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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红明 上海《收获》杂志执行主编 一个周六,正要出门赶去一个活动现场,忽然听到自己的腰“嘎达”一下,动作骤停,但已经无济于事。估计是腰椎间盘出了状况。自我评估,只有躺平。周一按照预约去看诊,等候两个多小时,医生在我的腰骨上敲了一下,说做X光吧。到了X光室外,前面至少有100人排队。照完,医生下班了,核磁共振需要半个月后轮到,决定换到一个区级医院去做核磁共振,同时去中医伤科扎针,好吧,等候扎针的也有九十人,天黑透了,才回到家…… 虽然这里和那里疼痛是一种常态,但腰痛到转身与走路都困难时,就会处处受限,也为无法按时完成工作而焦虑。有位朋友把一位资深推拿师派来帮我正骨、推拿、松解、拉伸、放血、手掌和脸上扎针……医生说,你是一个非常能忍受疼痛的人。然后,让我在家里甚至到院子里走路,说他们医院就有个大院子,最后环节病人都是带着针做一些大动作。那一刻,阳光明媚,微风吹拂,鸟鸣啁啾,疼痛远遁。因为西医说我的颈椎比腰椎问题还大,医生又教了我疏解疼痛的颈椎操。 送走推拿师后,我几乎是幸福地躺平,一觉醒来,哎,疼痛回来了。 昨天,去郊区见两个外地来的朋友,茶叙一下午,天黑了,预备返程,一时忘乎所以,两人拥抱一下,顿时一起轻呼:哎呀,腰。她也是同病相怜,两人拿出手机上的核磁共振结果,就像核对接头暗号。 深处的疼痛,还在路上吗?等待着弹性返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