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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雅菁在录制法治讲堂微课程 |
文/图 董柳 穗检宣 工作八年来，案件中那一张张被生活和现实浸染过的脸庞，令肖雅菁难以忘记。 在广州“伪造血衣诬陷老师体罚”案中，案涉小学生何去何从，成为她在办好案件的同时关注的重点；办理一宗前夫杀前妻的案件时，她发现受害人家境窘迫，决定做点什么；办理一宗开设赌场案时，被告人身患罕见病的女儿引起了她的注意…… 从一名控申信访接访人到刑事捕诉检察官，广州市白云区人民检察院二级检察官肖雅菁始终在办案中注重法理与人情的交融，用司法温度让案件不再“冷冰冰”，让受损的社会关系得到及时修复。 “伪造血衣诬陷老师体罚”案 办理背后有难点 2020年5月30日，一则“广州市某小学老师体罚哮喘学生致吐血抢救”的微博引发全网关注。一位学生家长刘某在微博上控诉称，她的孩子被老师体罚，导致哮喘发作吐血，并将孩子的“血衣”“血鞋”的照片一同发布。这条微博引发了一场网络“海啸”。 相关词条登上了热搜第一，引起了肖雅菁的注意。检察官的职业敏感让她迅速将微博内容进行截图，同时也根据微博的内容确定案发地——正是广州市白云区。她当即向领导汇报，并及时与侦查机关沟通，了解微博内容是否属实以及相关人员是否涉嫌刑事犯罪等。 当地行政部门和侦查机关同步成立了专项调查组对此事开展调查，调查后却发现，耸人听闻的情节是编造的，“血衣”“血鞋”是用化妆品兑水染的。 “检察机关在案发当天就紧急提前介入引导侦查，侦查机关迅速发布了澄清通告，网络舆论随后出现反转。”肖雅菁回忆，在案件立案后，她通过提前介入，引导侦查机关收集案件证据材料，努力查清案件事实、准确适用法律: 犯罪嫌疑人刘某在网络上发布虚假信息并花费760元购买网络“水军”予以推广，该虚假信息迅速成为新浪微博热搜第一，引发重大网络舆情，应当以寻衅滋事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涉嫌犯罪的不只有刘某，“网络水军”也是这场“海啸”的始作俑者。在确定内容虚假且有“水军”推波助澜后，她深挖“水军”黑灰产，斩断“水军”利益链。 该案被告人刘某最终被广州市白云区人民法院以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缓刑二年。帮助推广该虚假信息的两名“水军”（利用网络散布谣言的背后推手马某及平台经营者陈某），均被法院以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 肖雅菁说：“这个案件办理中的难点问题，一个是对涉案‘水军’行为的定性，我们综合全案证据与刑法的相关规定和司法解释，认为他们构成寻衅滋事罪共同犯罪；另一个则是如何实现最好的办案效果。” 肖雅菁说，这个案子中，孩子的父亲因为工作原因长期不在家，孩子的名字也比较特别，事发后几乎全校师生知道了这件事，如果继续在这个学校读书，可能会对其造成很大的精神和心理影响，“我们研究认为，从有利于孩子成长的角度看，最好为孩子办理转学手续”。最终，在检察机关及当地公安机关、妇联、教育局等单位的协助下，孩子成功转学，重新回归了平静的校园生活。 在两宗刑事案件办理中 展现额外功夫和检察情怀 蒙某某是令肖雅菁难忘的一个案件受害人。“她从广西来广州打工，还有两个小孩。”蒙某某的前夫王某某，因为生活不如意等原因，准备刺死她后再自杀，将刀捅向了她的心脏部位……但蒙某某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肖雅菁在案件审查起诉和审查逮捕阶段发现，“女方特别善良”，但家境窘迫，还有两个小孩待抚养。开完庭后，肖雅菁给蒙某某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中，当肖雅菁询问对方的近况时，蒙某某反映，案发后，兄弟姐妹凑了些钱给她住院。出院后，她的婆婆（被告人的母亲）在照顾她。由于心脏受损失去了劳动能力，蒙某某很长时间里不能做体力工作。 检察官的正义感和女性的悲悯情怀，让肖雅菁决定做点什么。她引导蒙某某申请国家司法救助，并把这一司法救助线索转到了白云区检察院第六检察部。