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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嫂钱群兰 林国强 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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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粤家政.肇庆家嫂”培训基地，育婴护理学员在老师的指导下学习护理专业知识 西江日报记者 梁小明 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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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肇庆市选拔赛育婴员赛区 肇庆市人社局供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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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第一期肇庆市家政行业就业创业大讲堂在肇庆南粤家政综合服务示范基地举办 肇庆市人社局供图 |
文/陈明红 陈松连 “兰姨，宝宝醒了！”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听到隔壁房间的声音，钱群兰立即清醒过来，麻利地下了床。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隔壁房间的门，看一眼初生儿和宝妈，继而用恒温水冲泡奶粉。等宝宝喝完奶，她又走进厨房，洗米、蒸包，不大一会儿，小米粥、包点等营养丰富的早餐就张罗了一桌。 从地道农民到金牌月嫂，钱群兰不仅变得愈发得体、干练，更从内至外地自信了起来。17年前，她从肇庆市广宁县横山镇嫁到了隔壁南街镇红太阳村，多年拮据的生活让她不得不背起行囊出外“揾食”。2008年，她从家里出发，车子载着她驶进了一户户家庭，领着她走上了致富道路，更让她寻找到人生价值。 1 战战兢兢开始保姆工作 “百里江溪千顷竹，山清水秀层层绿。车船载运水流排，醉卧竹乡歌一曲。”诗人丁成学写下的《竹乡情》，正是指竹乡广宁。 广宁县横山镇鱼跳村，就是被群山与幽篁环绕的小村庄。这里满目青翠，群山环抱，也为群山所束缚。上世纪90年代，村里山多田少，靠着几亩薄田，不少村民吃不饱肚子。 中等身材，白净皮肤，现年43岁的钱群兰就出生在鱼跳村。15岁时，读完初中的她为了减轻家中负担，便早早辍学打工。然而学历低，她并没有多少选择。正巧一个远在深圳市宝安区的亲戚想请保姆，照顾家里刚出生的孩子，兼做一些家务。 “做保姆可以包吃包住，还有一份不错的工资，只是我自己完全没经验，能做这份工作吗？”接到亲戚的热情相邀，她却犹豫不决。谁知亲戚十分看好她：“不用担心，不懂的我教你，你就尽管来……”就这样，她战战兢兢地开始了第一份工作。 买菜、做饭、带小孩，看起来没有多少含金量的工作，做起来却不简单。钱群兰出生在农村，文化程度不高，见识也不多，一开始甚至连亲戚家的电器都不会用。好在亲戚并不以为意，耐心地教她。她也十分好学，很快就上手了。 在工作中，细心的钱群兰发现，做保姆并不只是想象中简单的做饭和打扫，要学习专业技能，也要照顾雇主的生活习惯，更需要热心的服务。为此，她学得更加认真了，渐渐得到了亲戚的认可。 第一个月的几百元薪资到手时，“做保姆一样可以挣钱养家”让钱群兰开心得咧开了嘴，心里仿佛吃了蜜一样甜。 性格开朗，做事认真，手脚麻利，性格沉稳，耐心负责，很快，这个有别于“阿姨”的年轻保姆赢得了小区邻居们的关注。“这个小保姆真不错！”好评声传遍周围，在亲戚的孩子即将上幼儿园时，钱群兰就被邻居预定了下一单档期。几年过去，她在那个小区，接了一单又一单，她也逐渐喜欢上了这份工作。 2 成为客户争相聘用的“金牌月嫂” 钱群兰的保姆生涯在2005年结婚时不得不戛然而止。那一年，26岁的钱群兰从横山镇嫁至南街镇红太阳村，为了家庭，她从城市回归农村，夫妻双双靠务农为生。