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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路线示意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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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绥边区革命纪念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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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龙、续范亭、周士第等领导与东进干部篮球队、120师“战斗篮球队”的队员和教练合影 晋绥边区革命纪念馆供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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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120师“战斗篮球队”与兴县“李家湾篮球队”进行比赛 晋绥边区革命纪念馆供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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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县党史研究室主任牛亚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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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行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第一届体育运动会的会址已淹没在岗南水库之下 |
策划：陶 勇 统筹：赵亮晨 林本剑 采写：羊城晚报特派记者 魏超然 柴智 摄影：羊城晚报特派记者 梁喻 在抗日战争的艰苦岁月里，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八路军深入敌后，创建了晋察冀、晋绥、晋冀鲁豫等革命根据地，为取得抗战的最后胜利做出了巨大贡献。 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的将士们在作战之余，经常见缝插针地开展体育运动。其中著名的一支运动队为八路军120师“战斗篮球队”，值得称道的一次运动会则为规模空前的“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第一届体育运动会”。 “战斗篮球队”美名天下扬 说起“战斗篮球队”，不仅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一支著名球队，甚至放到整个红色体育史中，也是威名赫赫。1942年，“战斗篮球队”前往延安参加“九一”扩大运动会时，受到了毛泽东同志的接见和亲切鼓励，“你们除了坚持锻炼身体以外，还要好好工作，为革命事业献出自己的力量”。 “当时老百姓说，贺老总（贺龙，时任八路军120师师长）的部队有三好——仗打得好，球打得好，戏唱得好。球打得好，指的就是‘战斗篮球队’。”山西省吕梁市兴县党史研究室主任牛亚平告诉羊城晚报记者。1940年4月，120师师部移驻兴县李家湾村。当年秋天，“战斗篮球队”就与延安东进干部篮球队在李家湾村大操场展开一场激烈的篮球赛。赛后，贺龙、张学思等首长与两队队员合影留念，为中国红色体育史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晋绥边区革命纪念馆宣教部主任康彦红的带领下，羊城晚报记者来到这片大操场的旧址——李家湾村蔚汾河北岸一片宽敞的河滩地。尽管这块空地现在并不起眼，但在当年，那可是120师以及后来成立的晋绥军区指战员的重要活动场所。1940年5月，120师和新军各部队代表队举行纪念“五卅”运动大会，项目有军事、政治、文艺、体育竞赛，其中体育比赛就是在这块场地展开的。康彦红介绍，通过这些体育活动，不仅强健了战士们的体魄，更鼓舞了他们高昂的革命斗志。 “‘战斗篮球队’队员都是从部队里抽调的，比如队长戴金川，他当时是120师参谋处队列科科长；还有一个打得非常好的后卫李侃，非常有名，是一名战斗英雄，日军来兴县扫荡的时候，他就在县城里面，提着一大篮子手榴弹，从日军驻地的外面往里边扔……可惜，1948年在沙家店的战斗中，他牺牲了。”牛亚平说起“战斗篮球队”队员如数家珍。 