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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红明 上海《收获》杂志副主编 近些年,我们视野里的“城市传”渐多起来,《南京传》《北京传》《广州传》……更多的“城市传”在酝酿和撰写中。这些传,是以何种标准来选择创作者的,不很清楚,但读起来与既往的方志、城市历史书籍的区别却是明显的。 就像这些“城市传”的灵感与催生,多半与那部英国作家彼得·阿勒罗伊德的《伦敦传》有关联一样,600多页的《伦敦传》里,从正史和民间传说到饮食和消遣娱乐,从黑衣修士会和查令十字街到帕丁顿和疯人院,从威斯敏斯特教堂和圣保罗大教堂到伦敦佬和流浪者。从移民、农民和妓女到大瘟疫、大火和二战空袭,层层架构的细节,讲述出这座城市的独特自我来自何处,而读者仿佛站在2000年伦敦的大街小巷,近郊远郊,站在哪里,哪里就有一桩桩轶事随着时间汩汩流出。 散文家蒋蓝《成都传》的策划也与《伦敦传》有关,部分发在《收获》长篇小说2022春卷。她将目光集中在成都的沧桑屋檐下,投射在它的砖石与阡陌之间,寄托于对碧水、城堞和往事的感叹中,读者可从其中重要历史人物的情感踪迹与物理踪迹两条线路,领略一座西南大城的城市气质与诗性空间结构。 享誉世界的英国女探险家伊莎贝拉·伯德,曾反复描述过清朝时候成都的宏伟,还有迷人的香气,那香气来自舶来品的香水店,更来自奇特的麝香。民国初年,从康定运到成都的麝香,每年大约在5000市斤。在这样一座混合着香水、麝香味道的城市里短暂生活,伊莎贝拉·伯德干脆换上了中国清朝的女装,她渴望像中国人那样,漫步街头。 蒋蓝说,城市传首先是民众传,“作家的工作就是要超越城市建筑、历史、地理、规划等各个学术的壁垒,回到文学语言的空间叙事,有规划地创造我们的纸上建筑、纸上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