她的公公身有残疾，行动不便依靠轮椅，长期需要人照顾。 随着孩子的出生，钱群兰夫妻只靠着耕种所得的微薄收入，生活常常捉襟见肘，即便二人不时出去打零工，家庭收支也是入不敷出，一年的收成甚至不够全家人吃半年。 就在钱群兰愁眉不展之际，一个熟人建议她学习做月嫂。有保姆经验，又有着天生的母爱情怀，她就这样又开始涉足月嫂行业。2008年，她偶然得知肇庆市对农村妇女有免费培训育婴员、母婴护理师项目。“趁着还不算老，学一门实用的专业技能，还不用花钱！”不甘心一直囿于田埂劳作的她动心了，立即报名参加了育婴员的培训，并顺利通过培训考核，后被推荐到佛山就业上岗，从此开启了全新的职业之路。 刚上岗时，钱群兰手忙脚乱。住家24小时待命，产妇和婴儿各种突发问题随时等待处理，还要面对部分雇主家人的不理解和刁难。但是一看到孩子的笑容，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便不再惧怕困难。 一开始，钱群兰只是做育婴师，一个月能有4000多元的收入，这样的收入已经让她很满意。“高级月嫂更吃香，收入也更高！”在政府部门的鼓励下，她还相继拿到了母婴护理师、高级月嫂证、金牌月嫂证等相关证书，渐渐地，照顾产妇和新生儿对她来说变得驾轻就熟，她也成了客户争相聘用的“金牌月嫂”。懂得更多理论知识和实操技能后，她的底气更足了，收入也跟着水涨船高。如今她的月嫂单，一次服务期26天，工资过万元。 钱群兰的女儿和小儿子也先后于2012年、2014年出生。服务于一个又一个家庭，照顾一个又一个别人家的孩子，钱群兰没什么时间与自己的孩子相伴，许多个节日她都孤身在外度过。想起这些，她的心中不免难过，好在她的身后还有丈夫在老家照顾老人和孩子，默默支撑着整个家庭，这也让她免去了后顾之忧，前行的步伐变得更为坚定。 3 找到工作的意义 “一看到你的照片，我们就要定下你！”钱群兰上单后，不少雇主在见到她的第一面都这样表示。这不仅因为她的外貌——笑起来眯成月牙的眼睛、圆润的面庞，让广东“阿婆”认定为“有福”之人，更因为她周到的服务和过硬的业务能力。 有一次，家政公司来了一对很挑剔的雇主，是婆婆和儿媳妇来挑月嫂。当时，家政公司一共派出十几个月嫂让这对雇主现场挑选，结果最后这对“严苛”的雇主挑中的就是钱群兰，为什么？原来，那个婆婆在现场出了一道“考题”，问的是月子鸡应该怎么做？月嫂们答复都大同小异，钱群兰补充回答：“不能让鸡碰冷水。”这个回答让她们最终选了钱群兰去当月嫂。 另一次经历也令钱群兰十分难忘。一次，家政公司遇到一位雇主的投诉，表示公司派去的月嫂不能很好地照顾宝宝，导致宝宝经常哭闹。公司派出钱群兰上门“救火”。经过仔细观察，她很快发现这个宝宝经常哭闹的原因是因为吃不饱，结果她“对症下药”，吃完还主动帮宝宝拍奶半小时，让宝宝安然入睡。她把宝宝带得游刃有余，雇主一家对她的工作十分满意，专门给她写了一封表扬信。 和保姆相比，月嫂这份工作需要更耐心、更细心，服务的重点对象也是娇贵的新生儿和初为人母的妈妈。“新生儿刚出生，各方面还没发育好，不良反应也比较多，所以就需要我们耐心、温柔的呵护。”钱群兰说，作为一名月嫂，新生儿黄疸高、吐奶、胀气、湿疹这些常见的问题都需要会处理。最常见的就是需要观察奶量、尿量、大便颜色，“如果大便颜色是黄色，就没问题，如果大便有奶瓣、小颗粒就是消化不良，母乳喂养的就要从妈妈饮食中进行调理，奶粉喂养的就需要咨询专业医生。”说起育儿知识，她便头头是道，遇到部分新生儿在母体中就手脚畸形的，她还会尽力按摩,给婴儿做物理治疗。 照顾孩子时，钱群兰神经时刻紧绷，到了夜间又时常起床叮嘱新手妈妈喂奶，一天下来连囫囵觉都没睡过，睡眠不足让她身心俱疲。但想到雇主对自己的信赖，看着孩子一天天健康成长，她找到了这份工作的意义，也从未想过要放弃。 4 摸索出一套“工作经” 8月的夏夜，凉风阵阵吹进窗户，屋内的钱群兰卧于床上，左手揽抱着婴儿，右手轻抚着婴儿面庞，嘴里哼着温柔的童谣，怀中稚嫩的生命之花，很快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这样温馨的画面，触动了宁女士的心弦。 “兰姨，你可终于来了！”不久前，钱群兰应约到佛山南海区狮山镇宁女士家中当月嫂。刚进家门，宁女士就将她当救星般迎进门。 原来，宁女士剖腹产下一个婴儿，而她和老公尚未来得及适应新晋爸妈的身份，加上腹部伤口未愈，肚子经常胀气，宁女士时常难受得辗转反侧，无法安睡。钱群兰一来，就如同一根“定海神针”，让这个忙乱的家庭变得有条不紊。