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打地下色情直播黑产业 守住“风险不外溢”底线

　　□然玉

　　6月12日，郑州警方通报，10日凌晨一对夫妇以盈利为目的，在车内通过手机安装的某非法直播平台App，以“网约车司机迷奸女乘客”为噱头，公开进行色情表演。两名犯罪嫌疑人已被警方抓获。记者调查发现，在郑州警方通报的这起“虚构迷奸直播”背后的地下色播江湖里，暗藏通过色情直播打赏获利，甚至暗示可线下进行付费色情交易的黑色利益链。此外，还有人充当“家族长”等中介角色大肆招募色情主播以达到敛财目的。

　　“地下色情直播”由来已久、屡禁不绝，并且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其隐蔽性和反侦查能力还渐有升级之势。此番意外闹大、最终翻车的“虚构迷奸直播”，暴露了这一黑色产业链的冰山一角。时至今日，地下色情直播黑色产业已然形成了分工明确、环环相扣、高度组织化的利益团伙。有技术、运营团队维持平台运转，有推广、招募团队负责牵线主播、介绍顾客。相较于偶然暴出的个案，更多的乱象还在暗地滋长。

　　应该说，整个色情直播产业链的存在逻辑和游戏规则，并不难了解。之所以难以对之斩草除根，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执法权限和技术壁垒。众所周知，许多色情直播的服务器都设在海外，职能部门也是有心无力。可即便如此，也不意味着我们就完全无所作为。以郑州这起“虚构迷奸直播”案为例，又一次说明了许多基本事实——那就是非法色情直播的“内容生产者”“付费用户群体”以及大部分的推广、运维过程，都在境内执法部门的管辖范围之内。

　　色情直播平台服务器多设在境外，但是其前端上传和终端观看环节多在境内，这是治理色情直播黑色产业必须明确的前提判断。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如今许多色情直播黑色产业寄生、隐匿于形形色色的网络群组中，“点对点”“一对一”的传播占据了相当大的比重。这就提示，执法部门从小切口着手，以个案突破达成宏观治理；这同样要求有关即时通讯、社交媒介平台，进一步落实主体责任，真正做到对非法有害信息的拦截、过滤和预警。

　　尤其值得警惕的是，围绕色情直播黑色产业，衍生了一群招募、从事色情直播的人，其专业化、组织化程度较高，为了攫取利益不择手段。由此导致的结果是，所谓“直播”不断剑走偏锋，其人物设定、剧情编排、现场演绎越发趋向于猎奇、惊悚。很多时候，色情直播都以“高仿现实”“假戏真做”作为卖点，这种真真假假的表演套路，极易模糊色情直播犯罪和其他类型的犯罪。“直播”所外溢的道德风险，所暗示的“公共安全风险”，已然成为次生灾害。

　　地下色播黑产之害不止于是传播了淫秽色情，也在于其形形色色的“故事”丑化、虚构了社会的阴暗面，这从根本上动摇了人心深处的安全感和道德信仰。打击非法色情直播产业链，我们必须在能力范围之内，做好一切当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