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刘永忠登顶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
刘永忠进行高海拔适应性训练
2020年,刘永忠与同伴骑行在新疆北疆阿勒泰
文/蔡鹏飞 图/受访者提供
5月21日8时01分,来自龙岗区平湖街道的刘永忠从珠穆朗玛峰南坡尼泊尔一侧成功登顶,目前正在下撤途中。这是他第3次登顶珠峰,刷新深圳个人登顶珠峰次数最多纪录。
为了此次攀登,刘永忠在4月17日从广州飞往尼泊尔加德满都,4月27日到达珠峰南坡登山大本营,随队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性训练和拉练后开始攀登,于5月16日在最后一个营地向山顶发起冲击。
户外之路始于少年时期
刘永忠小时候就很喜欢手绘各式地图,非常向往外面的世界。1988年,刘永忠从惠阳卫生学校毕业,成为一名检验检疫员。1992年,他放弃了稳定的工作,在餐饮、酒吧、建筑等行业“披荆斩棘”,历经商海浮沉,直至生意渐渐有了起色。2002年,他认为,“是时候放手追梦了”。
在刘永忠最初的户外“履历表”中,几乎都是自驾越野、短途登山、自由潜水等活动。直至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接触到高海拔攀登,于2004年成功登顶昆仑山玉珠峰。那时,他还有些抱怨:“登山又冷又累,再也不来了!”尽管如此,他骨子里对自然的向往却没有轻易磨灭。这次登顶,也让他与雪山之巅结下不解之缘。
短短十余年间,刘永忠完成世界14座海拔八千米高山及七大洲最高峰的攀登。他于2009年、2019年先后从北坡、南坡登顶珠穆朗玛峰,并于2011年登顶世界第八高峰、2012年登顶世界第五高峰、2013年登顶世界第三高峰和第六高峰……成为国内首批完成该壮举的民间高海拔登山爱好者,手握着登山探险界公认的至高荣耀。
平安回家是户外运动的关键
一次高海拔雪山的攀登过程,快则几周,慢则数月。攀登者不仅需要提前适应环境、制定计划,找到冲顶窗口期,还得面对未知的突发情况。
刘永忠在提及2017年6月攀登位于巴基斯坦境内的世界第九高峰——南迦·帕尔巴特峰时仍心有余悸:“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和三名队友一同从营地出发冲顶。路上有所延误,花了整整21个小时才登至7700米。这时候,我的氧气瓶已经快见底了。”
距离峰顶仅剩400余米,刘永忠不想轻易放弃。在短暂思考后,他随队友继续攀至7900米。当晚10时左右,一行人距离登顶仅剩200余米,情况却越来越糟。队伍整体供氧不足、身体状态下降、能见度越来越差……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团队勉强登顶了,在下山过程中也会遇到走投无路的困境。于是,刘永忠没有半点犹豫,果断决定下撤。
一行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下山,在连续攀登44个小时后,他们的衣服基本都已湿透。翌日,清晨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帮他们解除了失温的忧虑。“准确、理智的判断力非常重要,我们没有必要去冒更大的风险。”刘永忠说,新的登顶纪录往往只是锦上添花,平安回家才是户外运动的关键。
完成六年环绕全国骑行壮举
除了攀登高峰,他还热衷于骑行。去年年底,刘永忠带着6年环绕全国3万公里的骑行壮举,在鲜花与掌声的簇拥中载歌而归。
2015年至2016年,刘永忠与朋友完成了1200公里的台湾环岛线和2300公里的川藏线骑行后,对于远距离骑行产生了兴趣。2017年底,刘永忠与同行5人从深圳平湖凤凰矿山公园出发, 按逆时针方向绕中国边境线分十段骑行,开始了这趟漫长而非凡的旅程。
“骑到发达的沿海地区,基本上不需要担心吃喝住行,生活保障非常到位,每天都能轻装上阵,在比较偏远的西南、西北区域,睡袋、帐篷、干粮等生活必备品就得随身携带。”对刘永忠而言,路途中变幻莫测的恶劣天气是最难对付的,尤其是途经没有庇护的戈壁和荒野。但沿途的绝美风光与风土人情拥有的非凡魅力,是对历经风雨磨砺、克服路途艰辛后的最好褒奖。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有着22年经验的资深户外达人,刘永忠还将满腔热情投入到户外运动的推广中,引导发动更多人参与各类运动。他发起并组织龙岗民间自行车、跑山、铁人三项、定向越野等7项群众体育赛事活动,其中,平湖自行车公开赛已成为珠三角地区自行车运动的品牌赛事,推动了平湖乃至周边地区全民健身运动的发展。同时,刘永忠也经常与本地圈内好友举办小型拉练、短程骑行、周末登山等户外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