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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彦 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教授 不仅中国古代作品存疑甚多,即使当代艺术,此类事也有不少。比如,著名的杜尚的《泉》,也就是“小便池”,现今在西方几个大博物馆所展示的,也不是原作。原作到哪里去了?答案是:失踪了。 众所周知,1917年4月杜尚化名“马特”把一件现成品“小便池”取名为《泉》,送交由美国独立艺术家协会举办的展览。主办者声称此展不设评审,任何人任何作品都可以参加,杜尚本人也是协会理事之一,但其他理事并不知道这是他的作品,而以为是一个无名者“马特”的作品。结果,面对“小便池”,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最后决定不予展出。事后杜尚为抗议协会的这一决定,说违背了原先的约定,辞去理事以示抗议。 作品即时被搬到了摄影家施蒂格里茨在纽约艺术区办的“291画廊”存放,施本人则为这一引起麻烦的作品拍了照片。之后,作品竟然不知所终。60年代,因为作品太出名了,所以,多家博物馆与杜尚签署合同,同意以施所拍的照片为参照,复制若干件分开存放展示。作品中的签名“马特”引起了诸多猜测,至今没有统一答案。2004年,英国500名艺术史家投票决定20世纪最重要的作品,结果《泉》获得第一名,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中国则一直有人指责此作品为“垃圾”,认为杜尚就是个骗子,根本不值一提。 原作不复存在,争论没有结束,就像“马特”究竟是什么意思至今也没有定论一样。但是,不管杜尚是艺术家还是骗子,他却已经收获到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