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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人员工作时长与工作情况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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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一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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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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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冲（右）正在交接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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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冲（左二）与患者交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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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冲（中）正在出诊 |
文/图 羊城晚报记者 陈辉 薛仁政 林清清 实习生 李思雨 邹楚婷 调查分析： 羊城晚报发起的医务人员工作时长与工作情况调查结果公布 超四成医务人员每天工作10小时以上 医务工作者是人民生命健康的守护者。在第七个“中国医师节”到来之际，羊城晚报发起《医务人员工作时长与工作情况调查》（以下简称“调查”），旨在客观反映医务人员的真实工作状况，也呼吁全社会关注并理解这一特殊行业，促进医患关系和谐。 截至8月8日，调查共收回有效问卷2116份，填写问卷的医务人员分布于全国33个省级行政区域，既有初入职场的新生力量，也有工龄超过30年的学科带头人。 调查结果显示：41.68%的医务人员每天工作超过10小时；超过六成医务人员表示工作压力较大，近六成医务人员因压力出现失眠症状；在三级医院中，40—49岁的医务人员最“拼”，参与科研与继续教育人数占比均超过其他年龄段。 医务人员还通过问卷给出多方面建议，其中希望对科研和继续教育进行减负的呼声最大。 约15%医务人员每天工作超12小时 根据调查结果，41.68%的医务人员每天工作超过10小时，有15.03%的医务人员每天工作时间甚至超过12个小时。和女性相比，男性医务人员每天工作超过10小时的占比更高，为49.22%，超过12个小时的占比达20.58%。 周末休息时间不足是普遍情况，每周休息一天、一天半的医务人员占比为49.39%。同时，有4.87%的医务人员处于“全周无休”状态，这部分群体以工作超过10年、中级及以上职称人员为主。 超过400名医务人员在调查问卷中留言，讲述他们的工作状况。尽管日常工作中排班是8-10小时，但很多人在工作时间内无法完成工作。除了门诊、手术、查房、写病历、与患者沟通、宣教、培训等临床相关工作外，他们还需为各种评审、比赛、申报、汇报、考核等准备材料。 此外，91.25%的医务人员认为，交接班、休息日开会或培训、教学前的备课等“隐形工作时间”进一步导致休息和个人时间减少。 “微信+医院信息化平台（如OA系统、互联网医院）”使部分工作可以远程完成。这在提高医务工作效率的同时，也让医务人员处于“24小时在线”状态。 医务人员本应更关注健康，但广州某大型三甲医院2023年度参加体检的职工不到六成。该院经调查了解到，不少人是因工作太忙错过了预定的体检时间。 超六成医务人员感觉工作压力较大 调查结果显示，65.31%的医务人员表示工作压力较大，仅有2.50%的医务人员认为“当前压力较小，可以轻松应对”。从不同科室的统计情况看，妇产科和急诊科的医务人员感受“当前压力较大”的人数占比最高，均超过70%。 由压力引发的亚健康问题不容忽视。调查结果显示，62.34%的医务人员出现了劳累过度引发的肌肉疼痛， 57.91%的人有失眠症状。与此同时，头痛、肥胖也是较多医务人员面对的亚健康问题，分别有48.12%、44.67%存在相关症状。在自述选项中，不少医务人员还提到了情绪焦虑、心情压抑等心理问题，以及记忆衰退、精神萎靡、早生白发、脱发等情况。 