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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红明 上海《收获》杂志执行主编 曾经因为一次文学活动,我站在一个四川的村落里。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人说,2005年之前,这里是一个农场。2005年之后,农场撤走了,这里变成三不管地区,瞬间荒凉下去。不知何时,旧房子住进了人,各种材质搭建的棚子,也像雨后的蘑菇一样,一朵一朵冒出。十年过去,竟然也有了一千多人,二百多户,都是对面大凉山搬来的彝族人。 我们到访的时候,那里已经被正式接管,村落有了美丽的名字。杂乱的旧窝棚拆了,浓密繁茂的原生态植物,带着一份清雅幽静的韵致,宛如古人所云:日出有清荫,月照有清影,风吹有清声,雨来有清韵。树林掩映里,一幢幢小楼规格不同,看出资多少确定可入住哪种楼,据说这是浙江绍兴的东西部合作项目,是我们难以想象的价格……“上光伏下天麻”,如今村民以种植中草药为主,彝族老店里放着朴素美丽的绣品,还见到唯一一个汉族媳妇,她成了解说员。 站在宽敞漂亮但寂静无边的书店和文旅设施里,看见了许多“看得见风景”的窗户,看见许多分类数据,但会被真切“看见”的又是怎样的人生呢? 幼儿园、小学、中学,校园明亮规整、建制齐全。也许,稚气或青春的面庞上,对智慧的仰望,是内敛于心的尊贵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