她照顾婴儿，制作月子餐，还与宁女士同睡一张床，晚上宁女士肚子不适，她便拿捏着力度轻轻按揉，经常按到对方睡着了，她才得空躺下来。在26天服务期满前夕，钱群兰还提前备好陈皮等消除胀气配方，用小袋一一分装好，嘱咐宁女士有空就煲一壶喝。她的细致服务，让宁女士十分感动，在辞别时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真舍不得兰姨！” 走进每一个家庭的大门，就是承接了那个家庭的重托。在钱群兰的记忆里，佛山市三水区云东海某小区雇主梁小姐的双胞胎让她印象深刻。护理年幼的双生儿，难度系数也倍增，常常是这个哭了，另一个又拉了大便，容易手忙脚乱。但是钱群兰总是提前备好所需，不急不躁地处理好一个，再照顾另一个。由于她把宝宝带得非常用心，期满后梁小姐恳请她留下，以月嫂的价钱聘请她继续帮忙，这样一做就是半年。“这半年间，我帮她带的双胞胎宝宝从没有出现过感冒发烧。他们一家人都很感激我把宝宝照顾得这么好。”谈起这段情谊，她的眼里溢满了笑意与自豪。 钱群兰逐渐摸索出一套自己的“工作经”：“每当到雇主家，我会仔细观察家庭成员的生活习惯，掌握他们之间的个性、脾气、饮食喜好、卫生习惯等，主动把自己融入雇主的家庭，把产妇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用心去照顾。”在短暂的相处中，钱群兰总能迅速和雇主家建立起融洽和谐的关系，“金牌月嫂”的称号也在口口相传中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十几年的月嫂经历，钱群兰已数不清自己带过多少个孩子了，她服务的足迹遍布全省各地…… 5 不断为自己“充电” 佛山市三水区沙头社区张小姐是钱群兰近期服务的雇主。从娇惯的时尚女士，到深夜每隔2小时喂一次奶的哺乳妈妈，张小姐显然并未适应这个身份转变。 “张小姐，到时间喂奶了！”当钱群兰夜晚的闹钟响起时，她的提醒换来的常常是无动于衷的背影。她只好默默走进厨房，温热冰箱的母乳给嗷嗷待哺的婴儿送去。而第二天，张小姐不出意料地会涨奶，这时候，她又不得不耐心为她通乳。“我们的服务宗旨是，少说话、多做事，尽量满足雇主的具体要求。”她说。 尽管钱群兰的脸上始终微笑着，但遇到不信任人的雇主，也有不为人知的艰辛。“各处乡村各处例”，有时她提供了科学喂养餐食，新生儿奶奶却以当地习俗提出反对意见；有时新生儿妈妈患上产后抑郁症，会成天郁郁寡欢无力配合孩子喂养；有时雇主还会将私密家事说出来让她给意见。 “如果奶奶有意见，我就尽量去和妈妈沟通；如果妈妈心情不好，我就先以孩子为重，照顾好新生儿再劝其他家庭成员鼓励妈妈；如果家庭成员之间有婆媳矛盾、夫妻矛盾，我就尽量开导他们，不去过多参与家庭纠纷。”一道道难题钱群兰都迎刃而解，这些困难不仅淬炼了她，更令她懂得了月嫂和家政之于千万个小家庭的意义。 “我记得我们上家政培训班课程时，主讲老师说‘无论在别人家里吃了多大的亏，有眼泪也要吞回肚子里，要发泄只能偷偷到厕所发泄一下，出来就得微笑着做好服务！”要获得雇主的认可并非易事，钱群兰始终谨记着这个原则，做好每一件事，她的谨言慎行和负责担当，也赢得了无数雇主家庭的信任。 在同行人的眼里，除了专业能力，钱群兰的难能可贵之处在于，她从不自卑于自己的低学历，而是十分热爱学习，不断为自己“充电”。“客户需求、护理观念、护理技术等都在不断变化，我必须不断提升自己的技能，更新知识储备，提升服务水平，才能更好地适应各种新情况，更好地服务每个家庭。”钱群兰说。 通过不断“回炉”参加学习培训，钱群兰掌握的技能也越来越多，新生儿护理、产妇护理、月子餐制作、小儿推拿等技能愈发熟练，渐渐地成为行业内比较优秀、口碑较好的月嫂。有时家政公司会在他们服务期的最后一周，摄像记录月嫂们的服务。“兰姨，你真的很厉害！”在这样的录像中，雇主常常会肯定钱群兰的服务，这样一来，家政公司则会在后续接单中，优先为钱群兰推荐优质客户。目前，只要她肯接单，基本都是接近1.5万元/月，如果带双胞胎，收费则是1.8万元-2万元。这与她之前的收入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6 饮水思源反哺家乡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和“三孩”政策落地，家政服务更是成为朝阳产业，家政市场和家政人员需求越来越大。