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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诈宣讲走进社区活动中，王征途向市民们介绍常见的电诈套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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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七大队大队长王征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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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征途向队员们分析近期反诈形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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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诈攻坚行动中，民警们在反诈中心通宵达旦研究行动方案 |
文/郭起 张奎 图/廖翔宇 一个支部一面旗，一名党员一盏灯。充分发挥各级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汇聚起干事创业的强大合力，可以攻克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艰难险阻。 在深圳这片有着红色基因的发展热土上，有这样一支冲锋在反电信网络诈骗前沿的党员先锋队。他们以永不服输的韧劲，勇挑重担、接续奋斗，织密反诈保护网，守护市民“钱袋子”；他们以舍我其谁的铁血担当，夜以继日、攻坚克难，心系百姓安危冷暖，书写忠诚为民的丹心警魂，让党旗高高飘扬在反诈攻坚一线。他们就是深圳市公安局刑事警察支队七大队党支部。作为大队党支部书记、大队长的王征途向记者讲述了这支党员反诈先锋队的幕后故事。 “深圳的反电诈迎来历史‘拐点’，这是最值得高兴的事。” 当年反诈中心起步时的艰难，王征途还记忆犹新。当时为实现全链条协同作战，他带领团队的同志们到多个行业单位一家一家上门沟通。他们一家家反复跑、一家家深入谈，忙起来往往连续几个月没有周末，没有节假日，不分白天黑夜，晚上写方案找对策，白天跑相关部门落实推进。 经过近年来的持续推动发展，目前中心已集结了全市反诈力量的“最强阵容”，银行、电信运营商、互联网公司以及公安刑侦、网警等部门带着资源和权限进驻。这里既是接警止付、预警劝阻快速响应的处置中心，又是电诈案件研判打击的指挥中心，整合了公安、电信运营商、银行、互联网企业资源的数据中心，也是组织和协调指挥全市反电信网络诈骗专项行动的协调中心。全市电信网络诈骗警情归口处置和多部门、多单位7×24小时联动，集“打、防、管、控、建”于一体。 “电信网络诈骗套路深，人设多，犯罪手段不断升级、花样翻新。他们可能是你社交平台里的高富帅、白富美，是你网购时的淘宝客服，是在微信群指导你走上人生巅峰的投资专家，是你急需贷款的大救星，也是你公司的‘老板’，还是你孩子学校的‘老师’……”王征途给记者介绍，与以往“简单结伙”“单兵作战”不同，如今的电信网络诈骗运作模式正在呈现专业化、公司化、链条化的趋势，犯罪手段也变得更加智能，并且已经逐渐形成了各环节精细分工的完整链条，形成了网络诈骗的“新范式”。所以，我们应时而动，不断整合内外部资源，推动“全警反诈、全社会反诈”格局，形成了全国领先的“归口受理、秒级处置、综合研判、精确预警、集中打击”的工作模式，确保了反诈中心拦截涉案资金和涉案信息工作快速、高效运转。 特别是今年以来，在深圳市委、市政府领导下，在公安发挥牵头作用和金融、通信等各部门的努力下，大家齐心协力、齐抓共管，建立起了“党委领导、政府为主、公安主力、全员参与”的反电信网络诈骗新格局。截至今年6月，深圳电诈警情同比下降38.66%，电诈立案同比下降12.77%，诈骗立案同比下降20.13%。 全市首次实现电诈警情、电诈立案、诈骗立案“三个数据”的同、环比双下降。 “深圳的反电诈今年5月14日迎来‘三个数据’的同、环比双下降的历史‘拐点’，比公安部要求6月底实现的目标提前了一个半月，这是最值得高兴最让人欣慰的事。”