当时李侃的队友戴金川等人，曾在回忆录中这样写道：“下午工作完毕，我们就跑到场上打起球来，贺龙师长、关向应政委、周士第参谋长也天天到场。我们在这边打篮球，他们在那边打网球，还有练跑跳的。我们用一块粗白布，自己缝上‘战斗’两个字，往内衣上一别，就算是队员区别于一般战士和老百姓的标记了。篮球架子和篮筐都是自造的，球也不好买，一个球打得补了又补，布草鞋更舍不得穿，常常光着脚打……” “战斗篮球队”经常与不同队伍的代表队切磋，几乎是所向披靡，取得了一次又一次比赛的胜利。康彦红介绍，“战斗篮球队”和装备精良的阎锡山的晋绥军71师篮球队进行过一场较量，经过激烈拼杀，“战斗篮球队”最终完胜！ “战斗篮球队”也偶有败绩，冀中军区和冀中行署的篮球联队，曾和“战斗篮球队”打过一场友谊赛。这支联队水平不差，其中还有以中国选手身份参加过1936年柏林奥运会的刘卓甫，他打后卫尽管年纪大了些，但技术无疑是高超的。“战斗篮球队”虽然名声在外，但亦不敢轻敌，贺龙同志在现场压低嗓音叮嘱说：“要打得顽强，作风要好；还要看对方谁打得好，向他们学习。”战斗队一开赛就积极进攻，但一再受到对手阻击，最终输了球。这场比赛给了“战斗篮球队”不小的教训，队员们赛后都表示要继续苦练。其后，在补充了新鲜血液之后，“战斗篮球队”又击败了罗瑞卿同志带领的抗大总校篮球队。 “后来，随着部队人数的增加，司令部的迁移，各个机关都有了自己的运动员，每到一个地方都修建一个大操场，运动、练兵、锻炼身体。”牛亚平说。 滹沱河畔运动会盛况空前 1941年5月4日至5月19日，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第一届体育运动会在河北省平山县李家沟口村西面和柏岭村东面滹沱河北岸的沙滩地举行。这届运动会历时半个月，时间之长在红色体育史上几乎是独一无二的，参加人数之多、规模之大也是空前的。 这次运动会的具体会址已难以考据，平山县西柏坡的居民告诉羊城晚报记者，这片区域如今已淹没在岗南水库之下，柏岭村也经历过迁移，现在的村址海拔比以前要高出不少。 这次运动会又名晋察冀边区“五四”青年节运动大会，是边区政府为迎接“五四”青年节举办的。晋察冀根据地曾被毛泽东同志誉为“抗日模范根据地”，是中国共产党在敌后创建的第一个抗日根据地。1941年，正值抗日战争的艰苦阶段，日本侵略者对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进行残酷的大扫荡，在聂荣臻的领导下，根据地军民进行了艰苦卓绝的反扫荡。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第一届体育运动会，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召开的。 1941年5月4日上午，晋察冀边区阳光灿烂、晴空万里，滹沱河水波光粼粼，彩旗在大会主席台两侧迎风飘扬，会场里坐满了几千军民。主席台用木板搭建而成，正中悬挂着“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第一届体育运动会”会标，三面围着芦苇席，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荣臻和程子华、朱良才以及120师师长贺龙等在主席台就座。 华北联大文艺学院、政法学院、群众工作部、教育学院、抗日军政大学第二分校、平山县高小及边区群众四千多人参加了运动会。华北联大校长兼运动会总指挥成仿吾宣布运动会开幕，全体与会战士、学员和边区群众起立，高唱《东方红》和《义勇军进行曲》。 成仿吾在开幕词中说：“我们在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举办第一届体育运动会，是晋察冀边区军民响应党中央和毛主席的伟大号召，发展边区军民体育运动，增强边区军民身体素质，早日开赴前线、杀敌立功的盛会，在华北敌后抗日根据地是开天辟地第一回！”会场上掌声雷动，“保卫中华！”“保卫家乡！”“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共产党万岁！”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在入场式上，会旗在前，成仿吾率领全体运动员绕场一周，接受首长检阅。 比赛项目有篮球、排球、田径、掷弹、拔河等。由于边区条件太差，除了简陋的主席台，连话筒也是用煤油桶的废铁皮做成的，前头大后头细，大致呈喇叭状。没有发令枪，就用哨子代替发令枪。不过长跑和短跑，都配有锣鼓、拉拉队，也是热闹非常。 比赛中，男运动员身着裤衩、背心，赤着脚，女运动员穿着单衣、布鞋，个个生龙活虎、你追我赶，在滹沱河畔的沙滩地上，赛得热火朝天。 运动会结束时，聂荣臻作了重要讲话，并祝贺运动会圆满成功。他说：“我代表党中央、毛主席和军区以及晋察冀边区一千三百万人民向运动会表示祝贺！希望你们坚持体育锻炼，学习好，身体好，早日成为一名合格的八路军干部，为把日本侵略者早日赶出中国而努力奋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