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考、中考的日子里

　　□王华基　　

　　常说往事如烟，可别忘了，在寻寻觅觅的日子里，老师，父母，亲友，很多人曾陪你一起走过！

　　

　　夏日的风是热的，又逢高考、中考，有点烦躁。外孙女也在紧张备考的学子之列，我们都不敢怠慢。其实也帮不上忙，只是多一些关注而已。

　　有人劝我，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隔代操心吃力不讨好。也正因为如此，平时对外孙女的学习了解不多。为此，我不得不临时抱佛脚，想与外孙女的老师有所沟通。外孙女的父母有参加学校的家长微信群，我不宜掺和进去，于是绕道与外孙女的语文老师在QQ联系，因我曾读过外孙女上初中后写的几篇作文，上面有语文老师的批语，情深意切，给我印象很深。这语文老师还曾是我外孙女初一初二的班主任，对我外孙女的学习状况，应是知根知底。

　　从老师那里了解到，我外孙女的中考两模考试，都不够理想，比平时的学习成绩有较大落差。我吃惊之余，还得捉摸如何告知其父母——我的女婿、女儿。因为我知道他们平时对她要求甚严，期望很高，得知此情，会有怎样的反应！

　　那天女儿、外孙女来我家，我故意淡化气氛，有意无意地把此事说了。女儿即时对我外孙女瞪了一眼，说：“难怪几次问她二模考试的成绩，总是支支吾吾……叫她不要偏科，就是不听。”一边责怪，一边叹气。默默坐在旁边的外孙女，大大的眼睛闪着泪光。

　　孩子的学习是否已经尽力，我不敢说，但几次在地铁口附近碰到她放学，却有所感触。都已经快晚上七点了，才见她背着沉重的书包走出地铁口，似乎相当疲惫。我知道，她上学的路，途中还要在一个繁忙的地铁站转线，能挤上去，已属不易。如此日复一日的早出晚归，作业又多，要做到快乐学习，也只是奢望。作为过来人，我深知疲劳学习看似勤力，效果却是大打折扣。得知外孙女学习成绩下滑，只能做其父母工作，调整心态，顺其自然，相信华山不会只有一条路。

　　中考应试，是在考考生自己，而填报志愿，无疑是在考考生家长。为外孙女填报志愿时，女儿、女婿拉我去商量。按我外孙女两次模考的成绩，我们对那些名校都敬而远之，只能去寻找那些与可能的录取分数线相适应的学校，拼命地上网查阅，同时不断与老师沟通，听取老师的意见。

　　当我们把初步方案提供给外孙女的语文老师时，也许她对我外孙女平时的学习有信心，直言要我们在前面批次中把她认为不理想的学校都统统刪掉，免得在前面批次中被不理想的学校先录取了，失去后面批次心仪学校的录取机会。她实话实说，难道就不怕一旦未能如其所愿，会被人责怪吗？这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担当！

　　我们理解老师的一片苦心，但还是不敢冒险，预其高不成则求其次。我们亦征求过一些朋友及行内人的意见，大多都是出言谨慎，不像这位语文老师如此坦诚相告。由此我也再次深深体会到，为何师恩不能忘。

　　我想起我小学时的一位老师。我家在农村，小学学校是在离我家几公里远的一个旧祠堂里，午饭在学校搭食。一次吃饭时，我二年级的女班主任，拿着一碗蒸饭走过来，看了看我的小蒸饭碗，对我说：“你怎么这么瘦小？平时吃不饱吧？！”我当时竟那么不懂事，还默默点了点头。她见我碗里的饭快吃完了，就把自己碗里的一半饭都拨给了我。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农村生活，也许很难体会到那一点点饭有多珍贵！这位老师当时还很年轻，平时对我们就像个大姐姐，听说她是外地人，后来调走了，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至今我已记不住这位老师的名字，只记得她姓陈……

　　毕业了，不管高考中考结果如何，若干年后，都只是记忆。常说往事如烟，可别忘了，在寻寻觅觅的日子里，老师，父母，亲友，很多人曾陪你一起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