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女友遭殴打后死里逃生

　　加拿大警方24日证实，加拿大上周发生的最致命枪击案首名受害者是枪手女友。在遭到枪手殴打、捆绑后，那名女子得以逃进附近树林，躲过一劫。此前一天警方表示，该起枪击案缘于凶手与女友的一次口角。

　　一名不愿公开姓名的警官告诉美联社记者，沃特曼18日晚与女友发生口角，随后外出行凶。警方推断，女友逃脱进一步激怒枪手加布里埃尔·沃特曼。他随后大开杀戒，在被警方击毙前，枪杀22人、致伤3人。

　　警方说，沃特曼18日晚袭击女友，但没有说明袭击的性质，也没有公布其女友姓名。当地媒体报道，那名女子逃脱后藏身新斯科舍省小镇波塔皮克附近树林，19日早晨报警。

　　在那之前，51岁的沃特曼身穿警服、驾驶高仿警车，18日晚在波塔皮克枪杀13人，次日早晨又枪杀9人。

　　加拿大皇家骑警高级警司达伦·坎贝尔24日在新闻发布会上说：“那名女子确实逃脱，可能是引发一连串事件的催化剂。我们对所有可能性持开放态度，不排除预谋的成分。”

　　警方当天首次发布关联这起持续至少13小时枪击事件的细节。警方先前把枪手女友列为“关键证人”。

　　警方说，沃特曼18日晚可能驾车穿越一片田地或以假警车和警服混过警方盘查，19日早晨随机杀害一名外出散步的女子，并用假警车截停两辆车，枪杀两人。

　　监控录像显示，沃特曼一度就在警察眼皮底下活动，只是他当时没有袭警。后来，他驾车向另一名警车内的警察开枪，随后又迎头撞上女警官海蒂·史蒂文森的车，杀害那名女警后抢走警用配枪和弹匣。

　　梳理作案时间线后，警方确信，沃特曼放火烧毁一真一假两辆警车后，劫持一辆越野车开到一个相识的人家门口，枪杀了他认识的一名女子。直至19日上午11时26分，警方在距离波塔皮克约90公里处一个加油站击毙沃特曼。

　　就冒充警察一事，坎贝尔说，事情显然复杂，嫌疑人比警察、公众和他行凶期间遇到的所有人都有“优势”。“我从警将近30年，当你试图找出一个看起来是同类的人时，没有什么比这种情形更可怕。”

　　加拿大《环球邮报》援引消息人士的话报道，警方在调查中还发现沃特曼行凶前曾拟定一份“死亡名单”。枪击案遇害者中，部分人在这份名单上，其余则是沃特曼随机射杀对象。

　　按警方说法，沃特曼作案所用枪支购自加拿大和美国。有关部门已获悉嫌犯拥有3辆与皇家骑警巡逻车同型号的福特牌金牛座轿车，但不知道还有一辆改装成巡逻车并用于作案过程当中。

　　调查人员说，已发现沃特曼购买警灯条的地点及来源，但没有提供更多细节。

　　法新社报道，加拿大警方对这起枪击案的现场处置、实时联络均出现混乱，受到舆论指责。一些遇难者家属表示，更好的沟通本可能挽救多人的生命。

　　坎贝尔说，警方认为18日晚嫌疑人被“圈”在警方的警戒线内。他承认，这些家庭“有充分理由感到愤怒”，“我们总是希望做得更好”。

　　社交媒体“脸书”和加拿大电视台24日现场直播的网上悼念活动中，音乐家、政治家和普通民众向遇难者致哀，并对加拿大发生的暴力事件表达震惊。

　　沃特曼是一名假牙制作师，所在诊所上月因新冠病毒疫情关门。

　　陆爱华（新华社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