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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伟、秦昊、陈明昊组成中老年破案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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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季节》海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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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特效化妆技术让范伟“变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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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昊饰演退休警官马德胜 |
文/羊城晚报记者 龚卫锋 4月25日，《漫长的季节》登陆腾讯视频第四天，以9分在豆瓣网开分，成为2023年开年至今首部开分破9分的国产剧。一天后，豆瓣评分上升至9.1分，又过一天，上升至9.2分。毫无疑问，品质爆款剧又要出现了！ 三年前，导演辛爽凭借《隐秘的角落》被观众熟悉，“爬山”梗、“恐怖童谣”《小白船》至今让人不寒而栗，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有环环相扣的剧情、电影级镜头语言和把氛围烘托到极致的配乐。三年后，辛爽带着幕后团队，以及秦昊、刘琳、史彭元等前作演员回归，让《漫长的季节》再次成为一部特别的悬疑剧。 《漫长的季节》到底有多特别？它像跌宕起伏的悬疑剧，又像温情脉脉的家庭剧；它像极力压缩时空的犯罪片，又像无限延展人物命运的文艺片；它看似现实接地气，但又在不经意间散发着浪漫气息…… 叙事 悬疑又温暖 “三人行”模式在影视作品中并不少见：在《三叉戟》中，陈建斌、董勇、郝平组成中年刑警小分队联手破案；在《隐秘的角落》中，荣梓杉、史彭元、王圣迪同样组成了“坏小孩”三人组；到了《漫长的季节》中，范伟、秦昊、陈明昊则组成了中老年破案组。 东北小镇桦林的日子单调乏味，突如其来的套牌出租车肇事案打破了王响（范伟饰）和龚彪（秦昊饰）平静的生活，也牵出一件18年前悬而未决的碎尸案。肇事司机是否就是当年真凶？儿子王阳的死因之谜能否就此揭开？同样对当年案件处理结果耿耿于怀的退休警官马德胜（陈明昊饰）加入“侦探团”，三人组一步步探寻真相的同时也逐渐打开心结，走出那个不堪回首的秋天。 那年秋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该剧创造性地使用倒叙、插叙手法，聚焦1997年、1998年、2016年三条故事线，以及三位主人公的人生变化。故事选取中老年回忆视角，呈现了一起悬案对个人命运的颠覆：18年前风光无限的桦钢厂火车司机王响，在遭遇下岗潮、丧子之痛等重击后，成为满身疲惫、受迫于生计的出租车司机；曾经意气风发的大学毕业生龚彪，变成身材走样的失意大叔；刑警队长马德胜变成沉迷拉丁舞、与狗相伴的老年舞团成员……镜头不断在三个时空中跳接，观众在拼贴案件始末的同时，也拼贴出了人物画像。 除了非线性叙事，《漫长的季节》在叙事方面的另一大特点，便是在悬疑线中加入大量温情元素，调和紧张氛围。该剧邀请到曾获第17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年度最具潜力新人”的作家班宇担纲文学策划，他擅长用幽默的方式表达悲悯。剧中，不少场面有类似《请回答1988》式的温情质感：王阳会帮母亲缠毛线团；沈墨会和王阳在昏暗灯光下吃锅包肉；王响会和李巧云坐在长椅上吃冰淇淋；王北会帮王响做好早饭端到桌上。