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三重维度

　　□洪伟

　　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始终不渝坚持的重要理念。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不断深化对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认识，提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大理念。在2021年10月召开的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第一次全面系统地阐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深刻内涵，提出其鲜明特色和显著优势。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决议》也先后三次提到“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些重要论断为新时代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提供了根本遵循。

　　历史维度

　　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党探索中国式民主政治道路的百年历程与经验的深刻总结

　　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对资本主义民主的狭隘性提出了深刻的批判，提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的命题。因此，发展民主，让人民充分享有各种民主权利，既是对既有的资产阶级民主的否定，也是由无产阶级政党的阶级属性和历史使命所决定的。

　　中国共产党从诞生的那天起，就将民主镌刻在自己的旗帜上，把追求中国人民的民主事业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早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就提出新民主主义的三大基本纲领，其中的政治纲领明确提出要建立新民主主义国家，由人民行使管理国家的一切权力。党在延安时期还积累了民主执政的局部经验。新中国成立后，在完成社会主义改造、确立公有制经济基础的同时，党还领导人民制定宪法，建立起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等社会主义政治制度。改革开放新时期，我们党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手发展社会主义民主，一手健全社会主义法制，并与时俱进提出依法治国的基本方略，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执政理念，以更大的力度、更实的措施健全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确保人民享有更加广泛、更加充分、更加真实的民主权利。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习近平总书记赋予民主新的时代内涵：评价一个国家政治制度优劣应遵循“八条标准”；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民主是各国人民的权利，而不是少数国家的专利；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一系列重要论述为我们今后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提供了重要遵循和行动指南。

　　现实维度

　　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迫切需求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不断提高，党和国家事业焕发出新的勃勃生机。但是，在一些地方的基层治理中，治理主体“碎片化”、治理客体“原子化”、治理效果“内卷化”等问题依然存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现象不时出现，严重影响基层治理整体合力的形成。

　　面对国家制度体系和治理体系的“短板”，党中央立志于中华民族千秋伟业，持续加强顶层设计，加强重点领域政策落实落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吹响了全面深化改革的号角，明确把“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确定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在十九大的基础上再次明确，到二〇三五年，各方面制度更加完善，基本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到新中国成立一百年时，全面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巩固、优越性充分展现。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还系统总结了我国国家制度和国家治理体系所具有的十三个方面的显著优势，其中之一就是“坚持人民当家作主，发展人民民主，密切联系群众，紧紧依靠人民推动国家发展的显著优势”。进入新时代，持续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不断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切实保障人民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把人民作家作主生动、具体地体现到党和国家工作的各个方面，有助于激发人民群众参与国家政治生活的内生动力，把制度优势更好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同时有助于紧紧依靠人民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并以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从而跳出“历史周期律”。

　　国际维度

　　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西方“民主话语霸权”的有力回应

　　1989年，日裔美籍学者弗朗西斯·福山提出“历史终结论”，认为冷战的结束不仅意味着以美国和苏联为首的两大阵营之间意识形态对抗的结束，更意味着市场资本主义和西方民主自由制度是所有国家的必然归宿。“历史终结论”成为美国发动侵略战争、对其他国家进行“民主改造”的重要理论依据。这种强加于人的“美式民主”只会带来灾难。美国拜登政府上任以后，推行所谓的“价值观外交”，并从自身地缘政治利益出发，人为地将世界各国区分为“民主国家”和“非民主国家”，企图挑起意识形态对抗和世界分裂。这种西方“民主话语霸权”与“中国威胁论”等论调，不时搅动着国际舆论场，让中国时常面临巨大的国际舆论压力和复杂的地缘政治环境。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当前充斥国际舆论场的西方“民主话语霸权”的有力回应。首先，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深刻总结，不仅有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有完整的参与实践，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中国的民主好不好，中国人民最有发言权。其次，民主不是美国及西方的专利，不能只以美国及西方的标准来衡量，坚决反对把民主工具化武器化，动辄以民主代言人自居干涉他国内政，或者假民主之名，行霸权之实。最后，实现民主有多种方式，人类政治文明发展也是多样的和开放的，不同政治文明之间需要的是平等对话、交流互鉴而不是对抗。总之，全过程人民民主从理论和实践上解构了西方“民主话语霸权”，让世界充分认识到西方民主话语体系的荒谬之处，为构建人类民主政治新的话语体系，以及探索与之相适应的民主道路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展望新时代，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不断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汇聚奋进新征程的磅礴伟力，我们就一定能开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新局面，一定能为人类民主事业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作者是广东工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法学博士）

　　本文系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三五”规划2020年度项目（项目编号：GD20CXY02）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