月嫂已变成现代婚育生活里必不可缺的抢手人才，其地位也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目前，肇庆全市约有4万人从事家政行业，“肇庆家嫂”以“放心好用、诚信自重”为特色，近年来，品牌越来越响。肇庆已建成全省首个市级家政综合服务示范基地和肇庆市家政综合信息平台，制定“肇庆家嫂”品牌计划和“肇庆家嫂”诚信保障制度等政策文件，创新实施“肇庆家嫂”星级评定制度等措施，“肇庆家嫂”品牌越擦越亮。 为推进家政服务业发展的职业化，肇庆构建了全覆盖培训体系。广东工商职业技术大学获批全省首个家政本科专业，市技师学院设立现代家政服务学院，建成2个省级家政培训基地、25个民办家政培训机构，实现“本科+专科+技工教育”家政专业层级全覆盖、院校与社会长短期相结合的全方位家政培训体系。此外，肇庆还积极拓宽家政从业人员的就业创业渠道，与深圳、佛山家政协会签订了框架协议，定向培育输送家政从业人员，以解决他们就业的后顾之忧。 通过免费的培训成为一名“金牌月嫂”，钱群兰成了亲朋好友口中的“高收入人群”。她身上发生的变化，也引起了她娘家横山镇好几位姐妹的注意。她们主动找到钱群兰后，她就推荐她们参加政府组织的免费技能培训。不少肇庆姐妹也于此受益，成为“肇庆家嫂”传承接力的生力军，不仅帮助了更多家庭，也有效改善了各自的家庭经济生活。 “以前我从未坐车出过远门，后来我参加了培训获得了家嫂证，现在已经在东莞工作大半年了。”广宁老家的邻居黄大姐表示，自己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走出家乡，获得一份高薪工作，“原来我的天地还可以这样宽广！” 看到身边人的变化，钱群兰内心充满了感动。而她自己，也用当月嫂的收入改善了家人的生活。近年，她和家人在广宁县城花全款43万元购买了一套100多平方米的商品房，全家人过上了在县城安居的幸福生活。 饮水思源，当反哺家乡。从竹林深处走到城市，从农民成长为“金牌月嫂”，钱群兰回顾多年乘风破浪的职业生涯，直言道，这份工作需要大量的培训学习和实践，从入职到现在，她也十分感激肇庆人社部门当初组织的免费技能培训机会。虽然手头上事务繁多，但只要有时间，钱群兰就会回到当初参加过技能培训的机构，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做演讲，传授经验、解答疑惑，鼓励更多的妇女投身家政行业。 在钱群兰看来，现代社会，有许多宝妈需要政府培训出来的正规月嫂为她们提供优质的家政服务。随着对家政行业的了解越来越深入，她感觉自己不仅通过这份职业收获了客户认可，赢得社会尊重，用实际行动实现人生的价值，也愈发坚定了她对未来发展的信心。 时值中秋佳节，钱群兰站在窗边，一抬头，高远处皓月当空，银色的月光为她披上轻柔的白纱。她望着这一轮圆月，想着家乡广宁的月光一定也这样明亮，照耀在生机勃勃的竹林间…… 创作手记 将一件事做到极致 曾几何时，当月嫂仿佛是低人一等、羞于启齿的工作；谁又想，如今月嫂已然成为呵护产妇和小天使们的高尚职业。 月嫂，这一特殊职业，脱胎于保姆，却不止于保姆。在钱群兰刚走进社会之际，月嫂尚未成为独特的行业。而今，随着时代的发展，月嫂渐渐成为不少育儿家庭的刚需。这份职业，看起来谁都可以做，实则要求十分高，产妇及初生儿的护理是重中之重，其服务质量直接关系到婴幼儿的健康安全。 看到钱群兰，第一印象是和蔼可亲、落落大方，而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如外表一般向上向善、积极进取。对她而言，月嫂不仅是一份职业，更是一份爱的传递。 从最开始试水做保姆，到家庭陷入困境不得不抓住“月嫂”这一机会开始全新的生活，到最后在月嫂行业中矢志耕耘，付出爱心与精力，传播科学育儿理念，用经验为新生儿家庭保驾护航，同时实现了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 钱群兰的逆袭脉络，正是时代大潮滚滚向前的缩影。这是历史发展过程中的个人命运故事，也是新时代社会发展的写照，反映了人们生活方式的变化，以及城市人对这个职业日渐包容的态度。 新时代，机遇无处不在。更令笔者欣喜的是，钱群兰为肇庆乃至更多农村妇女提供了一个可以复制的样本——即便是起点低、文凭低，在一个行业中坚持，坚持着将一件事做到极致的“工匠精神”，同样可以在自己的舞台上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