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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和乡村作为“希望的田野”,承载着农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农民不仅在土地上进入了物质投入,还投入了辛勤、艰苦的劳动,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与情感;渴望付出得到应有的激励和回报,渴望“土地养人”,农民对于农产品寄予了厚望。由谣言导致的哄抢,让他们的成果在收获的季节被别人无偿获取了。 在熟人社会里,种植蔬菜的农民通常会给邻里朋友免费赠送少量的蔬菜;这原本是人情社会一种正常的礼尚往来,今天你送我几斤萝卜,过一段时间我给你几棵白菜,双方讲究互惠互利。可是,熟人之间的“可以拿几个萝卜回去吃”异化为陌生人之间的“免费拔萝卜”,信息传递过程中产生谣言,不仅让农民承受了物质损失,还给他们带来了精神上的痛苦和伤害。 美国社会学家默顿将谣言看成一种社会情境,它一旦被许多人相信,就会进一步增加相信者的人数,进而对社会功能造成影响,导致人们的认知偏差,激发负面的社会情绪,形成单向度价值判断和同质化思维。在信息不对称的格局下, “免费拔萝卜”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一些人节约生活成本、占小便宜的利益诉求,谣言内容与受传者预期的吻合以及受传者之间的相互感染,让以讹传讹最终上演了。 不怕苦不怕累的农民,最怕的就是“再多努力也无用”。伴随着市场化和商品化进程,农民也进入或者被卷入到一个开放的、流动的、分工的社会化体系之中;农民不仅渴望一个好的收成,也渴望农产品卖出好价格,让自己的劳动更有价值、付出更有收获。这一切,都被“免费拔萝卜”改变了。 不仅可以免费收获让人放心的蔬菜,还可以享受采摘的乐趣;人性中的贪婪与欲望,让一些人难以进行自律与自制;“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投机心理,让不少人失去了理性分析的能力,参与到哄抢萝卜的狂欢之中来。 “免费拔萝卜”塑造了一个虚构的“开心农场”,至于菜农的命运,他们却不愿意换位思考,也不懂得体谅别人。及时粉碎类似于“免费拔萝卜”的谣言,对哄抢行为给予有力的规训和惩罚,有助于帮助农民守卫心中那片“希望的田野”。 杨朝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