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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在营旅行社大门紧闭 |
文/图 范彬彬 近来，东莞市中堂镇一参保人数仅1人的旅行社通过投标承接了该镇多所学校的研学活动事件引发社会各界广泛讨论。针对该事件，中堂镇教育管理中心回应称，不存在私下内定等暗箱操作行为。东莞市教育局于12月15日推出《东莞市进一步加强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活动管理若干措施》（以下简称《措施》）回应民生关切，明确中选机构不得将研学实践教育活动转包给其他机构承办。但笔者通过走访业内相关人士及专家学者，发现针对研学实践活动的相关措施仍然存在模糊的问题，规范还应细化清晰。 一人参保承包多校活动，旅行社资质问题让人担忧 前段时间，有人在东莞网上问政平台反映，一家仅有1人参保的华粤旅行社承接了东莞市中堂镇多所学校的研学活动，质疑当中有暗箱操作。后续调查了解到，发现近两个月来，东莞中堂镇至少有10所学校都遴选出该旅行社作为合作机构。 “一家旅行社短期内承接近十所学校的研学活动，在业界几乎不可能。”陈先生作为东莞市某中型规模旅行社（人员规模100人以上）的工作人员，向笔者介绍，通常情况下，一所学校都经常会同时选择好几家旅行社负责不同的研学线路同时承接一次研学活动，这样既能满足同学们多样化的研学需求，同时也一定程度上保证研学活动的质量。 “之前只是规定非旅行社的机构不能承接研学活动，那大家就注册个旅行社再来承接，也不麻烦，没什么要求，流程上也合规。”陈先生告诉笔者，市场上确实存在很多做研学活动的旅行社，他们往往每年就做几个团，其余时候不营业，所以公司里也不会有很多人有劳务合同或者参保。 依据陈先生透露的信息，笔者随机走访了东莞市内的几家规模较小的旅行社（人员规模少于50人），发现确实存在一些旅行社在工作日正常上班时间也没开门营业的现象。通过网络查找相关资料，笔者发现，东莞在营旅行社中，部分旅行社存在参保人数远小于规模人数，部分旅行社注册资本与实缴资本差距较大，还有一部分旅行社还存在显示有失信被执行等问题。 规模小消化多，存在转包或外聘嫌疑 “短期内承接近十所学校的活动，以其资质人手应该是不够的，最终操作可能会转包或者外聘。”不少业内人士对于中堂事件中的旅行社均提出猜测。 据业内人士介绍，市面上很多承接研学业务的旅行社都会选择先拉业务，再解决人员问题。“如果自己做不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转包给其他机构。”笔者了解到，由于很多公司不敢接转包，所以业内还有另外一种处理方式，即临聘。“很多导游本来就比较自由，他们也接活，像自由职业者。”业内人士介绍，因为旅游服务行业的自身属性，本身也存在很多“机动人员”，这部分人没有固定公司，但有导游证，也具备带团条件。除了临聘的导游，很多旅行社还会雇佣在校大学生，临时雇佣也是最常见解决旅行社人手不够问题的方式。 了解调查后，笔者发现研学旅行发展较晚，加之界定模糊，迄今尚未形成一套科学健全的行业标准，也缺乏科学清晰的监管机制，导致研学旅行准入门槛较低，旅行机构、研学基地、研学机构的资质也参差不齐。 相关部门已有行动，但具体规范仍模糊 在“中堂华粤旅行社承接多校研学活动”事件的后续跟进中，东莞市文化广电旅游体育局作为涉事旅行社的主管部门，组织人员开展了实地检查。发现该旅行社开展研学活动的课程设计、交通、餐饮、住宿、安保、营地服务等事项均由其他合作方提供，实行轻资产经营，所以员工人数不多。现已督促其严格执行“一团一报”的相关规定。 针对日后东莞市旅行社承办研学旅行业务，东莞市文化广电旅游体育局表示，后续也将做好监督管理工作，定期向教育部门通报相对优质的研学旅行服务商，通报受到行政处罚的旅行社情况。督促旅行社严格落实“一团一报”制度,在全国旅游监管平台备案研学旅行活动信息等。 另外，12月15日，东莞市教育局在上半年《东莞市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活动工作指引》基础上，也重新推出了《东莞市进一步加强中小学生研学实践教育活动管理若干措施》进一步细化相关研学规范。 《措施》要求，要严格规范机构遴选。其中规定，“学校与中选机构签订协议时要明确约定，中选机构不得将研学实践教育活动转包给其他机构承办。各学校不得与资质不符、存在转包、违规、未兑现服务承诺、出现重大安全事故、信誉差等问题的机构合作开展研学实践教育活动。” 根据对研学实践活动涉及主管部门的回应信息，笔者发现，对旅行社人员外聘是否属于转包行为；除了具备哪些资质才能参与研学活动承接，注册资本是否有要求；公司参保人数、劳动合同是否有要求等问题仍没有进一步明确。 “研学旅行作为近年来新兴的教育模式和消费业态，仍以导游服务规范、旅行社国内旅游服务规范和旅行社服务通则等为依据，与中小学生身心发育规律及研学旅行课程建设等方面具有一定差距。”河南大学研学旅行研究中心主任陈楠表示，针对研学实践活动，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安全责任体系，严格落实课程设置规范要求及评价规范要求，提高研学教育的质量和效果，才能保障学生研有所思、学有所获、旅有所感、行有所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