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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红了 资料图片 |
□庞世武 迎着五月的烈日骄阳，怀着对千年荔枝的敬畏与好奇，踏进高凉泗水这片红色土地。沿路就看到漫山遍野的荔枝林，正用火红的颜色向远道而来客人诉说着满腔热情。 红彤彤的荔枝林，把那山坡、村边染得红红的，真有“红云几万重”的观感。饱满的荔枝穿着红衣裳，把树枝压弯了“腰”，低头礼貌地迎接着客人。有些红果则躲在枝叶后面，像害羞的小姑娘，只露出半边红红的脸。 “人生只百年，古荔有千年？”踏进滩底古荔贡园，我瞻望到千年之久的荔树容颜，感受千年荔树的生命奇迹。贡园有三个区，荔枝古树成群，品种齐全，有千年种荔历史的面积达250亩。现存超500年树龄的古荔树102棵，千年古荔38棵，印证了人们所说，这里就是粤西地区活生生的“荔枝博物馆”。据说在贡园一区，有三棵千年荔树。我见到有两棵依旧枝条茂盛，参天生长，硕果累累；另一棵却只剩下粗壮的主杆，长出几条新枝，新枝上竟也结出串串新果。古荔树表皮粗糙、肌肤黝黑，那是1600多年的岁月印记。细看有一棵树的厚皮上有个洞，洞穴内竟藏着个小青蛙。 我不禁感叹：这是千年生命的奇迹，一半是夏天的绿，一半是鲜红的果。 站在古荔树下，我想用仰望的目光，去丈量古荔树的高度，却量不出古荔树的年轮；想用平仄的言辞描述古荔树的身世，却无法记录古荔树的生平；唯有在嘴里含品一粒荔枝的清甜，竟似乎诠释了我心灵上所有的谜团。人们传颂胡杨千年不倒，那或许只是美丽的传说，但这里千年古荔树依然生机勃勃、果实累累，这才是真实的“千年不老”。 遥想数千年前，华夏大地正处东晋或南北朝时期，高凉泗水的“长岗岭遗址”“隋唐生活旧址”，均印证了祖先曾在远古时期就种下了荔枝苗。而那当年的新苗，历经千年风雨的洗礼，经历千年风霜的沧桑，如今仍在村落的房前屋后开花结果。看着眼前幢幢小楼小院的袅袅炊烟，屋前、窗后那绿绿的树、红红的果，忽觉“半夜忽生乡土梦，屋前屋后荔枝香”。 在崇山峻岭的高凉大地，四条小河汇合的泗水，四季如春，景色秀丽，“牛山曲径、猪岭幽林、仙姑印石、鱼翔龙胆、凤翥鸭峰、陵园浩气、关浩雄风、虹翻雪浪”等景点，就是远古时代泗水祖先过着刀耕火种生活的地方，是祖先植下古荔幼苗的地方。一代又一代人凭着对这块土地的热爱，用勤劳的双手，创造了古荔园荔树的一个又一个春夏，迎来荔枝产业一次又一次的发展。 我不由浮想联翩：千年荔园，是否也有荔园三结义？是否也有一代诸葛孔明的羽扇纶巾？相传千年前，荔园内外，曾留有冼太夫人传播华夏文明的身影，还有冯太守奔走各荔园的足迹，传颂着潘茂名荔园治病救人动人故事。 走在清幽的贡园，小鸟在鸣叫，诉说着宁静，摘果汉子，站在竹梯上摘下丰收的喜悦。而园外车辆来来往往，沿路小商贩停放着装满红果的小车，热闹非常。我只想说：青山易老，古荔年年结新果；岁月悠悠，泗水岁岁展新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