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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红明 上海《收获》杂志执行主编 1983年,范迁以第一名的成绩从美国旧金山美术学院硕士毕业。那时他打两份工,唯一的愿想就是有朝一日能去巴黎看卢浮宫和奥赛博物馆。毕业后,他如愿去了法国,在巴黎待了一年左右。一个背包一件大衣,他睡在夜间火车上游遍了欧洲。范迁在《惊鸿》中,再造了一个“范迁的巴黎”。 范迁说,体验真正的巴黎“波西米亚”生活是需要勇气的,所有的生活都是善恶参半。从巴尔扎克到梅里美再到亨利·米勒,都描述过巴黎的流氓阿飞、花花公子、吝啬鬼和愚钝者。而波西米亚的终极信条是穿越人间悲欢,感受生活真谛,理解人性的两极,达到一种自我通透的境地。 范迁的《锦瑟》写上海,《惊鸿》写巴黎,《十面埋伏》写江南小镇。范迁的小说读上去,是很有辨别力的。有点像站在一幅画前面,第一眼直觉,是整体透出来的色调和气质,宁静深远,与众不同。第二眼,注意到被描绘的对象,是历史的汪洋大海里不知名的人,被时光淹没的那些人的悲喜,时代筛漏下来那些人,也许颓丧和落败,但灵魂独特。再走近看这幅画,细部的描绘被一笔笔 “看到”,光影浓淡,既投入和狂热,又在控制之中。 他的长篇《十面埋伏》则回到古典的江南小镇,通过一个家族的荣衰,揭示历史与个人的深切关系。范迁一贯最关注的是知识分子,或者说中国“读书人”的活法。并不会被中国传统的伦理圈住,也许是范老师生活在海外的一种价值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