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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芃子先生 作者供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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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戏剧比较教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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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华文文学教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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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华文文学的新视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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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批评与比较文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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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坛的奇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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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比较文艺学》 |
□程国赋 编者按 “文学已经跟我的生命、我的精神融为一体。” 日前，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与暨南大学文学院在暨南大学共同举办了“前辈学人与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建设：饶芃子教授纪念会暨散文集发布会”，旨在缅怀饶芃子教授的杰出成就，继承其不断开拓的学术精神，庆祝其散文集《花到深处更知香》的出版，并以此为契机，纪念前辈学人多年来对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建设所作出的卓越贡献。 饶芃子教授（1935-2024）是我国著名的文艺理论家、教育家。曾任暨南大学副校长、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首任会长、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副会长、中国比较文学学会副会长等职。她在学科交叉的创新性、学术视野的开拓性、学科建设的前瞻性等方面提供了宝贵的学术思路，在学术界留下深远影响。 本期“人世间”，特邀饶先生的两位学生，暨南大学教授程国赋和南方日报记者项仙君，撰文细述先生往事。清明雨细，斯人已逝而风骨长存。程国赋以学者视角回溯先生筚路蓝缕的治学历程，项仙君以温润笔触勾勒先生诗书传家的精神血脉。两篇文字如双璧辉映，一论功业，一诉情长，共证先生“文学即生命”的赤子之心。 踏踏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 ——饶芃子 我们做学问，从事人才培养和学科建设，就需要做到宁静致远，远离浮躁和功利。 ——程国赋 又是一年的清明节，前几天广州突然降温，还夹杂着蒙蒙细雨，给清明时节增加了一些哀伤、追思的气息。今年的暨南大学校园里，再也见不到饶芃子先生的身影，先生于2024年11月27日离开了我们，距今已经4个多月。先生不在了，可我总是觉得她还活着，她的音容笑貌时时在我的脑海中闪现，这大概就是对一位逝者、一位长者最好的纪念吧。 我是饶芃子先生的学生。求学时光，虽无缘进入饶门读书，但在2008年，我有幸被遴选为广东省高校“千百十工程”国家级培养对象，教育厅规定所有培养对象都需要填写指导老师。征得饶先生同意后，我在表格上填写的是：请饶老师担任我的指导老师。 我还在南京大学读书时，已久闻饶先生的大名。1994年，我从南大博士毕业，到暨南大学工作。离开南京之前，几位南大中文系的教授和我说：“你到南方工作，一定要去拜访饶芃子先生，多向饶先生请教。”1994年7月，我南下广州，很冒昧地与饶老师联系，希望当面向她请教。记得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上午，在饶先生的副校长办公室，先生没有一点做官的架子，嘘寒问暖，和蔼可亲，让人如沐春风，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饶先生。 我在暨南园生活超过30年，在我人生历程中，饶先生给我为人、为学指明了方向。2015年7月，我接任暨南大学文学院院长。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在之前几任院长的领导下，文学院的学科建设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中国语言文学学科入选国家211工程建设学科、广东省攀峰学科，中国史学科入选为广东省优势学科，文学院获得三个一级学科博士点、三个博士后流动站，在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等方面都取得丰硕的成果。接任院长后，我深感肩负的压力，登门向饶先生请教。饶老师当时和我说，文学院是多学科融合的一个大院，是藏龙卧虎之地，学院里比你有能力的人有很多。你担任院长，要保持你作为一个读书人的本色，踏踏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从2015年7月担任院长，到2023年10月卸任，饶先生这番教导犹如人生道路上一盏指路明灯，一直伴随着我前行。饶先生是我的老师，在做人、做事上，她都是我学习的榜样。 饶先生给我最深刻的印象之一在于她对学科建设的高度重视。暨大中文学科之所以取得今天的成绩，之所以在教育部第五轮学科评估中进入A类学科的行列，这与饶先生的辛勤付出是密不可分的。有一次教师节前夕，我和学院同事去饶先生家看望她时，她说起暨大1978年在广州复办之后，中文学科如何建设的问题。她在担任中文系主任以及后来担任学校主管文科的副校长、学术委员会主任时，给王元化先生、钱仲联先生、钱谷融先生、刘中树先生等很多学术界著名学者写信，希望他们给暨大中文学科推荐人才。上个世纪80年代到21世纪初，暨大中国语言文学学科人才济济，尤其是在全国学术界相当活跃的中青年学者队伍整齐，群星璀璨。这为中文学科后来的发展打下扎实的基础。我们可以看出，饶芃子先生在学科建设上具有远见卓识。可以说，没有饶先生当年奠定的基础，就没有中文学科今天的发展。 饶先生对学科建设的贡献不仅仅体现在聚集了一批优秀的人才，而且还体现在她具有非常独到的学术眼光。她提出学科建设要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也就是，要根据各自高校、各自学科不同的定位，挖掘本学科的特色和优势，避免跟风和雷同，要寻求创新和突破。在暨南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学科中，饶先生创立海外华文文学学科，创建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并担任首任会长；开创比较文艺学学科，这些都成为暨大中国语言文学在全国同类学科中的特色和优势，为学科建设探索出一条特色发展的道路。 2011年教师节前夕，时任广东省委书记汪洋到暨南大学看望饶芃子教授时，要求省教育厅、暨南大学研究出台措施，努力为高校教师创造一个可以凝心静气、钻研学问的环境。暨大后来出台“宁静致远工程”，实施一系列人才培养、支撑和保障的计划，包括突出“长远业绩取向”的评价考核机制，杜绝大学浮躁之风。饶先生曾在《城市文化与大学教育》一文中认为：“随着经济浪潮，社会上许多因素进入学校，高校扩大招生，学科众多，内外交流也频繁，整个高等教育比以前更社会化、更世俗化。现在的大学校园，商品意识太浓了一点，世俗化的东西比以前多。” 今天，回过头来看饶先生在多年前的讲话，依然有着现实意义。我们做学问，从事人才培养和学科建设，就需要做到宁静致远，远离浮躁和功利，就像饶先生所说的：踏踏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这也是对先生最好的纪念。 （作者是教育部2015年度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广东省优秀社会科学家，暨南大学中华文化港澳台及海外传承传播协同创新中心执行主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