2021年7月15日，广州市白云区人民检察院依法作出国家司法救助决定书：蒙某某属于因案致贫，符合司法救助条件，决定给予蒙某某国家司法救助，救助金额6.3万元。这6.3万元的司法救助解了蒙某某的燃眉之急，也给了她和孩子们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 关注案件办理是否有助于修复被犯罪破坏的社会关系、促进社会和谐，这个思路贯穿在肖雅菁所办的其他案件中。在林某某开设赌场案中，肖雅菁在讯问犯罪嫌疑人林某某时，从她口中得知了一个特殊的情况：林某某的女儿患有重症肌无力，正在广州某医院住院接受治疗。林某某说，女儿成长于单亲家庭，依赖自己照顾，肖雅菁立即对该情况进行了核实。 “我们到林某某所说的医院复核时见到了她的女儿，也确认林某某离异后确实是独自抚养未成年女儿，其女儿于2020年6月经医院诊断为重症肌无力，持续在医院接受治疗。”肖雅菁说。在确认林某某所说的情况属实后，肖雅菁综合考虑林某某自愿认罪认罚且社会危险性较小等因素，与侦查机关沟通后，为林某某变更羁押措施为取保候审，让她能够继续照顾女儿。 在案件审查起诉期间，肖雅菁对全案证据进行复核，在剔除林某某本人开设小号的赌资数额后，该案赌资已达到开设赌场罪的入罪标准，具备刑事违法性。但综合林某某未通过信息网络主动将他人发展为会员、下线，自愿认罪认罚、悔罪态度好，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且已将违法所得上缴至侦查机关等情节，经审查认为林某某犯罪情节轻微，不需要判处刑罚。2021年10月25日，白云区检察院对林某某作出不起诉的决定。 案件办结之后，这位将肖雅菁称作“姐姐”的林某某女儿长期与肖雅菁保持着邮件往来，她会向肖雅菁讲述自己的治疗情况和生活琐事，还会向肖雅菁报告妈妈的动态，希望检察官姐姐和她一起监督妈妈不再走上犯罪的道路。 这宗案件后来入选广州市检察机关“少捕慎诉慎押”典型案例。“之前我在控告申诉检察部门工作过，在检察机关所涉及的司法程序中位于‘最后一道防线’。如今从事刑事捕诉工作，身处‘第一道防线’，更要办理好每一宗案件，努力不让案件成为信访申诉的导火索。”肖雅菁深有感触地说。 在办案中把初心和使命时刻牢记心间的同时，肖雅菁把成为一名优秀公诉人当作自己的人生理想和奋斗目标。 采访札记 当优秀成为一种习惯 万水千山亦不再难 多年不见，再见惊艳。肖雅菁是位优秀检察官。五年前的2018年1月11日，我们以《肖雅菁：身处检察“窗口” 心系来访群众》为题，报道了肖雅菁在广州市白云区人民检察院控告申诉岗位上的事迹。当时，她刚以综合成绩第二获得“全国刑事申诉检察业务标兵”称号。 五年来，她收获了更多的重量级荣誉——全省检察系统先进个人、全省检察业务尖子、广州市“三八”红旗手、广州市十佳公诉人。 据了解，自2014年进入广州市白云区人民检察院以来，肖雅菁经历了不同岗位的锻炼。从一名控申信访接访人到刑事捕诉检察官，她在每个岗位上都虚心好学，不畏困难，在工作中精益求精，出色完成各项任务。 “每一起犯罪事实的发生都有其背后的原因。向前多走一步，及时总结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并反向审视，或许以后就不会有类似的问题了。这是检察机关诉源治理的精神要求，同时也是合格检察官的担当与责任。”正在攻读刑法学博士学位的肖雅菁比五年前更加善于总结办案心得，并尝试将检察实践与法学理论进行深度结合，积极投身普法宣传中。 她在办案中撰写的《网络“水军”的罪与罚》《“行政处罚后又实施”入罪的限缩性司法适用》《刑民衔接视角下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的规范重构》，先后刊发于《检察日报》《江西社会科学》等颇有影响力的报刊上。她还深入基层普法，先后到广州市白云区开展扫黑除恶法律宣讲，到广州大学为在校学生讲述检察官的使命和义务，在南方医科大学为法学学子讲述法庭上的故事…… 当优秀成为一种习惯，回首万水千山亦不觉得难。我们衷心期望我们采访过的每一位优秀人物，都能在新时代新征程中持续有新的优秀事迹不断涌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