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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类哲学家的观点都是从他们的“狗”那里偷来的。 ——《哲学家的狗》 犬名:苏格拉菲 品种:希腊猎兔犬 狗龄:297岁 人们一直以为苏格拉底是哲学的禅师或奠基人,实际上,苏格拉底的猎兔犬苏格拉菲才是哲学的真正源头。这只小狗参加过伯罗奔尼撒战争,曾与崇拜猫的斯巴达人英勇作战。它对于战争进行了反思:“我们为什么要打仗?什么时候才能去散步呢?” 于是,苏格拉菲整天吠叫,提出各种问题。它认为狗做坏事并不是因为本性坏,而是因为不明事理——可能是懒散的主人没有好好教导或训练它们。 如果一只狗从未被告知不应该偷吃人类餐盘里的牛排,那么当它这么做时,你不能断定它是一只坏狗,因为它不知道这是不正确的行为。如果要吃牛排的这个人体型肥胖,医生嘱咐过这个人要避免吃红肉,那么狗偷吃了这个人的牛排,能间接帮助这人活得更健康,那狗偷吃牛排就根本不算坏行为,反而可以说是一种有“道德”的行为。 我们并不清楚在所有情况下,我们的做法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然而,只有提出问题,才能找到答案,这就是苏格拉菲想要告诉我们的道理。它说:“未经审视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永远不要忘记检查你经过的每一棵树——只有这样,你才能发现躲在树枝间的松鼠。” 不幸的是,苏格拉菲爱吠叫(通常很大声)的习惯惹怒了雅典的一些权贵。你知道,这些人恼火,不只是因为狗发出的噪声,而是因为他们不喜欢被认为自己不如狗聪明。于是,他们对苏格拉菲提起莫须有的指控,并把它的想法“栽赃”给它的主人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的狗于公元前399年受审,据说是因为在地毯上拉屎,这是最早记录在案的人与犬之间的侵权案件之一。当时雅典最凶残的三个捕狗人——莱康、阿尼图斯和美勒托,指控苏格拉菲不仅在他们的地毯上拉屎,还在他们的草坪上拉屎。在审判期间,苏格拉菲悟出了一个重要的哲学原理:所有的哲学思想都始于承认“无知”。于是它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不知道谁在地毯上拉了屎。”但最后捕狗人还是把苏格拉菲和它的主人都送上了西天。 当一个人在狗窝里发现一堆刺鼻的呕吐物,可能会本能地指责那只忠实的狗。但一只懂得践行“苏格拉底式反讽”的狗,会疑惑地把头歪向一边,诱导人类思考:责任不在狗身上,它的行为情有可原。因为如果你及时带狗去花园的话,它还会呕吐吗?如果不是你把一大盒巧克力放在矮几上,让狗触手可及……这难道不是人的错吗?人必须对整件事情负责并清理狗窝,因为归根结底,问题是人造成的。 【本文摘自《哲学家的狗》(英)塞缪尔·多德森 罗西·本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