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涛 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 |
尽管我在德国生活过多年,但依然没有学会他们对时间和空间的管理。 最初学德语的时候都会学到Termin machen,中文的意思是约定一个时间。在跟他们约时间的时候,你会发现大部分的德国人都会拿出一本Terminkalender(约定时间日历),恨不得将半年后的时间都约好。 我第一次去德国是1994年,作为DAAD(德国学术交流中心)为国外青年科学家提供的项目,在马堡大学跟随派伊(Michael Pye)教授进行中国佛教研究。自此以后,DAAD每到新年的时候,就寄一本Terminkalender给我。我渐渐也学会了拿着小本本跟别人约时间。每次跟中国同事在一起的时候,我习惯性拿出小本本,他们都觉得我是怪物。不过后来手机上有了记事功能的日历之后,就方便多了。如果一个人可以很好地规划和管理自己的时间的话,就可以从容不迫地高效完成自己的工作。 这些年来,我的办公室搬了好几次,最近一次搬去的办公室很小,因此我的书在两年间都没有真正整理。在去年暑假开始的时候,我将所有的书都搬上了书架,尽管还没有分类好,但大部分我想找的书都可以找到了。之前在朋友罗兰家里,他每次跟我一起讨论问题,都会找出一堆书来,而每次讨论完了之后,他都会将这些书一一归位。到了杜塞尔多夫大学前校长腊碧士(Alfons Labisch)教授的办公室,发现所有一切井井有条,后来到他家中,发现即便是储藏室也像是物流的仓库,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得井然有序。 我的办公室每过一段时间归置一次,但每一次都是乱七八糟。所以在这些方面,面对罗兰和腊碧士我会觉得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