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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匝匝的苗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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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桥上的廊顶 |
文/图 黄春馥 贵州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其中苗族占了很大比例，传说他们是蚩尤的后裔。雷公山麓的西江千户苗寨，由十余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连成片，据说是目前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 村寨依山而建，盘山而上，就像一顶经过精心修饰的高帽。上到高处，在浓浓的树荫里走到观景台，只看到像青色大螺一样带着发路般匀净梯田的大山，还有密密匝匝相互衔接、覆盖、重叠的黑色屋瓦。 这里的人，穿着以靛蓝跟黑色为主。姑娘都全身着银，银片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最为显眼的是头上的银冠，缀满银片做成的花鸟蝴蝶。人一移动，就像个活动的花坛，把春天带到每个角落，银色流苏不时会用细碎渺远如风铃的声音敲动人的耳膜。苗寨人最为注重的就是银饰。千百年来，做银饰的工艺已经出神入化。姑娘们不厌其烦地把一身银饰看做对美最集中的呈现。 这里的房子大多以木料为主，墙跟门窗是黄色、褐色，黑瓦。依山而建的吊脚楼有轩敞的长廊，长廊上有带靠背的长凳。夏天晚上，凭栏而望，就可见外面的满天星光和脉脉流水。有人说，如果要深度游，就要住这种民居。住上十天半个月，就像一株水草，浸在那片水域里，能真正感受到人间烟火味道。这里的民居显得更加生机勃勃。政府对当地民居有扶持政策，如果谁要修房子，自己出一部分钱，政府出一部分钱就可修葺。本来简单的木质吊脚楼渐渐向隔音好、结构更加坚固的砖木混合建筑过渡。 身处其中，耳畔仿佛响起古老的鼓声和芦笙悠扬的唱和，心在转眼间就变成幽深的山谷，有白云袅袅氤氲而出。 河水依然清澈。河面上经历千百年风雨的风雨桥，装有带着靠手的长凳，供来往客人休息，上面还用大大小小的梁木榫卯拼出能遮风躲雨的廊顶。来往过客，可以在风雨桥上凭栏喝茶聊天，消磨浮生半日。喜欢垂钓的人，可以在风雨桥上静静地坐到日影西斜。拿着竹篮四处叫卖的小商贩，也可以在桥上歇一歇脚，清点一下自己半天的收获。而我坐在风雨桥上，慢条斯理吃着本地出产的蓝莓，任光阴像悠悠流水一般流过去了。 沿着石板路向前走，是鳞次栉比的店铺。一般门面都不大，木匾上刻着漂亮典雅的汉字，店名颇有地方特色，卖的多是土特产。 卖牛角梳的苗人在店门口当众加工着。苗族妹子若看中了哪位阿哥，会去踩他的脚，踩得越厉害说明爱得越深；如果阿哥也有意，就回赠一把牛角梳作为定情信物。牛角梳在苗族连接着无数人的青春记忆。 大块的肉干被装在压缩后的真空袋子里。还有实打实的糍粑。我看见一个苗族中年妇女，把像小船似的大木槽放在门口，木槽是一段树干掏空做成的，苗女双手拿着大木槌，一下一下地打着里面像棉被那样厚重的糍粑。每打一下，就带起一道长长黏黏的白丝。 还有银器店。卖各种各样的银饰。有耳环、银簪等饰物，也有银帽、银锁等大件。 中午我们吃长桌宴。长桌宴一般在节日或喜庆日子、欢迎贵客的时候才有。主客在狭长的桌子面前相对而坐。桌子又长又窄，桌上摆满佳肴。吃饭的时候，盛装的苗女来敬酒，她们几个人各拿一碗，自高而低连成一线，最下的碗直接连着客人的碗，然后从高处酌酒，酒便流到客人碗里。 盛饭菜的都是陶器。古朴浑厚，我们仿佛回到汉唐时期。当泉水般的米酒倾注进碗里的时候，我闻到一股甜甜的清香。上的菜里有蒸肚肉。被抹上盐、切成手指粗的三层肉醇香绵软，比别处要可口。大约因为水土好，猪肉质也比较细腻。油炒野菜，看起来软嗒嗒的，吃起来却脆生生的。这里的人还喜欢用鱼腥草炒腊肉，当地人奉为佳肴。 后来发现，我终究还是漏掉了千户苗寨一处最美的景观：晚上的时候，从山下到山上都点起灯火，看起来像栖息了无数霞光，跟外面的星月流水交相辉映着，会让人依稀回到几千年前最原始的时光。 《大美中国》栏目欢迎投稿。稿件要求以纪实性的图片为主，紧扣“大美中国”主题，内容不限，可人可景可物。投稿请发至邮箱：ywdmzg@163.com，并请以“大美中国”为邮件标题，同时提供个人信息包括联系电话、身份证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