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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樑 香港学者、作家 |
黄维樑 这是一则小小的信史,关于Y和L两位近年已作古的诗人;我客观叙述,不加议论,不添文采。 台湾有好几次十大诗人之类的选举。十多年前的一次,由台北某大学的陈教授及杨君负责筹办。我当时在台湾教书,Y、L、陈、杨诸位,深浅不同,我都认识。聊天时,陈告诉我选举的办法是:筹办者开列台湾当代二百多个诗人名单,作为选票;把选票寄给名单上的二百多人,请各人圈选最多十个名字,可圈选本人,然后把名单寄回给筹办者。 我时不时和Y通电话,一次偶然谈及这樁近事。我问Y会不会投票选“十大”。Y说最近好像收过这样的选票,信件太多,一时不知道放在哪里;而且,对这玩意没什么兴趣(附注:Y发表过文章,题为《我是YGZ的秘书》,言外之意是日常处理各种书信文件极忙)。 过了两三个月,主办者在台北某大报公布选举结果。公布的资料包括被选者名单及其所获票数之外,还有寄回选票者的名单。我注意到:L获得29票,Y得28票;L成为台湾“十大诗人”之首。我还注意到:寄回选票者的名单中,有L,没有Y。 过了几年,我看到南方某报对L的专访。记者问L与Y有来往否,对Y看法如何。L说有些来往,然后话锋一转,说:“台湾选十大诗人,我所获票数最多,为第一名。”又补充说:在内地,Y的诗选入小学和初中的教材,L则选入高中和大学的教材。 类似的诗坛、文坛轶事,今昔中外都有。以上是我知之甚详的一个“内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