广东药科大学医药商学院副院长、卫生经济与健康促进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张慧表示，医务人员因压力而导致的健康问题不仅影响其个人生活质量，也影响工作效率和服务质量，增加医疗差错和事故的风险，对患者安全构成威胁。同时，这些情况可能导致医务人员离职或转行，造成医疗人才流失，医疗机构需要投入更多资源进行招聘和培训新员工，进一步增加运营成本。长远来看，这增加了社会医疗保障系统的负担。 医务人员最渴望对科研、继续教育“减负” “看门诊没时间去厕所，以至于不敢喝水”，在公众的认知里，门诊是医务人员最繁重的工作。然而，此次调查结果显示，医务人员认为当前的科研和教学压力要大于门诊工作压力。其中，希望减轻科研活动负担的医务人员占了47.60%，紧随其后的是继续教育，占比为43.69%，希望减轻教学工作和行政管理工作的医务人员占比均超过三成，希望减少门诊工作量的医务人员仅占27.77%。 调查结果显示，随着医院等级的提高，参与科研的医务人员占比、每周用于科研的时间均逐渐提高。三级医院参与科研的医务人员占比和科研时间，超过一级医疗机构的1至2倍。 三级医院医务人员科研压力更大，这与三级医院要引领临床技术进步、解决疑难危急重症的定位有关，同时也与科研课题及论文在三级医院医务人员职称评定中的权重更高有关。 继续教育是医务人员职称晋升的硬条件。关于医务人员继续教育的学时，各地要求有所不同。一般来说，每年继续教育学时不低于90个学时，其中60个学时是专业学时。医务人员基本上是利用个人休息时间上网课或参加线下学术会议。对于许多副高级、高级职称的医务人员来说，“不是在听课就是在讲课”已成周末常态。 调查结果显示，在三级医院中，随着职称的提高，医务人员参与科研的比例稳步提高，正高级别相对初级医务人员参与科研的人数占比要高出1倍以上。 值得一提的是，40-49岁医务人员参与科研的人数占比最高，参与继续教育的人数占比也最高。这个年龄段的医务人员以主治医师、副高职称为主，他们正处于职业上升期，同时作为科室骨干成员承受的临床压力也最重。如果是在大学附属医院（尤其是直属医院），这个年龄段的医务人员还是承担教学任务的主力军。“临床+科研+继续教育+教学”，使他们成为医务人员压力最大、最拼的一部分人。 医者心声： 让医生回归医生 此次调查中，超过200名医务人员留下联系方式愿意接受采访，羊城晚报记者与他们进行了深入交流。其中，“增加人手”“让医生回归医生”“请把我们的时间更多留给患者”等是许多医务人员的心声。 在职人员工作量越来越大 “医院要求加强医患沟通、人文关怀，但我真正能与患者面对面的时间不到八分之一，其他时间面对的都是电脑。患者入院时要填写详细的病例资料，出院时要写出院小结，一头一尾最忙，平时还要下医嘱、做每日记录、分析检查结果等。”广州某三甲医院儿科医生陈阳说，随着各项管理制度的完善，临床中的文书工作越来越多，他所在的病区遇到用电脑繁忙时段要靠抢。 除了临床工作外，医院及上级部门的各种评审、比赛、申报、考核等，最终都会落在一线科室，科室又将这些工作分派给医务人员。“没有哪天空着手下班，重点专科申报材料编写及总结、优秀服务团体评比材料总结、临床投诉反馈及处理措施……”深圳某医院妇科主任杨颖告诉记者，这是最近她晚上下班后在处理的工作。 杨颖说，从医20多年，她感觉越来越忙，留给患者的时间越来越少。作为科室主任的她，即使出门诊也不得不完成各种行政任务，手术接台时间也得审批OA、回电话。科室每个人都是“六边形战士”，身上都兼着多项任务。有的同事值夜班抢救了一整晚，天亮了还得去给学生上课。 根据受访医务人员的反馈，工作压力大、忙不过来的原因之一是人手不足。陈阳所在的儿科按照床位计算，目前仍缺口18名医生。广州另一家医院药学部自药品零加成以来再没进过新人，而每年都有几人退休，在职人员工作量越来越大。 据了解，在医院所有科室中，儿科、急诊、心理科等科室，人员缺口尤为明显。 人员不足一定程度上也受待遇影响。陈阳所在科室今年培养了十几名硕士研究生，最后只有一人愿意留下来。与此同时，科室一名工作了3年的医生辞职了。陈阳认为，当待遇与付出的劳动不成正比时，就有人会用脚投票。 据悉，目前部分医院通过招聘临床助理、科室秘书等方式来分担医务人员的文书工作，缓解人力不足现状。 不一定每个医生都是医学家 一线医务人员在繁重的临床工作之余，还要挤出时间来写论文，常年处于超负荷工作状态。根据调查结果，科研是医务人员最希望减负的选项。 2022年，广东省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厅等部门联合印发了《广东省卫生健康专业技术人才职称评价改革实施方案》，明确不再把论文、课题等作为职称申报的必要条件。在此次调查中，部分医务人员反映，其所在医院为大学附属医院，职称晋升标准为大学制定，科研在职称评定中仍有不小的权重。 此次调查结果显示，在三级医院20-29岁医务人员中，每周用于科研的平均时长近7个小时。“为了发篇SCI，头都愁秃了，晚上熬夜查文献后睡不着要吃思诺思，早晨昏昏沉沉再喝杯美式醒脑。”广州某医院胸外科医生王军说。 王军表示，据他了解，科室有的医生医术很好，本院职工都找他做手术，但因为没有时间和精力做科研，成了所谓的“万年老主治”。 医生要不要搞科研？这个问题在医学界存在争议。