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采采 |
在这之后的半个月,段思雨都在查寄钢笔的神秘人,一无所获。加上工作繁忙,段思雨不得不暂时放下寻找“神秘人”的心思。
一晃眼,同学聚会的时间到了。分别多年的同学相会在曾经的教室,仿佛又回到书声琅琅的岁月,感慨万千。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打听这些年的经历。“陈子墨怎么没来?”有人问。“陈子墨?”段思雨的神经突然被触动。陈子墨从小体弱,经常请假。为了给他治病,他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同学们知道陈子墨的情况后,一直很照顾他。陈子墨高考时突然晕厥,没有考上大学,毕业后他去了老家,渐渐和同学们断了联系。
“陈子墨不会来了。”谌哲宇低沉着声音说。“为什么?”有人问。
谌哲宇的眼眶一红,哽咽着说:“一个月前,陈子墨来市医院住院,在我开的彩票投注站买了张彩票,中了二等奖。他当时如释重负,说‘我终于可以安心了’。当时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他领了这笔奖金后,给他父母存了定期,让他父母的生活有一定保障。又用心地给我们班每个同学都挑了一份礼物。上个星期,他走了……”
教室里一片肃静,先是传来小声哭泣,后来声音越来越大。送礼物的“神秘人”找到了,人却走了,我双眼模糊,心似被重锤锤着,很痛……(熊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