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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佩妍 图/受访者提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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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婷（左二）在意大利成为“团宠” 图/视觉中国 |
新春佳节之际，一股留洋潮正在中国女排中掀起，她们在结束联赛后并没有选择与家人团聚，而是走出国门“再就业”，到其他联赛去锻炼自己。1月初加盟印尼联赛的广东女排球员陈佩妍用“磨剑”来形容自己的“留洋”，“与其让这把‘剑’闲置，不如拿到外面去磨一磨，让它更锋利！” “留洋”水到渠成 1999年出生的陈佩妍身高1米94，是中国女排队员，司职接应二传。去年跟随蔡斌带领的国家队参加了世界女排联赛和世锦赛的争夺。今年1月9日，她启程前往印尼，加盟雅加达BIN女排。羊城晚报记者与陈佩妍连线时，她刚刚结束了自己在印尼联赛的首场比赛，帮助球队以3比1击败印尼石油俱乐部。比赛中陈佩妍砍下全场最高的30分，54扣30中，成功率超过60%，表现抢眼的她甚至被网友比喻为印尼联赛的“埃格努”（意大利女排主力接应）。 陈佩妍告诉羊城晚报记者，目前她与雅加达BIN女排仅签订了一个赛季的合同，印尼联赛的赛季比较短，大概3月份就将结束赛季征战，返回广东女排。 早在上一个奥运周期，陈佩妍就有了“留洋”的心思，那是时任广东女排主教练方岩种下的“种子”。“那会方指导常常给我们讲国外联赛的事情，鼓励我们有机会的话可以出去锻炼一下。后来他也曾两度帮我联系出国锻炼的事宜，一次是到塞尔维亚的女排集训营，但那次我因为骨折未能成行，2020年他又帮我联系了欧洲的俱乐部，没想到当所有事情都办妥的时候，疫情来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很可惜。” 前两次“留洋”失败，反而让陈佩妍“留洋”的欲望更加强烈。如果说前两次还有担心自己生活和技术上适应不了的念头，经过两年的积累和准备，陈佩妍“走出去”的各项准备都更为成熟。“技术上经过国家队和联赛的不断积累和提高，生活上自己也一直在学习英语，培养独立生活的能力。从去年开始，各种政策放开了，12月中旬有经纪人找到我，表达了印尼联赛方面的需求，我跟中心主任、俱乐部等沟通后，他们都表示支持，很快就签订了合同。”两年的等待和积累，让陈佩妍这一次的留洋变得“水到渠成”。 与陈佩妍一起加盟雅加达BIN女排的还有国家队队友、北京球员金烨，俱乐部特意配备了中文翻译，让她们与队友之间的相处变得非常融洽。 面对印尼联赛含金量不高的质疑，陈佩妍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虽然印尼联赛的本土球员身材没那么高大，但技术不错，风格类似泰国和日本联赛，防守比较顽强，而且他们引进外援的政策一直很开放，不少高水平外援进来后，各队的攻击点多了，比赛的观赏性和激烈程度也在提升。对于我个人而言，更希望看看外面的世界，锻炼一下自己，学到更多的东西。如果把自己的实力比喻成一把剑的话，平时我在国内挥剑，如今想让这把剑去国外使用一下，看看效果如何。不同的联赛有不同的风格，就好似不同的磨刀石，与其让它放着生锈，不如到外面磨磨剑，使之更加锋利。”至于未来是否有机会去更高水平的联赛锻炼，陈佩妍表示前方不可控的因素非常多，自己能做的就是把可控的因素做好，然后等不可控的因素来找自己。 观念转变掀起“留洋潮” 除了陈佩妍和金烨外，这个冬末春初的季节，还有不少女排姑娘踏上了留洋的征程。 天津女排的姚迪跟随朱婷的脚步，加盟了意大利斯坎迪奇俱乐部。还有在法甲效力的王思敏，在土耳其低级别联赛打球的任凯懿。前不久，泰国女排冠军球队春武里至尊宣布山东女排主攻车文涵加盟，中国女排“00后”球员加入“留洋”行列，让这股“留洋潮”渐成声势。据了解，还有不少泰国联赛和印尼联赛的“留洋”合同仍在操作中，女排姑娘踏出国门的人数绝不止目前的七人。 从过去的流动困难到如今掀起“留洋潮”，这样的变化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国家体育总局排管中心观念的转变。从去年开始，排管中心对于女排留洋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前排管中心主任李全强曾表示，中国女排“走出去”规模的扩大，不仅反映出国内球员和俱乐部开放的心态，同时也是国际排坛对于中国排球实力的一种肯定。在他看来，留洋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如果实力不足以在国外高水平联赛打上主力，那就从国外低水平的联赛开始，以赛代练也是可以提高的。 去年9月，中国排协官网发布《2022-2023中国排球超级联赛承办赛区征集公告》,进一步强调了“走出去，引进来”的理念，除了不限制联赛外援引进人数，还对球员“留洋”明确表示了支持和鼓励。 广东省二沙体育训练中心篮排运动管理中心主任曾纪系向羊城晚报记者透露，总局召集各俱乐部开会时便曾明确提出要求，把能够出国锻炼的队员尽可能地送出去，同时引进高水平球员和队伍，“如今总局的思想观念是比较开放的，只有出去多学别人先进的东西，我们才能进步，所以我们也非常支持陈佩妍等球员出去打比赛。”据曾纪系介绍，原本“00后”主攻、国手王逸凡也在操作到泰国联赛打球的事宜，但在对接过程中，由于赛程等原因无法成行。“现在很多排球经纪人都在盯着中国的球员、中国的市场，将来应该会有越来越多的中国球员走出国门。” 在这股“留洋潮”中，美中不足的是现役国手加盟顶级联赛的人数还不够多，据悉中国女排核心球员李盈莹曾有“留洋”意向，但最终无法成行。对于顶级球员来说，最终能否成行涉及的因素很多，比如合同金额、市场供需的时间是否对等、国内联赛和国外联赛时间上的衔接是否会重合，俱乐部的意向等都是需要考虑的因素。比如中国女排二传姚迪最终能够加盟斯坎迪奇球队，与对方炒了实力达不到要求的原二传马里诺夫有关，时间刚好发生在天津女排夺冠后。姚迪在完成了国内联赛后，按合同必须火速赶到意大利，且在抵达后仅三天便需迅速完成首秀，对球员的精力和体力都是较大的挑战，但时间能衔接上，起码姚迪是幸运的。 2023赛季对于中国女排来说是一个好的开始，相信随着观念的日益转变和开放，未来“留洋”的人数和含金量都会逐步提高，球员开阔了视野，得到了锻炼，她们个人能力的提升和经验的积累，对国内俱乐部以及国家队整体实力的攀升势必大有裨益。 羊城晚报记者 苏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