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骨伤中心主任医师赵京涛认为，临床是基础，科研和教学就是两个翅膀，医学临床水平的提高，恰恰需要通过科研创新来引领发展，教学同时也会反哺临床，认为临床就是单纯地治病其实不能更好地提高临床技术和促进医学发展，医、教、研三者均不可或缺，这对于三级医院的医务人员尤为重要。 杨颖对此有不同看法。她认为，医学的发展的确需要科研推动，这是金字塔尖的要求，老百姓大量的问题还是常见病、多发病，这需要金字塔中部和底部的医务人员来面对，然而现在的职称制度要求所有人都要搞科研。 “做好科研的医生才是好的医学家，这个说法是对的，但不是所有人都要成为医学家。我的看法是，应该有更多的人成为医学实践家。”杨颖说。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必每个人都做到面面俱到、样样精通，能有一项拿得出手的拳头产品就行了，擅长临床就搞临床，擅长科研就搞科研，擅长教学就搞教学”“请让医生回归医生”……医务人员在问卷留言时提出不少类似建议。 基层医疗机构也不轻松 2019年，国家卫健委制定19项措施为基层和医务人员减负，其中包括“简化需要基层填报的表格、报送的材料，对相似的表格进行整合，避免多头填表、重复填表”等。此次调查结果显示，“减负”取得一定效果，一级医疗机构医务人员“全周无休”的人数占比、日平均工作时间超过12小时的占比，均低于二级和三级医院。 不过，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基层医疗机构的医务人员仍不轻松，上门随访、线上答疑等琐碎繁杂的工作仍挤压着他们的个人时间。 广州一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医疗部部长张勇介绍，随着居民对基层医疗信任度、满意度的上升，基层卫生中心的医疗压力越来越大，不少医生需要将工作时间延续到下班后，特别是家庭医生需要不分早晚地随时在线，以回应签约居民提出的问题、发起的求助。 基层医疗机构不仅负责辖区居民的基本诊疗工作，还承担着辖区内居民健康数据统计、定期上门随访等公共卫生工作，以及开具死亡证明等其他工作。很多基层医务人员的工作状态是“上午给病人看病，下午去做公卫，晚上加班填各类报表和资料”。近年来，有关部门采用了“末尾通报”的方式对社区卫生中心进行考核，这导致基层医务人员为了有翔实、漂亮的数据，往往在季度末通宵加班统计数据、填写繁杂的表格。（文中陈阳、杨颖、王军、张勇均为化名） 大咖寄语： 广东省医师协会会长、广东省人民医院首席专家吴一龙： 智学勇行仁心 坚定迎接挑战 “每天都在面对挑战，每天都在克服困难。”我希望年轻医生们能记住这句话。因为这就是医生的常态。 在医学领域，没有挑战和困难是不正常的。对一种疾病从无知、初知到深知的探索过程，是非常艰苦的。临床上，在探索治疗路径和方案的不同阶段，会面临不同挑战。这个过程是艰辛的，但每一次挑战胜利，就会给患者带来更多曙光。 医学，是一门科学，也是一门艺术。医生的意义也在于，从不同方向为患者探寻更多可能性，让患者更有尊严地选择、对待自己的生命。因此，临床、科研其实是密不可分的。临床能发现患者的“真问题”，科研能为解决问题提供更多方向和路径。 走上从医这条路，没有困难、没有迷惘，是不现实的。要走好这条路，智学、勇行、仁心，缺一不可。我希望年轻医生们牢记——希望永远在前面，未来肯定比现阶段更好。 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鼻咽癌首席专家马骏： 保持热忱 保持敬意 保持希望 医生这个职业注定肩负着一定的责任和义务，需要储备的知识更多，需要学习的时间更长，甚至是终身学习，需要投入的精力更多，甚至牺牲个人时间。但同时，医务人员作为自然人，需要平衡事业和家庭，需要得到社会的认可和尊重。 对于年轻的医务人员，我想说，要始终保持热忱，热爱是一切发展的基础；要始终保持敬意，我们的职业是与生命打交道，承载着更重的责任；要始终保持谦卑，医学发展很快，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需要探索，我们只有不断学习才能更好地为患者服务；要始终保持希望，社会在不断进步，体制也会不断完善，医务人员的奉献终会被认可，也会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应得的回报。 在医师节到来之际，我首先想呼吁医务人员继续做好本职工作。希望社会对医疗体系保持信心，对医务人员有最基本的尊重。同时，我也希望不断完善法制体系，为医务人员提供安全保障，不要一再地让悲剧上演。 社会发展离不开医务工作者的劳动，我相信未来政策会不断完善、医务工作者的待遇会进一步提高、临床和科研环境会进一步优化，让医务人员有一个安全的、自由的、充满希望的从业环境，心无旁骛地为患者服务。 一线建议： 医生是一个容易被人神化的职业，大多数人只能看到医生光鲜亮丽的一面。实际上，医生也是普通人，也会生病，也想轻松一些。希望可以给不同医生不同的选择，让想“卷”的医生卷起来，让想留在临床患者身边的医生留下来。 ——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美容整形中心主任鲁峰 希望可以改善基层医生的开会问题、文书问题等，减少报表，减少繁琐的工作，把医护人员的精力留给居民和患者。 ——广州市天河区天园街道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全科组组长杜佳 近年来，医务人员工作时长超时引发的劳动纠纷日益增多，虽然最终多通过调解得以解决，但仍需引起全社会的重视。由于不同级别、不同规模医院的情况差别很大，医院管理者应该结合自己医院的具体情况完善制度，以保障医务人员的休息权、身心健康权，提高医务人员的工作满意度，最终提升医疗服务的整体质量和效率。 ——广东凯立盛律师事务所律师李立凯 面对高压力，最好的处方就是“科学运动”。运动不仅仅可以给身体、精神充电，还能防病治病。越忙越要挤出时间运动。比如，我雷打不动，选择每天晚上9时到10时半跑步。我加入的“医师跑者”10多个群已经有2000多人，我们医院工会也在筹建马拉松运动协会，将来还准备在医院里增设健身设施，鼓励医务人员利用碎片化时间运动，哪怕一次10至20分钟都会收获良效。 ——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骨伤中心主任医师赵京涛 医务人员工作繁忙和压力大的现象并非中国独有，日本的医疗体系一直以高质量、优质服务和先进技术而闻名，然而根据2017年厚生劳动省的调查，超过21.2%的医生年加班时间超过了规定的上限。面对医生过劳的现状，日本政府决定从2024年4月1日起实施医师工作时间改革，设立了年加班时间上限，以减轻医生的工作压力。 医务人员的工作不仅仅是经济和医疗发展的问题，更是一个涉及社会福祉和人类健康的复杂问题，需要综合考虑和解决。对于中国来说，为应对医务人员的超负荷工作和压力问题，我们必须对人力资源规划进行深入分析和改革。这包括改善组织结构的合理性、优化岗位配置、解决高层次人才短缺、增强调配机制的灵活性、扩大晋升空间，以及改革考核和薪酬分配制度。 ——广东药科大学医药商学院副院长、卫生经济与健康促进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张慧 走访纪实： 医生的一天这样过…… 8月19日即将迎来第七个中国医师节。近日，羊城晚报记者跟随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医院、国家呼吸医学中心、广州呼吸健康研究院 变态反应科副主任 陈如冲主任医师、教授记录下了他忙碌的一天。 7：50 陈如冲准时出现在工作岗位上，与科室医生一同参与每周一的全院工作会议，医护人员回顾上周医疗、教学、科研工作的开展情况，也对接下来要开展的各项工作进行布置和安排。 8：30 医院交接班结束后，陈如冲开始主持科室的交接班工作。“交接班工作是每天医疗工作中的第一项流程，虽然时间不一定很长，但至关重要。”陈如冲说，通过每天的交接班工作，医务人员能了解目前病区内所有患者的诊治情况和重点关注事项，自己也会在交接班过程中为科室人员布置好一天的工作内容。 8：50 科室交接班工作结束。详细了解各住院患者的情况后，陈如冲带上听诊器走进病区，开始了每天的查房工作。“昨天晚上感觉怎么样？呼吸的时候还有没有痛感？”在病房里，他一边查看住院患者的病例，一边向患者了解情况，并叮嘱患者康复注意事项。其间，不时有家属提问，他一一回答。 10：50 查房结束，陈如冲没有片刻休息，快步离开医技住院楼，赶往呼吸健康研究院的科研大楼。他要看学生们的研究近况，为他们作进一步指导。“这个地方的数据还需要再详细一些”“你可以考虑从这几个方面入手”……陈如冲针对性听取了几位研究生的汇报，适时提出自己的建议和意见。 12：10 完成当天的教学工作后，陈如冲匆匆赶回办公室。在返回办公室的路上，陈如冲电话未离手。“一会儿需要与国外学者进行学术沟通，下午的医疗工作也有很多内容需要沟通安排。”陈如冲如是说。 12：40 午餐后，陈如冲打开电脑，与国外学者连线进行学术探讨。“科研是推动医学进步的重要动力，只有不断探索、交流和创新，才能为更多疑难杂症提供可行的解决方案。”他说。 14：00 学术沟通结束，陈如冲再次穿上白大褂，开启下午的门诊工作。 14：30-19：00 整个下午的门诊工作中，陈如冲为30多位患者提供了诊疗服务。门诊时间安排是17时30分结束，但陈如冲一直接诊到19时。 “时间虽然是这么安排的，但患者来了，我作为医生不能不管，而且接诊了就不能敷衍。”陈如冲接诊完最后一位患者，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 接诊期间，陈如冲几乎没有停歇，甚至没顾得上喝水。 19：45 吃过晚餐后，陈如冲再次返回办公室，梳理一天的工作内容，并为明天的教学内容和科研计划做好准备。有时，他还会利用晚上时间参加线上学术会议或与学生讨论课题的开展情况。 21：15 关闭办公室的灯，陈如冲带着电脑踏上了回家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