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脸换钱”的生意并不体面

　　□然玉

　　近日，一条“多位明星给缅北四大家族白所成之子白应苍录视频祝寿”的视频引发网络热议。目前，已有多位涉事明星公开致歉，表示“碍于情面，便配合录制了这个视频，未查证该人的身份背景”，对此深感自责。“明星、网红喊话+跳舞，仅需258”“生日喊话祝福视频”“定制表白举牌惊喜拍摄”……记者在不少网络电商平台输入“明星祝福视频”这一关键词进行检索后，搜索到几十页的商品，标价不等。（11月21日中新社）

　　明星祝福视频早已有之，并且一贯供需两旺。此番，由于碰巧牵扯进云谲波诡的缅北风云，这门生意才意外曝光于世人面前。一石激起千层浪，此事持续发酵之下，非但出镜站台的几位明星被推至风口浪尖，更是连带着整条产业链被深挖起底。当下而言，明星祝福视频，存在着两大特点——“产业化”和“裸奔化”。这种天然的结构性失衡，似乎很难逃过暴雷的风险，“接了不该接的活”“捧了不该捧的人”，着实不足为奇。

　　明星祝福视频的产业化，很好理解。概而言之，这一生意已经有了一套高度成熟的流程，囊括了从明星本人、经纪人、中介、代理商、终端网点的各个主体，大家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得益于此，大量接单、流水线录制、快速交付成为常态；但与此同时，在这一庞大的产业链中，至关重要的“背调”“风控”环节，却是缺失的。来者不拒、有单就接，这种近乎于裸奔的状态下，暴雷或许只是迟早的问题。

　　相比于拍戏、献唱或者走穴站台、直播带货等业务，对明星艺人们来说，录制祝福视频完全是不同的概念。此类业务，更多被视作“快活儿”存在，对于这种私下交易的、小范围传播的视频片段，艺人们普遍不以为意。毋庸讳言的是，热衷接这种不入流商单的，通常都是三四线艺人或过气艺人。

　　需要厘清的是，所谓的“祝福视频”，从来不只是照本宣科、没有灵魂地念稿。看似是客套话、口水话，实则不可避免会蕴含“道德评价”和“价值判断”。就算N线明星，也是公众人物，如此轻易地对某个素不相识的人说出一番溢美之词，已属于站台背书。在特定语境下，此类视频会被有心人拿来当成炫耀人脉、充点门面的资本。而对于不明就里的宾客们来说，也很容易被这套诈术唬住，继而对某人风评、资源和能量形成错判。

　　有人爱慕虚荣，有人卖脸换钱，看似高大上的明星祝福视频，实则就是买卖。看透了这套把戏，揭开了那虚伪的画皮，口碑滑坡、沦为俗物的明星祝福视频，自然会祛魅乃至逐渐成为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