王征途说。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反电诈，拼的是时间和速度 被不法分子盯上的受害者如同站上悬崖边，一边是精心包装的引诱话术、威胁的口气、假警官证、假通缉令，另一边是苦口婆心想拉回受害者的民警。居住在深圳龙华的周女士在骗子的教唆下曾三次支走上门劝阻的民警。 冒充公检法的骗子先是通过电话与周女士取得联系，用视频聊天向其展示了“公安局办公室”以及“警察制服”，威胁其要保密，否则要坐牢5年到15年，同时展示了一份法院的“判决书”，上面有周女士的照片和详细信息。所幸，反诈中心及时预警，向反诈民警发送指令，及时联系了周女士的同事、房东，在其转账的最后阶段成功拦截。 “电诈犯罪，预防更甚于打击！部分诈骗发生之时，相关智能反诈系统进行识别预警，多级响应体系迅速联动，在关键时刻与诈骗人员‘抢时间、拼速度’。”王征途介绍道。 劝在“被骗路上”，劝在“成案之前”，劝阻拦截是王征途和他的团队反电诈的重要环节之一。反诈中心实行24小时运作，设置了33人组成的电话劝阻组，全市各分局全部建立10人—40人不等的电话劝阻团队。诈骗有话术，反诈也同样研发了“劝阻话术”，并对组员常态开展培训，确保在与诈骗分子的时间赛跑中提高劝阻效率。 当发现高危受害人群时，反诈中心及时通过96110联系事主，迅速对正在遭遇诈骗的群众进行通话劝阻。如遇到受害者电话无法拨通或联系不上，他们会多渠道线下联系、上门核查。收到指令的辖区民警跑步找寻受害者，争分夺秒把受害者从诈骗电话中“拉回”。 为保证预警信息能够统一下发、精准落地，反诈中心打通多部门资源，出台预警劝阻工作规范，分紫、红、黄、蓝四色分级分类处置，旨在大幅提升落地精准率和劝阻成功率。据悉，今年以来，深圳全市共下发精准预警信息109万条，日均7500余条，劝阻成功率从57%提升至99%。 今年2月，深圳宝安的朱女士遭遇“网购退款”诈骗，她将银行卡账号及验证码发给对方后，发现银行账户被扣款12万余元。反诈中心及时预警后立即指令辖区民警和事主联系，指导朱女士拨打银行客服热线挂失银行卡并申请冻结转账，成功保住她多年的积蓄。 “我们每天都在与时间赛跑，为挽回事主被骗款项，上演与诈骗分子抢夺战，真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专线接警人员一旦接到诈骗警情，王征途及其团队就会立刻启动快速止付机制，争分夺秒地与诈骗分子抢时间，想方设法为被骗事主挽回损失。 近年来，反诈中心与各大银行的联系越来越紧密、规范和顺畅，在合作方式方法上也更加灵活、便利，沟通起来也更默契，逐渐建立了一个坚实的反诈同盟。 “我们24小时不关机，因为随时都有可能有账户要查冻。”王征途说，由于工作太忙碌，要处理的信息太多，没有午休、没有周末是家常便饭，晚上11点还在处理一批银行账户也是常态。 这一点在他的微信朋友圈也得到印证：“3月12日、13日，深圳反诈中心接报多起电诈案件，警方在各大银行和第三方支付及南京反诈中心的大力协助下，查冻一批涉案账号，成功拦截406万元。在此，感谢参与协助查询止付的相关部门，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与协助。感谢反诈同行的协助。” 认识到加强技术反制的重要性，是王征途和同事们用汗水换来的体会。在一场与新型诈骗犯罪的遭遇战中，团队的三名民警在搜查设备时因过度劳累，晕倒在城中村的楼梯上。 那一次，反诈中心发现，全市范围内突然出现许多聚集性的外地号码实施电信诈骗，这些外地号码每次停留的时间不超过15分钟。 “如果按照一个人拨打电话的速度，不可能如此快地转移窝点，而且这些聚集性的外地号码所用的是同一种设备。我们当时就分析，这应该是出现了一种新型的拨号工具，初步断定是机卡分离的远程拨号设备。”王征途说，尽管初步分析有了结果，但受限于条件，找到这些设备并不容易。 反诈就是和时间赛跑。为了尽快找到这些设备，王征途带领队员们用了最“土”的办法，在密集的城中村中“扫楼”。时值盛夏七八月份，在闷热的天气里紧张排查，有三名民警在长达十余小时的上下奔走中因劳累过度当场晕倒。 为升级“反诈利器”，反诈中心牵头组织成立入驻高科技企业实验室，承担上级公安机关赋予的打击治理电信网络新型违法犯罪改革创新“国家队”职责，同时联合互联网公司，研发各类技术反制和封堵截流高科技产品，创新智慧侦查和源头管控新模式，为国家层面立法修法、全国同行提升打击效能、建设深圳信息安全“防护罩”探索实操经验。 