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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东 心栖天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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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济荣 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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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彦生 春风富贵冠群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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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楚雄 向日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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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百钧 涟漪 |
大学毕业三十年了,很少有和当年同学聚在一起闲聊的机会,除了毕业晚餐那顿狂欢之后,每一次都几乎没有完整地聚会,既有从来都缺席或失联的存在者,近年也有作古者,世事变幻改变了我们,青春早就离我们远去,由此不觉有少许黯然,让我们再不以当年的轻狂、直率、无忌的方式相处,我们都在知天命之年,至少学会了点世故的恭谦、容让、慎微,见了面都有如隔世之感,知道每一个人不管混得如何,在社会上都有其活着的意义吧。 大学,主要是在学知识和技术,还有更重要的是老师们在教学以外的影响,那时候老一辈的老师还健在,经常会在校园里遇上他们,有时候会直接串门,偶尔还会蹭个饭,现在想来真是冒昧透顶了。现在的师生课外见面,一般都在堂皇的餐桌上,节日还收到鲜花,我们大学的时候,万小宁老师和李劲堃老师先后任我们班主任,老师在节日时会关怀远离家乡的同学,有年中秋,万老师组织了一个班上的晚会,带了月饼和好吃的东西,李老师还是在军训期间带队,两位老师那时刚留校,我们有些什么心事都敢直接倾诉。工作室分科时,我在山水画科,第一次山水写生课,李劲堃老师带我们去了湘西画了一个多月,吃辣椒,住几块钱一晚的旅馆,还记得在张家界,我和李老师去爬那个山峰,忽然大雾弥漫,彼此不见对方,待见时,四周已是云海茫茫,那种感觉至今令我飘飘然。 林丰俗老师是我们班在分科前第一位上山水课的老师,我们常常戏称为喝山水画的“第一口奶”,最基础的树石法就是从这课程开始的,刘书民和陈新华两位老师上的主要是临摹课,临摹课中有二玄社的高仿临本,为了保护临本,我被安排在临摹课室守了近一年的画,我的住处在窗边的一隅之地,常常孤独地看着窗外的春花秋叶飘落,与一批古代名作相伴,就是那个时候的诗和远方。 三十年后的聚会是在帽峰山一个幽僻的山居,林泉修竹,颇有魏晋高隐风气,只是这样的畅叙,不知下一个三十年会在何处相逢了。 导师语录 首先是传统功夫要扎实,要学会从传统里面吸收东西,另外,修养和审美要时刻注意提高,眼光要高,格调品味要高,不能俗。我不建议学生过早追求风格,首先要注意沉淀。不少学生存在急于求成的风气,避开传统,专门寻找一些形式感、材料,美其名曰“弯道超车”,那就浮躁了。 ——方楚雄 中囯画是讲求线结构的,西画则以面结构为主。例如我的工笔画可以说是写出来的,不是磨出来,也不是描出来的。我学习工笔画的过程先是写书法,然后再用毛笔写生,勾线,包括染色都是写出来的,这样写出来的工笔画,第一感觉就是爽,不会腻;第二,看下去会舒服,看着不累,更重要的是,这跟中国主要的文脉接轨。从这几点来看,很多学生到小有名气的名家,一直都缺少传统笔法,从用笔到结构的处理都缺乏笔墨之气,工艺雕琢味反而稍多了。所以,在评委评画过程中,抨击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作品都是“慢慢做(磨)出来的”,也就是工艺制作性太强了。 ——苏百钧 线条是传统中国画的根,要保留,但是日本明快的色彩是可以借鉴的。因为色调可以表现情调,可以烘托意境。为了更好地改造中国画,我对一切外来的画种都有学习,例如水彩、油画、版画等,还有陶瓷的釉色、雨花石等,甚至对蝴蝶结构也做过研究。我借鉴外来艺术并非另起炉灶,而是弥补传统不足的地方,是完善中国画。 看我的作品,构图都是很壮观的,然后颜色很单纯。如果纯粹按照传统来做,红是红、绿是绿,估计画面会支离破碎,所以,我时刻注意保持画面的整体感,也借鉴了设计专业的点、线、面的构成关系。 ——周彦生 ■收藏周刊记者 梁志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