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武汉协和西院ICU病房，张挪富（左）正在查房 |
|
|
张挪富 |
文/李焕坤 柳卓楠 韩文青 图/受访者提供 看到“实习生”这个微信名，你很难将这个名字与一位抗击过“非典”和新冠肺炎疫情的“老兵”联系在一起。这位“老兵”就是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副院长、广东省支援武汉协和西院ICU领队张挪富。 在新冠肺炎疫情侵袭武汉之时，张挪富主动要求到前线去，接管武汉协和医院西院区重症监护室（ICU），在那里他既当指挥官，又当战斗员，还是大管家；他长期从事呼吸疾病临床、教学和科研工作，在医院内管理和临床“一肩挑”；他曾抗击“非典”，获广东省抗击“非典”二等功等荣誉。 张挪富认为，医学知识浩如烟海，治病救人需要自己永不止步地学习，因此自己将一直是“实习生”。“我认为劳模精神就是对待自己工作孜孜不倦、精益求精，一直保持学习的劲头。” 最快速度改造ICU，给病人应有的治疗 今年2月2日凌晨，裹着大衣的张挪富走出武汉高铁站。凛冽的寒风刮得他口罩以上的上半边脸生疼。从接到命令，到迅速启程，张挪富不到一天就从温暖的南国花城来到阴冷的湖北武汉。为了能到前线“战疫”，张挪富时刻准备着。 岁末年初，新冠肺炎疫情突如其来，湖北武汉成为疫情“震中”。原本计划春节回老家的张挪富果断退掉机票，留在广州。整个春节，他每天一早回到医院，参加医院疫情防控工作会，负责临床专家组的协调与安排，随时准备收治最危重的新型冠状病毒患者。他还主动报名，申请援鄂。 2月1日，张挪富接通知，需要带队前往武汉进行支援，即刻启程。一到武汉，他也顾不上休息，就到武汉协和医院西院区实地察看。张挪富告诉记者，当时任务并不是很明确，只知道是重症新冠肺炎患者救治。到现场后，他们发现医院已经收治了230多名重症患者，按照保守估计，起码有十几人需要气管插管机械通气，但因为协和西院ICU是正压病房，不能收治传染病患者，加上医护人员不足，就没有运作起来。 张挪富决定接管ICU病房，救治最危重的患者。他带着团队与当地医院沟通协作，开始改造ICU病区。大概一天半的时间，ICU病区改造完成，很快收满了20名危重新冠肺炎患者并及时进行了气管插管呼吸机机械通气，受到国家卫健委质量检查专家组高度赞许。 此外，张挪富严控院感大关，只要有时间，就会亲自去“监工”进舱队员；他还按照战时纪律严格管理来自五湖四海的医疗队，让队伍有了极强的战斗力。据介绍，在张挪富及其团队支援武汉的68天里，他所在的ICU病区累计收治危重症患者86例，插管患者79例。 管理临床“一肩挑”，治病教学“两手抓” “来，您抓一下我的手。”11月30日，身穿白大褂的张挪富在呼吸科病床旁微弓着身体，把他的手放到一位年迈病人手中，见没什么反应，他又反复观察病人的手，发现有明显大鱼际肌萎缩，“考虑可能是神经肌肉疾病导致的呼吸衰竭，建议进一步做肌电图检查”。他说完，身后十多名学生纷纷在本子上做记录。 随后，张挪富又走到另一张病床前，这是一名刚生育完的产妇，一直咳嗽不止。“除了咳嗽，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有高血压吗？咳嗽有痰吗？发冷吗？”“家人有风湿病史吗？”张挪富一连串发问，从患者的回答中排除不同的可能性。当听到患者母亲有七八年的风湿病史后，他侧头吩咐其他医生检查患者风湿相关指标。紧接着又到下一张病床前……历时1个半小时的查房结束后，张挪富又把学生集中到医生办公室进行分析总结。 这是张挪富援鄂归来、回归日常工作的一个小场景。4月8日，张挪富从武汉撤离，隔离休整后迅速返岗。 身为副院长的他，在承担繁重的管理工作之余，每周坚持病房查房和专家门诊，“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工作，我不能忘了自己的老本行。”他说。 在治病救人之余，张挪富也承担着教学任务，时常带着学生边查房边详细讲解。张挪富认为，医术需要逐渐积累，既然他已经走过年轻医生这个阶段，他就有义务去向现在的年轻医生、医学研究生、博士生分享自己过去的病例以及注意事项，“内科医生要辩证地看病情，不能单纯依赖某一项检查，就片面认为是某种疾病。有时候疾病是复杂的，我的教学就是要去引导这些年轻人多观察、多问诊，做到不漏诊、不误诊”。 悬壶济世存心间，艰辛危险从不惧 当一名悬壶济世的医生是张挪富从小到大的梦想。张挪富告诉记者，他是在乡下长大的，治病救人在他心里一直是个很神圣的职业，所以高中毕业后就把医学专业作为第一志愿。“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中，我也一直把解除患者病痛作为个人的职业追求和荣誉感。” 为了解除病人病痛，张挪富从不惧怕危险。从业以来，几乎所有与呼吸疾病有关的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他都有参与。17年前的“非典”时期，张挪富就是备受关注的“抗非”英雄。那一年，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集中收治了全省“非典”危重症患者。时任呼吸科副主任医师的张挪富正在海印院区睡眠中心工作，但他实在是坐不住了。 “哪有战士离开前线的道理？”于是，他果断打电话找医院领导，要求回院参加诊疗工作。很多人笑他“傻”，明知传染性很强，还要主动请求去“战场”。张挪富却一笑置之。很快，他接到医院的通知，终于可以上“前线”了。 从四处奔波的会诊，到坚守在病房值夜班，张挪富一直“折腾”不停。连续的高强度夜班消耗了他的精力，在防护条件不足的情况下，张挪富在为患者进行气管插管术时不幸感染，带着持续的高热，他暂时退下了火线。在病床上无法工作，张挪富就天天反思、总结。出院之后10天，张挪富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继续救治病人。 “作为医务人员，为国家做出应有的贡献是我们的义务和责任。害怕是不存在的，因为等你到那个场合，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张挪富说。 在那场抗击“非典”战役中，张挪富获广东省政府“抗非”个人二等功和广州市政府“先进个人”等荣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