据民警介绍，电诈犯罪由资金端和通信端构成，两端渠道通，犯罪则成功。犯罪分子为了躲避追查，深入研究两端渠道，从而研发出复杂多变的诈骗手段。 仅2020年全年，深圳市反诈中心接群众来电30万人次，劝阻来电人避免被骗4200余次；查处涉案通讯工具共52100余个；拦截被骗资金65亿元。 花式推广反诈APP ，市民纷纷感叹警方反诈太努力了 今年4月，深圳街头出现“扫码下载国家反诈中心App可撸警犬及与民警合影”的项目，成为市民热议的焦点。“警察太机智了！”“反诈太努力了！”。 为推广“国家反诈中心”APP，在市局党委的强力统筹下，深圳成立市区两级“宣推办”，全市19天内安装突破500万人、38天内安装突破1000万人，截至6月25日，全市共安装1068万人，占全市人口的60.84%，公安部专门刊发“深圳经验”向全国推广，相当于一半的深圳人接种了“防骗疫苗”。 这是以王征途为代表的全局反诈民警认真落实市局部署做出不懈努力的结果。 回想起今年3月初，一场事关深圳全警的反诈攻坚行动拉开大幕。作为深圳全市电信网络电信诈骗研判打击的指挥中心，王征途和团队的同志们在随后的一个多月时间内24小时驻守办公室，制订全市行动方案，累了就躺下休息两三个小时。 “开足马力，全力以赴！”王征途回忆说，任务布置下来以后，整个团队不分昼夜，一心扑在工作上，长时间高强度工作，是对身体体能的考验，更是对精神意志力的考验。0.1%的下降也要投入100%的努力。就是凭着这股“啃硬骨头”精神，反复推演的方案落地实施，运转顺畅，打击战果同比大幅提升。 “太感谢警方了，没想到被骗的钱那么快就被追回来了。”某公司的财务人员小李说道。今年3月30日，深圳警方快速反应，通过国家反诈中心 App 和 96110，1 小时内追回市民被骗资金近6万元。原来，当天下午，警方接到一通讯公司负责人刘先生报警称，公司财务人员小李接到一名自称是银行对账人员的电话，声称要与他进行财务核对，结果被骗 59000 元。诈骗分子冒充银行工作人员联系财务人员小李，称要对该公司进行年检，需要核对相关资料。随后小李被拉入了一个诈骗分子预先组建的 QQ 群，而群内除了事主，全部是“托”。在诈骗分子层层迷惑下，小李通过公司账户向对方转入了59000元的预付款。公司负责人收到转账短信后，才发现被骗。接到报警后，辖区民警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了解事件经过后，民警拨打96110，并帮助刘先生在国家反诈中心 App 上使用“报案助手 ”和“我要举报”等功能，输入了骗子的银行账号，及时拦截资金。幸运的是，在事主刘先生报警的一个小时内，被骗资金已全额返回公司账户，挽回了群众的损失。 “反诈战场瞬息万变，许多新政策、新举措、新技术不断落实到侦查打击工作中，如何研究总结整合这些好的方式方法，给基层提供实操性的业务流程指导，避免业务掌握在一人或者少数人的脑袋中，让资源利用以及工作效率最大化，这是我们一直在思考的问题。”王征途说，无论诈骗披着什么样的外衣，它的目的只有一个——钱，同时想要实施诈骗，就必须通过各种手段与事主进行互动交流。因此，反诈工作主要有两条路径，一是资金流，二是信息流。具体的操作是，卡住要进来的信息，守住要出去的资金。 针对电诈作案新手段、新方式和新套路，民警们潜心研究，找准抓手，拨开纷繁复杂的表象研究电信诈骗“擒拿手”，结合自身信息研判的功底，刻苦钻研电信网络诈骗案件侦办，不断研究准确把握侦查方向和突破口，成功总结出了打击网络兼职刷单诈骗“四大技战法”：“由返款账户到人技战法”“由洗钱窝点到操盘窝点技战法”“由诈骗重点人口到操盘窝点技战法”“由互联网公司举报到操盘窝点技战法”，一举解决了网络刷单诈骗案件难研判、难经营、难落地、难抓捕的问题。 说到工作，说到他的团队，王征途总有说不完的话。采访尾声，说到他的家庭，王征途却有些沉默和无奈。工作中，发现有涉及电信诈骗的号码，王征途有权限推送至运营商对号码“拉黑”，而这段时间，他自己的号码却也被“拉黑”了，因为太久没能回家，家属埋怨他，曾把他的号码拉进了手机通讯录“黑名单”，而他家就在办公地点马路的对面。 说到这一点，王征途又转回到他的团队，“团队民警都是党员，一个支部一面旗，一名党员一盏灯。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自觉做一盏灯，照亮他人，也明亮自己。我作为党支部书记，除了带头往前冲，还有什么好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