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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天书》展厅图 尤伦斯美术馆展览 |
■张晓凌(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 我们注意到当代艺术概念混乱所带来的一些困惑。在这方面,中国批评家大都屈从于西方的解释,即当代艺术不同于现代主义的特征在于,它在重新召回哲学、政治及文化理论的基础上,将自己定义为探讨意识与语言的符号学影像文本。如丹托所说:不管艺术是什么,它不再主要是被人观看的对象。在丹托那里,属于视觉观看的艺术全部被排除在当代艺术之外。 很显然,丹托的新艺术概念,是建立在与过去断裂的基础之上的。在我看来,这个概念表面上言之凿凿,却于理论上偏狭,于实践上无用。 从理论上讲,既然丹托之言并非神谕,那么,它有何权力将“可以看”与“不可以看”视作当代艺术的绝对标准呢?“不可以看”充其量是当代艺术的一种而非全部;从实践上看,丹托的新概念既无法准确地描述当代艺术的文化属性与功能,也无法涵盖当代艺术类型以及正在发生的事实,将其生搬硬套地用在中国当代艺术领域,则近于荒唐。 同时,既有的“中国当代艺术”概念也难以令人满意,过度地依赖西方原型,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二流的翻版。面对这样的困局,改造、重建“中国当代艺术”概念不仅必要,而且颇具战略意义。理由是不明确的:中国当代艺术虽然是西方输入的产物,无论在观念或形态上,均多有重合之处,但我们不要忘了,中国当代艺术更是由中国社会变革的趋势与性质所决定的——这种内在的压力甚至远大于外在的影响。依我的理解,“中国当代艺术”概念的改造与重建将从三个方面入手:以确立“中国当代艺术”的独立身份和价值为前提,探索并建构其历史文脉、文化属性、资源、方位与功能,描述与确立其特有的形态与类型。 总之,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开放性概念,一切具有“当代性”的艺术类型,皆可被指称为“中国当代艺术”。(内容据《论苑撷英——张晓凌近年主要学术观点与名句摘录》,内文有删改,题目为编辑后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