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16日至2月24日,东京博物馆将举办“颜真卿:超越王羲之的名笔”展,消息甫出,即引起海内外华人的广泛关注和舆论的热议,焦点集中在:一,除了《祭侄文稿》外,展览还汇集了100多件中国历代书法大家的代表性书迹,良机难觅;二,《祭侄文稿》时隔22年第二次长途跋涉赴海外展出,是否会对文物保护的安全性造成隐患?
到东京国立博物馆观看“颜真卿:超越王羲之的名笔”展成为了不少华人最近去日本的其中一个重要理由,我也不例外。
为免去现场排长龙购票的麻烦,早在去年12月初,我就在网上预订了门票。
1月21日我们飞赴日本东京,翌日,乘坐地铁从池袋赶到东京国立博物馆。东京国立博物馆位于东京台东区上野公园北端,是日本最大的历史博物馆,也是世界十大博物馆之一。从上野地铁口出来往东京国立博物馆方向走,时程不过8分钟左右,沿途会不时听到用普通话交流的声音,让人倍感亲切。我们来到博物馆门口是当地时间下午2点,兴许不是周六日的缘故,购票窗口排队的人流不到50人,没有想象中那么拥挤。
展览的脉络
“颜真卿:超越王羲之的名笔”展在东京国立博物馆平成馆展出,177件展品按照朝代演进的顺序划分为“书体的变迁”、“安史之乱之前唐代的书风”、“颜真卿活跃时期的唐代书风”、“日本对唐代书风的理解”、“宋代对颜真卿的评价”、“对后世的影响”六个章节展开,探究颜真卿诞生的背景与巨大成就,分析唐代书法及颜体书法对后世及日本书法的巨大影响。在每组展柜前都有约二、三十人的队伍,人们有序地排着队,既要全神贯注地欣赏,又不能盯得太久,以免影响后面人的观看。面对怀素《自叙帖》、褚遂良《孟法师碑唐拓孤本》《雁塔圣教序》、虞世南《孔子庙堂碑》、苏轼《行书李白仙诗卷》等名垂史册的手迹时,我真的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激动、震撼、沉醉……身边的观众有的在埋头做笔记,有的则边看边对着帖用手比划着。现场严禁拍照,只允许在《纪泰山铭》前拍摄。
近看《祭侄文稿》
《祭侄文稿》被单独放在一个30平米左右的空间,四周墙面通体黑色,灯光暗淡,营造出凝重肃静的氛围。展柜的外表漆成深黑,而里面的展台却是朱红,展柜上面凌空垂落着红色布带,上面印有《祭侄文稿》全文,我骤眼望去,感觉那一条条红布如风中撕裂的旌旗,又像是满地残血,让人黯然神伤。
在《祭侄文稿》展柜前排了近100人,队伍被围栏迂回成几条队伍,有工作人员举着牌子,不停地提示着观众快快走。展柜旁边墙壁上的显示屏巡回播放馆方制作的颜真卿与《祭侄文稿》视频。当我走近《祭侄文稿》,熟悉的墨迹突然闯入眼中时,不由屏住呼吸定睛细看:唐代的纸张在千年间仍保持完整,破损的边缘也只是为这份传奇之作增添了一份时间的厚重,其中蕴藏的哀痛一下子将人摄入其中。《祭侄文稿》开头的“维乾元元年,岁次戊戌,九月,庚午朔,三日壬申”,一笔一顿里我读到的是压抑和隐忍;中间的“贼臣不救,孤城围逼。父陷子死,巢倾卵覆”粗细不一、甚至有些歪斜,颜鲁公的一番悲愤此时似暴风疾雨般落下,字字戳心,句句沥血。安史之乱给颜真卿带去的家仇国恨,透过褐色的纸背笼罩开来。我来不及细看,已被队伍推着离开,于是我又排了一次队观看,但依然意犹未尽,怅然若失。
走出展览大厅门口,阳光普照,脑海中却仍是暗光下的一幅幅名篇,我忽然有种披纸执笔研磨的冲动,作为中国文化的根脉承载,书法在中国人日常生活中的应用似乎越来越少,相信不少现场观众也有我这种想法。
一路上,“颜真卿:超越王羲之的名笔”展像一部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播放,最后定格在脑海里的是《祭侄文稿》文尾的朱文:子孙保之。
【高妃】
【小贴士】
1.在国内网站预订门票,一般需要在日本的指定便利店取票,且价格比现场购买的要贵一点。其实现场排队也不用等太久。
2.开馆时间:9:30~17:00,最好早上去观展,时间充裕还可到东洋馆看“王羲之书法的残影”展。
3.现场除唐玄宗《纪泰山铭》外,都不能拍摄。
编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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