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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南方写作”与文坛的迭代

来源:羊城晚报     2022年11月06日        版次:A06    栏目:【不知不觉】    作者:钟红明

    

  

  钟红明 上海《收获》杂志副主编  

  

  日前,广西民族大学在相思湖畔举办“新南方写作”论坛,试图勾勒出一块雄心勃勃的文学版图。“新南方写作”首先对标的是“南方写作”,据说是江南;“南方以南”才是他们的文化地理区域。批评家杨庆祥的《新南方写作:主体、版图与汉语书写的主权》一文,从地理性、海洋性、临界性、经典性四个角度论述“新南方写作”的特质,并放在世界文学谱系中打量。

  想起1997年,我第一次来到广西,参加的是当年号称“广西三剑客”的东西、鬼子、李冯的研讨会。那个研讨会有三家杂志的编辑参加,《收获》《花城》《人民文学》。他们三位当时还都是年轻作家,已经在文坛崭露头角。也许鬼子第一次使用“鬼子”作为笔名,就在《收获》上,那次研讨会之前,东西的《没有语言的生活》已经在《收获》上刊发,上次来广西,看到东西的手稿本,忽然看见《没有语言的生活》这个标题是我的笔迹,还有第一页上刷一下拉一条线到旁边改的文字也是。

  后来更多广西作家进入《收获》,带着鲜活缤纷的色调,都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朱山坡、凡一平、林白、田耳、陈谦……读过许多广西作家的作品,往往是锐利的,有痛感的,也有着沉重的生存质感,作品里丰富的情感与人物,来源于写作者的生活背景。他不用“下生活”,他从未离开过现场。广西作家的作品,非常注重技术,注重语言的审美性表达,给人以“异质感”,是独具个性的表达。

  看纳入“新南方写作”的作家和评论家都还年轻,充满活力。这是令人欣喜的,也意味着更多的可能性。不过,文坛的迭代,令人眼花缭乱,无论写作者还是阅读者,都在寻找各种“新”的突破,但沉静下来观察,其实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