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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樑 香港学者、作家 |
时装和美容的这些西化,我谓之过度西化。学术文化界一样有过度西化。近代西方的科技突飞猛进,科学理论艰深,技术工程复杂,不像人文学科的希腊史诗、罗马诗论、莎翁戏剧,虽经历百载千年,都易读好懂(当然诠释研究的专家仍然代有其人),人文界的自卑感来了,跟着是自大感。我们人文这一行也不容易啊,于是艰难复杂的诗歌小说和文学理论,都赶时髦纷纷登场。西方的艰难复杂之风劲吹,东方人望风归顺。“德里达文风古怪,从来不用古典学院的简明清晰的语言写作”,因此解读维艰,但神州的学者对他崇而敬之。一位博士生导师公开诉苦说:“我搞散文研究搞了数十年,现在不知道用什么理论来研究。我请研究生告诉我,该看哪些西方理论;而这些理论,我都看不懂。研究生写的论文,我也看不懂。” 如此等等,是过度西化,是恶性西化。8月下旬澳门大学举办汉学国际研讨会,主题之一是中国新文化百年史的讨论。我准备对过度西化现象加以针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