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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涛 |
李雪涛 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 雅斯贝尔斯的一生基本上都是在德国北部的奥登堡和西南部的海德堡，以及瑞士的巴塞尔度过的，我到了德国之后，只要有机会就会踏着他的足迹去探访这些他曾驻足过的地方。 早在1994年10月，我在玛堡大学做佛教研究的时候就去过在海德堡的雅斯贝尔斯的两处故居。2000年1月底去巴塞尔，为了几个小时的瞻仰，我还在波恩的瑞士领事馆办了签证。在巴塞尔雄利墓地，在无数的墓碑中，我找到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的雅斯贝尔斯和他夫人合葬的墓。简直无法相信眼前那一米见方之地就是这位伟人的葬身之所。当我小心翼翼地将落在墓碑上的树叶捡起的时候，天突然下起了小雨。就在我手里攥着树叶呆呆地站立的一瞬间，仿佛时间和空间都不复存在，全归了虚幻……在教堂清凉的钟声重又唤回我那骤然失去的意识时，着实感到那在凄凄的风、昏暗的云以及淅淅沥沥的雨中的大师的墓地煞是凄凉，大自然好像也趁机要用自己的方式向这位智者致哀似的。在巴塞尔雅斯贝尔斯大街，一位从前聆听过雅斯贝尔斯讲座的老人，向我娓娓讲述了这位哲学大师当年的音容笑貌…… 一直到2000年11月的一个周末，由我的房东驾车，我来到了我向往已久的奥尔登堡市。1883年2月23日，雅斯贝尔斯出生在毛奇大街的一座房子里，另外一处在俾斯麦大街和龙恩大街拐角处的住宅里，雅斯贝尔斯和他的家人在那里居住过很长的时间。一直到上个世纪末，我在这些地方依然可以碰到曾经听过雅斯贝尔斯的课或跟他家有过关系的人。他们会和我讲这位哲学家的一些轶事，我从来没有感觉到雅斯贝尔斯是一个抽象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