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巴巴集团智能信息事业群公共事务副总经理崔澎(左)与深圳市福田区委常委、宣传部部长章海蓉(右),一起为骁骑校颁奖 |
文/羊城晚报记者 沈婷婷 小说创作灵感源于一幅漫画 羊城晚报:在网络文学创作中现实题材并不多见,《长乐里:盛世如我愿》(以下简称《长乐里》)为融合现实题材和网文元素开辟了新路,您的创作灵感是什么呢? 骁骑校:这是一部28.9万字的小说,我一直认为写小说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创作欲望的喷薄,更是一种强烈的与他人分享的冲动。触动我要写这篇小说的来源是一幅漫画,那副画左边是1937年的断壁残垣,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女孩,右边是2017年南京的高楼大厦,有一个穿着漂亮雪地靴、羽绒服的小女孩,两个人面向画中央的分界线,想握手但又没有握到一起。将这两个时代连接起来最好的方法就是“穿越”。我希望能让1937年的人看到现在的中国,给予他们和读者一种心灵的慰藉。 羊城晚报:您在《长乐里》勾画了一幅栩栩如生的四十年代的上海, 这是怎么做到的? 骁骑校:我认为文学创作要有这个故事不说心里就憋着难受、一定要让大家来分享我的故事的那种热情,所以创作欲望永远是第一位的。 第二就是要有共情能力。我在2015年1月第二次到鲁迅文学院进修,学校组织我们来到广东采风考察,当时大巴车在深圳街头驶过,我看到高架桥下面绿化带里坐着两个流浪者对着残羹冷炙对饮。我忽然觉得这两个人的境界太高了,那一刻我在想,他们一定有很多故事。我不可能去了解他们的一生,但我可以去采访有相同经历的人,换位思考,去和他们共情。这时候,就可以想象这两个人也许不是简单的乞丐而是失败的企业家,或许他曾经叱咤商海,或许曾经拥有过一家皮革厂……当你能和流浪者共情时,你的脑海里就会出现很多画面,这就是一个作家的素质。 同样的道理,你能和流浪者共情,就能和历史人物共情,去书写那些你没经历过的事情,去想象一个从山河破碎动荡年代走来的年轻人看到今日盛世中国时的复杂心情。我能够和历史人物共情,书写我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想象一个从山河破碎的动荡年代走来的年轻人看到今日之中国盛世时的复杂心情。 文学不会因为加上“网络”二字而改变 羊城晚报:您是如何理解网络文学的,它的未来发展走向是怎样的? 骁骑校:我觉得文学是不会因为加上“网络”二字而发生改变的,就像电脑排版印刷与雕版印刷没有本质区别一样,只是因为科技的进步导致生产成本与传播方式的迭代而已。 文学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好看。我觉得我写的东西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好看。给别人喂一颗药,要在这个药丸外壳加一层糖衣,不能强按着头要他喝下去,而是要给他“糖衣炮弹”。 当前我国网络文学已经进入主流视线,各地成立了网络作协,正在承担起以往传统文学肩负的责任,比如矫正,比如审美,比如教育等。我认为将来“网络文学”这个词会渐渐消失,因为所有的出版物都会数字化,文学的版图也会逐步统一,不再分彼此。 另外,我觉得网络文学作品和我们传统意义上的文学作品有一个不同之处在于读者的反馈来得特别高效。 羊城晚报:您的《橙红年代》被拍成了电视剧,而且是流量明星的大制作,你之前有想到过吗? 骁骑校:《橙红年代》是上海克顿制作,陈伟霆和马思纯主演的,这本书有一个特别文艺范儿的名字,我看过张爱玲曾经说的一段话,说她弟弟写小说,最喜欢写隋唐年代,说隋唐年代是一个兴兴轰轰、橙红色的年代,我觉得挺有意思,就用在我的第一部都市小说的命名上。 我的每一部作品在创作的时候都梦想能够搬上银幕或者荧幕,现在还得加上一个屏幕,但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若想把瑰丽宏大的文学世界用影像方式完美表达出来,目前的科技水平还达不到。 好小说是一道色香味营养俱全的大菜 羊城晚报:您现在有开始新的创作吗? 骁骑校:我最近比较喜欢宋朝的历史,现在又在写一个带有家国情怀的穿越故事。书名叫《白龙》,讲一个18岁的青年没考上高考,有一天掉进了水坑穿越到宋末的钓鱼城,他发现穿越的水坑可以来回穿梭,他通过购物网站采购了大量的物资器材来守卫钓鱼城。 羊城晚报:现在每个人都能在网络上写点东西,您对于文学创作都有哪些建议? 骁骑校:我曾经发过这样一条朋友圈:“搜集足够的详实的资料,档案、照片、文献、回忆录,把这些东西当做葱段、姜片、蒜末、辣椒面,浇上一勺炸过洋葱、花椒、香叶、八角、桂皮、茴香的滚烫的菜籽油,把自己的脑子浸在里面,泡透了之后就可以动笔了。” 我当时的配图是厚厚一摞参考资料,从地图、老照片、回忆录、生活史,到小说、散文、报告文学,都和小说的主题相关。这是我在创作小说之初突然迸发的想法,好的小说就是一道呈现给读者的色香味营养俱全的大菜,这些参考资料都是这部作品的佐料,而食材则是作者脑海中酝酿的故事雏形。 羊城晚报:请推荐一下网络文学的书单? 骁骑校:要说书单的话,我强烈推荐花地文学榜上的其他网络文学作品,基本上代表了网文的最高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