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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斐：时代舞台”展览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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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里》 单频录像，4:3，黑白，有声40分2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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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一号》 单频高清影像，2.35:1，彩色，有声63分21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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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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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消逝的电波》 作品与Acute Art联合制作 虚拟现实 |
多年前在香港星光大道上，人们在欣赏经典艺术作品李小龙雕像的同时，夜幕降临，四百多米高的香港地标建筑环球贸易广场“上演”了轰动全球艺术界的大型艺术品——影像装置《乐旧·图新》，这是该国际大都市首次把地标性建筑的外墙用作艺术家“画布”，成为艺术表达的载体。更有趣的是，前述的雕塑作者与这件视频装置作者正是曹崇恩和曹斐的父女二人,这是一场十分有趣的“代际对话”，也似乎述说着时代的变迁。 ■收藏周刊记者 梁志钦 “不设限，无边际” 10月2日，曹斐“回到南方”，在四海城与一众艺术家举行了一场“吹水会”，分享了她的艺术思考。正如她的开场白所言，既然回到南方就用粤语一样，曹斐很长一段时间，深受岭南文化的影响，包括她出身在艺术家庭，也毕业于华南地区唯一的高等美术学府——广州美术学院。但让不少人意外的是，尽管有家庭的耳濡目染，又有美院的科班教育，但曹斐从不局限于传统艺术范式，“不设限，无边际”成了她变化作品中不变的内核。 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学生时期，开始用摄像机作为艺术媒介，曹斐所运用的艺术创作工具，随时代发展不断丰富，包括近年她为某汽车品牌创作的艺术车，创新地运用了 VR技术，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创作，使她成为了该艺术车系列里，继安迪沃霍、罗伯特·劳森伯格、杰夫·昆斯等艺术家之后，唯一被邀请的中国艺术家。 曹斐的作品，给人的印象是，她总能通过艺术的手段捉住了时代的脚印，或者说她总能让时代的身影在她的艺术留下了足迹。 时代舞台 让艺术“出圈” 的确，曹斐的艺术触觉是异常敏锐的，正如文章开头所提及在地标建筑上演的影像作品，她毫不犹豫地借用了《吃豆人》的图像，从视觉传播的角度，这几乎是七零、八零后共同的娱乐记忆，但表现形式却极为大胆，游走在城市不同角落的同辈人，或许就因为她的这个举动，在某一瞬间被勾起了共同的记忆，这也是艺术表达的魅力。在谈及艺术表达的准则时，她说，“科技只是工具，我只是利用它用艺术的方式塑造了让人共鸣的情感。” 善于做田野调查的她，也善于把现实元素吸收转换成自己对社会转变的一种艺术形式的评价，可以是想象的、超现实的、借喻的……以至于年初在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呈现“曹斐：时代舞台”的展览时，不少人通过“小红书”（APP）的分享传播专程到现场“打卡”，成功地做到了让艺术“出圈”。 对话 我的作品不限于地域差异，而更多的是以人为本体 收藏周刊：2015年，是什么促使您考虑在香港环球贸易广场外墙做《吃豆人》的作品？ 曹斐：当时是那栋建筑的相关负责人邀请艺术家做一件作品，我觉得那长条形的建筑在夜幕中，特别像我们那个年代的游戏风格，《吃豆人》是我们那一代人小时候的回忆，它原本的设计跟长条形的建筑特别吻合，而且那是一栋在城市几乎每个角度都能看到的建筑，当作品呈现时，仿佛与全港市民都有了一场艺术的互动，这样的效果，远远超越了美术馆的呈现。 收藏周刊：看您的作品，我最深的感受是您打破了科技与艺术的界限，您会怎么思考二者的关系？ 曹斐：媒介本身是没情感的，但艺术家可以是把情感灌输到媒介这样的载体上。 收藏周刊：这次分享的主题是“回到南方”，在您的角度，互联网时代，艺术还存在地域的差异性吗？ 曹斐：我身处北方的时候，尤其感觉地域差异的存在，因为明显感觉那边的民俗文化中的幽默、调侃是与南方大有不同，尽管很多人已经感觉我很“北化”。例如在同样的咖啡连锁店里，北方的客人可能谈论数亿的投资，而广州的则在探讨哪个电饭煲更好用。二者的差别就像黄河的汹涌澎湃与珠江的缓缓细流。不管互联网怎么发展，地域文化始终由地方的语言、气候等因素决定。但我的作品可能不一定受限于这种差异，而更多的是以人为本体，表达的是人类共同处境的通感，不少人评价我的作品都认为具有普遍性，我认为艺术家的责任也应该在于此，即是探讨人类生存在这个时代中的普遍性。 收藏周刊：您出生在艺术世家，您当初是如何选择与他们不同的艺术方向的？ 曹斐：当时的时代发展已经出现了剧烈的转变，新媒介已经很流行。从保守稳重的角度，我当然选择跟他们一样的方向，可能起步更容易。但我应该是不满足于此。我一直认为自己应该另辟蹊径，寻找更适合我的一种探索方向。当然，父辈的成就是我开眼界的基础，因为有他们前面的探索，才让我能更有高度地看待不同的艺术品类。 简介 曹斐 1978年出生于广州一个艺术之家，青年时代就读于广州美术学院。现任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教授，研究生导师。曾担任2014年第八届柏林双年展策展人遴选委员会评委；2016年荷兰博尼范登当代艺术奖评委等。 近年的主要项目包括：2019年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个展；2020年伦敦蛇形画廊个展“蓝图”；2021年项目包括：北京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个展“时代舞台”；罗马MAXXI国立二十一世纪美术馆个展；2021年获得德意志证券交易所摄影基金奖。 声音 曹斐的作品,从流行文化中吸取意象并使其达到奇特而睿智的风格,从而以视觉的形式呈现出当代中国城市中年轻人的情绪和社会境遇。 ——2006年中国当代艺术奖(CCAA)“最年轻艺术家奖”评语 语录 通常人们认为艺术家不食人间烟火、离群索居、玩世不恭的，其实家庭和创作并不违和，通过家庭才能接地气。无论是油盐酱醋、家长里短，生活需要一些拉扯、胶着、矛盾与困惑，才能促进对生命更为广泛的思考，从而转换为艺术表达的底色。 ——曹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