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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滑的冰面，虎群亦能迅捷地追捕活鸡，野性十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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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虎的嘴上下各长两只犬齿，长约6厘米，捕咬猎物时，咬合力达500公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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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虎若惊，驯化野性与旅游观光相结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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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三兄弟出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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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满虎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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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黑龙江东北虎林园的野化区，虎的家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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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因钟情同一个雌虎而反目争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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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这道门就进入了横道河子东北虎林园的野化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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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踏飞燕 |
图/文 王远昌 虎，是有百万年历史的古老物种，集凶猛、神秘、威严、珍贵和美妙于一身，处于食物链顶级，为“百兽之王”。而生存于中国东北和俄罗斯西伯利亚地区的东北虎，比其他7个亚种虎体长力大，威猛凶悍，有“王中之王”的美称。 虎年将临，去世界最大、拥有一千余只虎的中国横道河子猫科动物饲养繁育中心（简称“中心”），所属的两个野化基地探虎营，一睹冰天雪地中“王者”风范的人骤增。 东北虎野化基地的声声虎啸，令山林震颤，使寒冬不再寂静。东北虎有个独特的生理表现就是喜欢寒冷。因为缺少汗腺，每逢炎热的天气，它总是四处躲着太阳，昼伏夜出。到了大雪纷飞，北风呼啸的寒冬时节，它则浑身充满活力，且越冷越欢。我跟踪拍摄、记录中国跨世纪救虎逾30年，一段时间听不到虎啸，心中就觉得空阒；翻看每一幅虎图片，都会忆起一段动心的故事。 “中心”所属的黑龙江东北虎林园和横道河子东北虎林园两个东北虎野化基地，相距200公里，共同拥有世界最大的东北虎优良种群。山重雪深的横道河子东北虎林园，是中国猫科动物饲养繁育中心创始地，位于黑龙江省横道河子镇的虎峰山脚下。“中心”创立初始的1986年，我在这里第一次被一群“吊眼大虫”所吸引，尤其被那些艰苦条件下承担着救虎大任的养虎人的精神所感动，也意识到东北虎的弥足珍贵。数十年来，人与虎、虎与虎之间无数的动人情节和故事，以及东北虎捕捉猎物时的凶猛，虎“情侣”之间的柔情，“虎母子”之间的亲情等等，无不让我连连按动快门。 一、救虎行动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偶尔才能见到单只野生东北虎的足迹，东北虎被列为十大濒危动物之首。1986年1月7日，中国濒危物种管理办公室在完达山脉虎峰山脚下的一个山沟里，成立了世界最早专门拯救扩大东北虎种群的中国横道河子猫科动物饲养繁育中心。从世界各地输入8只纯正东北虎开始拯救濒危东北虎计划。 这里夏季林木繁茂、冬季冰清雪洁，原始生态良好。历经3个虎年的36年时光，威猛的虎超过千只。经过前苏联、德国等国际间谱系和基因优良种虎的调配，种群威猛，交配欲望强烈，野性十足，被国际公认“最令世人瞩目的保护成果”。 二、以虎养虎 在赞誉声背后，也隐藏着养虎人的苦涩和沉重压力。“中心”成立以来，除政府给予的科研和虎源经费外，维持运转主要靠银行数以千万元的贷款。初期，一只东北虎平均每天食用的牛肉、活鸡、奶粉、钙粉和维生素等食物需百余元人民币。加上人工、管理和药品等费用，尤其种群不断扩大，资金压力越发沉重。放虎归山为时又早，放不得就只有开辟一条救虎之路，即放虎下山，以虎养虎。 1996年元旦，“中心”在哈尔滨市北郊建成了占地144万平方米，中国唯一也是世界规模最大的集保护、科研、繁育和旅游于一体的东北虎野化基地，名为黑龙江东北虎林园。吸引海内外的游人前来观赏，日常门票收入用来缓解饲养经费的紧缺。 三、重拾虎威 黑龙江东北虎林园创建并对外开放以来，经过25年间繁育和野化驯养，这里由初期陆续转移下山的六十多只东北虎，繁育发展超过一千只。东北虎常年在此自由自在地生息，通过日常扑咬牛、羊、野鸡等活物，找到了“感觉”，重拾了野性，距放虎归山仅差隔离网的一步之遥。 “中心”过去饲养繁育东北虎单体笼养，转移至野化基地变为野外驯养，四季融入大自然之中。冬季白雪飘飘，银装素裹；夏季草木葱茏，生机盎然。色彩斑斓的东北虎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强悍无双。害怕虎虎相斗两败俱伤，养虎人要昼夜为陆续进入野化区的东北虎划定“山头”，现在野化区域内的成虎都有了各自的“领地”，占山为王。其中有独来独往的，有兄弟姐妹三五成群的，有相互缠绵的情侣，各霸一方。生存能力、奔跑速度、捕食技能和耐寒强度都适应了野外生活。 野化区辟有虎王区、成虎区、亚成虎区、野化训练区、散放区等等，仅限白天对游人开放。游客乘坐镶有安全网的巴士，进入野化区观赏东北虎姿容；也可通过步行区，了解东北虎生活的方方面面，令日益增多的游人流连忘返，尽兴而归。 每年1至3月是东北虎喜结连理的旺季。“中心”把容貌靓丽、体态高大、性情凶猛、虎种纯正、无近亲繁殖、交配欲望强烈的优良东北虎，投放配偶区进行交配。野生东北虎寿命在10岁左右、一代虎最多产两次，且少有 3只以上多胞胎。而“中心”的虎群，不仅“男欢女爱”的周期较野生虎提前了1个多月，而且在母虎短短的1周发情期内，每天情侣间交配数十次，这样成年虎每年都要产下 1胎，每胎多在2只以上，英雄母亲层出不穷。 2021年入冬后降雪密集且雪量较大，天寒虎欢，“虎情侣”们在茫茫雪野里亲密缠绵。在野化区里看到雄虎向身下的雌虎发起“攻势”，雌虎回头用前爪搂抱雄虎的脖子以示回应，两虎你来我往，渐入佳境；也有一只雄虎看到同伴将成好事，心生不平，趁两虎忘我之际，上去就是几掌把骑在雌虎身上的雄虎打下，阻止交配。 “中心”在哈尔滨市北郊开创野化驯虎、以虎养虎的成功救虎模式后，又在位于横道河子的“中心”原址，再辟了一个野化驯养基地即横道河子东北虎林园，并对外开放。 现在，无论是驯虎还是游客的车辆，在野化区里几乎不能停顿，往往是刚停稳就有虎上来使劲啃咬车胎，锋利强劲的牙齿很容易咬破轮胎。也常常见有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草丛树林中窜出虎来横卧车前，“留下买路钱”，投下一块鲜牛肉才放行！更有甚者，用力拍打车窗外的铁壁子，惊动人心，趾高气扬的尊容令人喜爱。 东北虎变野了，36年救虎历程艰难曲折，成就令世人瞩目。不久的将来，深山老林里定能重振虎威、重闻虎啸，这正是救虎人所期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