说道:“我没有城市男人有钱,更不懂得什么浪漫,我能够做到的,只能把身体的‘零部件’拿出来给我最重要的人;等到我死了,就全部捐出去,我已在志愿书上签过名了。” 当时我看到报道,对工友说,师傅说的话肯定是记者编的。不过,对师傅的这种行为,我竟头一回在心里佩服他很“爷们”,很“有种”。而那段时间,我却垂头丧气,懊悔不已,小女友嫌钻戒克拉小,就与我拜拜了,也没有退还定情物;我更想不通,浪漫怎么会是以“克拉”来衡量的?! 那天,我接到师傅从医院打来的电话,他让我打开床底的小木箱,那里有他的医保卡,让我取出给他寄去。当我打开木箱时惊呆了,全是一张张未中奖的彩票,每张一注两元。霎时,我眼眶湿润了,明白师傅为何每周不辞辛苦去小镇,他分明是揣着一份急切的期盼和灼热的爱啊! (何铜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