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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日，美国华盛顿特区，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抵达华盛顿特区美国国会大厦，向美国国会发表演讲 视觉中国供图 |
羊城晚报周末特约主笔、知乎专栏作家 张鹏 21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突访华盛顿，并在美国国会大厦进行演讲，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泽连斯基确实很好地“扮演”了一个战时总统的角色。美国好莱坞著名演员西恩·潘上个月把自己的奥斯卡“小金人”送给了泽连斯基。此举或许出于好意，却也意味深长。演员出身的总统泽连斯基，真的能带领乌克兰“走向胜利”吗？ 僵持 泽连斯基为何在此时访美？ 首先，说明战场的僵持态势或将持续一段时间。作为激战中的乌克兰的最高统帅，战局如若十分不稳，泽连斯基恐怕无法抽身前往美国。 从4月份俄军撤出基辅，到11月初俄方主动放弃第聂伯河重镇赫尔松，俄乌冲突的对峙态势逐渐清晰。 在对峙阶段，俄军可能发起反攻的最重要的突破点，在乌东的巴赫穆特。此地地形有利于俄军进攻，且靠近俄军补给后方，弹药物资充裕。5万名俄军精锐进攻1.5万人的乌军。在长达5个月的时间里，巴赫穆特成了“绞肉机”，双方公布每日打死对方数百人，占俄军每日死亡人数的一半。乌军某些部队的伤亡率被国际雇佣军爆料称高达70%。然而，乌军仍死战不退。 在12月中下旬，俄军称已经对残余乌军形成三面包围，并攻入城区。但是，在泽连斯基访美前，乌军完成换防，补充了生力军，突然集中优势兵力发起反攻，乌克兰军方12月19日称，已彻底将俄军赶出了巴赫穆特。 鏖战5个月，俄军未取得重大进展。20日，泽连斯基却出现在巴赫穆特的乌军阵地。虽然这里仍然是乌克兰军队目前“最痛苦的地区”。 或许正是出于对战局较为稳定的判断，第二天，泽连斯基出访美国。 求援 战局稳定，并不意味着胜利。乌克兰想要收复失地、结束战争，必须求助于美国。俄乌冲突以来，美国军援乌克兰的几乎均为防御性武器，如大量的单兵反坦克火箭筒，进攻性武器海马斯火箭炮仅有20套，防守尚可，不足以反攻。 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司令扎卢日尼明确提出，需要西方援助300辆坦克、600-700辆步兵战车、500门榴弹炮，乌克兰就可以发起反攻。美国2022年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达219亿美元。然而，美国并不愿援助进攻性武器——榨干乌克兰的力气以消耗俄罗斯，并维持欧洲的“战时状态”，逼迫欧洲资金流向美国，或许才是美国的如意算盘。 但泽连斯基还是冒着生命危险飞往美国（俄军掌握着制空权，泽连斯基来回均通过波兰中转）。这么拼命，显然是不得不为。乌克兰人面对外敌固然顽强，然而其承受的苦难也是有临界点的。其2022年国内生产总值下降32%至33.5%，政府债务规模达1031亿美元，近800万人流亡欧洲成为难民，50%的能源基础设施被毁，所有火力和水力发电厂均遭到破坏，40%的高压输电设施不同程度受损。若残酷的消耗战再继续一年，乌克兰有可能面临崩溃。 捧杀 乌克兰急迫求援的心理很好理解，为什么美国总统拜登同意此时与泽连斯基会面？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线上谈的吗？ 要知道，早在一年前，泽连斯基到美国求见拜登，拜登晾了他一天才接见。两人会面时，拜登甚至一度睡着了。泽连斯基去年仅得到6000万美元的援助。 拜登本人对泽连斯基很可能没有什么好感。2019年特朗普在任时，泽连斯基顶不住压力，协助特朗普政府调查了拜登的小儿子亨特涉嫌在乌克兰最大的私营天然气公司担任董事会成员牟利一事。此事成为拜登竞选时的政治丑闻。 此一时彼一时。随着俄乌冲突影响扩大，遭受巨大冲击的欧洲自然希望尽快停战，包括法国总统马克龙、德国总理朔尔茨等均试图斡旋，希望欧洲早日恢复正常。然而，“停战”并不符合美国的预期。 这个时候，拜登政府前倨后恭，对乌克兰人民的代表予以高度礼遇，实际结果可能是“捧杀”，用一场“秀”来给予乌克兰人民虚幻的希望，更为俄乌冲突火上浇油。 堪忧 不管美国何种目的，泽连斯基的部分目标已然达成——泽连斯基访美当日，拜登政府宣布向乌克兰提供18.5亿美元的额外军事援助，包括1套外销价格高达8.75亿美元的爱国者导弹防御系统。22日，美国还通过了总计1.7万亿美元的2023财年预算案，其中，包括提供给乌克兰的450亿美元援助，这意味着美国明年对乌克兰援助力度将比2022年翻倍。 这也是泽连斯基的外交“秀”的重要意义。 实际上，泽连斯基的确曾是一个职业喜剧演员，并未经过治国和外交训练。他上任后的内政外交成绩均乏善可陈，去年12月支持率下降到27%。可以说，是俄乌冲突挽救了他政治生命，支持率在今年2月底飙升到90%以上。 反观拜登，1970年就担任联邦参议员、1975年进入参议院对外关系委员会、担任过8年副总统，是个具有52年从政经验、丰富外交经验的“老炮”。 从泽连斯基两次与拜登会谈的结果来看，他似乎被拜登玩弄于股掌之中。 2021年，泽连斯基几乎什么都没得到，特别是没有得到最重要的安全保证。本次访问美国，泽连斯基本人看起来风光无限。然而，乌克兰最需要的进攻性武器没得到。虽然爱国者导弹防御系统算是先进防御武器，但一发导弹就要400万美元，拿来打俄罗斯的廉价无人机根本不划算，可能只是象征性意义。此外，明年美国提供的450亿美元援助中，军事援助只有200亿美元左右，与2022年持平。 很显然，美国人口惠实不至。 12月21日，在泽连斯基访美当天，俄罗斯国防部部长绍伊古表示，为应对北约方面的军事压力，俄罗斯需要将武装力量人数从目前的115万人扩充至150万人。如此一来，俄军将继8月份扩军13.7万人后，继续扩军35万人，增幅将达30%。 俄国的扩军，加上美国挤牙膏式的援助，看来，俄乌鏖战仍将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