同时，该剧不乏直抵人心的搞笑场面：王响生病住院，龚彪送花献殷勤，但花是从护士花盆里偷来的；厂里开会，被喊到名字的龚彪以为厂长让自己发表意见，没想到只是被派去打杂；退休的马德胜满心欢喜以为自己会被推选参加拉丁舞比赛，结果下一秒就落选。该剧还在叙事中亦夹带了对社会热点话题的表达，如中老年人的情感需求、寄养家庭的未成年人保护等。 表演 写实又准确 剧中，演员的表演十分准确，看似普通的小镇出租车司机王响，却有着异乎常人的冷静沉稳和细腻心思。这类外表平凡实则深藏玄机的角色，在范伟举重若轻的演绎下，牢牢立住人物形象：18年前，他以自己是火车司机为荣，意气风发、满脸骄傲；18年后，他满头白发、尿频尿急、不复昔日荣光，但依然从容不迫。据悉，范伟在初次听辛爽讲解剧本内容时，全程很少说话，临行前抓紧对方的手用力摇了几下。几天后，范伟经纪人给辛爽回消息称“范伟创作的火被点起来了”。拍摄期间，范伟曾多次在深夜拿着笔记本找辛爽聊戏、围读剧本，力求呈现有质感的作品。 与辛爽二度合作的秦昊此次在剧中形象又有新突破，“整容式演技”堪称惊艳。中年发福、神情油腻、大大咧咧、行事鲁莽、盲目自信……龚彪的“彪”劲被秦昊展现得淋漓尽致。资深戏骨陈明昊饰演退休警官马德胜，也将角色年轻时的敬业热情和退休后迷恋拉丁舞、无心正事的状态刻画得入木三分。与《隐秘的角落》相似，极致的群像戏也是《漫长的季节》一大看点，刘琳、侯岩松、唐曾、杨一威等一众实力演员和李庚希、刘奕铁、史彭元等青年演员表现精彩，为观众构筑起一个真实可感的“桦林朋友圈”以及东北秋天的烟火气。 值得一提的是，该剧的特效化妆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效果，范伟、秦昊、陈明昊等演员的老年妆容为其演技提供加持。辛爽在受访时介绍：“此次我们采用的是物理特效化妆技术，并没有要求演员增肥，秦昊真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帅。做完造型后，他自己用面部识别功能解锁手机时失败了。”辛爽也表示，大家不能把物理特效化妆理解成通过这项技术将角色“做老”，“‘老’不是我们想要的概念，故事想要传达的是‘变化’，是时间在人身上留下的痕迹”。 制作 文艺又浪漫 据辛爽介绍，《漫长的季节》想要讲述的不是一个案子，也不是所谓的东北，而是一个人、一群人、一代人，探讨人们如何面对困境：“一旦有一天你的生活变成一片废墟，或当你有一天发现自己被困在废墟中，你也要爬起来继续往前走。”所以，如何体现人的“变化”，是该剧在制作上要解决的问题。 《漫长的季节》第一集采用了章回体的叙事方式，铺开故事、人物背景，就像小说序章。辛爽表示：“第一集中有三个不同时空、不同故事线索，这三个故事都各有各的主题，共同推动了全剧悬疑线索的呈现进程。后续故事中，三个故事特别像三条多米诺骨牌链，第一集就像一张推动三条故事的骨牌，最后它们会在一个点上相遇。” 与此同时，人物命运也在大量使用蒙太奇的场景切换中获得延展。如《漫长的季节》的开场镜头就体现了“变化”：一列火车在田野飞驰，镜头由远及近，落到火车司机王响身上，他正熟练操作设备。紧接着，镜头从火车驾驶室摇向天空，然后由天空摇回到地面，此时画面变成了老年王响开出租车的场景……一个长镜头交代了王响职业、命运的转变经历。另一个360°长镜头同样令人印象深刻：镜头起点是王阳对沈墨一见钟情，他表情欣喜；镜头落点则是王阳在雨中看到碎尸被抬走，表情悲痛。而在第一集结尾处，导演则采用了虚实交错的概念剪辑：王响晚上回到家与儿子王阳吃饭，第二天一早，王响趴在饭桌上睡着了，镜头定格到墙上，墙上挂着王阳的遗像。 谈及频繁使用蒙太奇的原因，辛爽解释：“我们想把过去、现在、未来这三个时空圆融在一起。创作的时候，头脑里这三个故事同时发生，但剧集呈现是线性的，我只能一点一点展现给大家。我们只能通过一些概念，让观众感受到这三个时空时不时就会重叠在一起。” 此外，音乐对文艺氛围的烘托也起到加持作用。辛爽在《漫长的季节》中加入了十多首律动感很强的独立音乐，作曲家是《隐秘的角落》时合作过的丁可。他们给12个单集配了12首完全不同的片头音乐，就像话剧舞台上的“鸣锣开场”，音乐律动感和影像节奏相辅相成。有意思的是，继《隐秘的角落》让《小白船》“出圈”后，《漫长的季节》也让《小星星》成为新的“恐怖童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