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樑 香港学者、作家 |
“发表与选载后的小说,把我自己迷上了,抓住了……‘高龄少年’写着,改着,发展着,感动着,等待着,也急躁着,其乐何如?”“……你要写写写,不写出来,岂不是白活了?”“你的满腹经纶,满身妙悟妙计妙词儿,用足了没有?你用完了没有?……你沸腾了没有?你的小说对得起你的时代吗?”“用你的魂灵肉体生命耄耋加饕餮之力,给我写下去!” 以上引自王蒙新近三本小说(二为长篇,一为短篇集)《生死恋》《页页情书》《笑的风》的序言或跋语。 出生于1934年的王蒙,数十年来笔耕键敲的作品已近乎甚至超过二千万字了。这位穿XXL衣服的文字大胖汉已超超高量丰产了,还要“出生入死”,还要“欢势”;他不要“白活”。我读《页页情书》里的短篇《明年我将衰老》(2014年作),发现王蒙迄今没有衰老,其“王蒙语言风”如青壮期的刚劲奔放豪迈杂色,其排比语句仍喷发如“集束炸弹”;有分别的是:键盘上敲敲打打的文字交响乐或慢板或快板更为收放自如了。——王蒙是个不老的天才,是“耄耋小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