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 2023年02月26日  

  徐悲鸿: 我主张保留旧形式 必须参入新精神

  所谓国画,并不是叫你去摹古,我主张保留旧形式,必须参入新精神,用新形式表现,也须显出旧精神。国画的六法等等,当然要保存,可是该用新的精神去发扬光大,一般学国画的人,老是死劲地抓住八股式山水,没头没脑的临摹,把造化之美,宇宙万物,一古脑儿丢在九霄云外。谁能来几笔临四王山水,仿元人笔意,便自认为是国画大家。肯定一点来说,画面上的美感和灵感,当然要由作者深刻的观察,落之于笔才会产生。一幅作品,至少能反映一些时代的精神,要是光像写八股文般摹古,充其量亦不过在牛角尖里兜圈儿,就是有些相仿,也不过是棺木里抬出来的僵尸,一具没有精神的躯壳,古人的作品自有当时精神寄托在上面,那么,试问你临几幅踏雪寻梅,东篱策杖的古意,旧形式的精髓既不可得,精神更无从说起,其实学艺术决不是取巧抄袭所能成功,国画所以一代不如—代,完全坏在那班盲目制造假古董的国画家手里,诚然是万分痛心的事。

  张伯驹:临摹为创作之母

  余亦曾与悲鸿发生论战,悲鸿谓:京画家只能临摹,不能创作。又谓其美专学生犹胜王石谷。余则谓:临摹为创作之母,王石谷画多法度,仍可为后生借鉴。经友刘天华调解,乃复友如初。此两事为后之画家所不知,因重记之,以为异日艺苑掌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