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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农成功的自我表现在他的“自画像”

来源:新快报     2022年07月31日        版次:A15    作者:冯骥才

     ■自画像 清代 金农

  ■冯骥才(著名文化学者)

  清代杰出画家金农,曾为自己作画像。金农是什么样的人呢?

  金农(1687至1764),字寿门,号冬心,别号很多,浙江杭州人。他出身布衣,一生没做过官,性情迂怪,喜欢游历,两只脚踏遍大江南北,见多识广。他在文艺各方面都修养很深,诗文写得古奥奇特,精通篆刻和古物鉴赏,收藏金石文字多至千卷,从中创出一种扁笔书体,兼有隶楷体势,稚拙古朴,厚重浓黑,形同刀刻斧凿,很有金石味道,人称“漆书”。

  他作画是从五十三岁开始的,这时已是博学多才、阅历极深,一出手就脱尽画家习气,以诗文入画,以篆刻书法入笔,意境新奇,充满创意,造型奇古,气息天真,具有大家风范。

  他还爱在画上题写长款,使画面具有很强的形式感和书卷气。金农虽然襟怀高古,却生活得十分清苦,一生寄居寺庵,卖画度日,晚年衰病压身,死在扬州的三生庵。

  《自画像》是他非常成功的“自我表现”。你看,他布衣木杖,简朴高洁,光额粗颈,肥头大耳,连鬓长须,看上去一个憨厚耿直老汉,却长一副慈眉善目,神情儒雅,超凡脱俗。特别是长襟下露出一只朱砂鞋,略带滑稽地体现他以“怪”自居的个性,使我们确信不疑这就是真实的金农!这幅画全用线勾,缓缓行笔中,笔锋不断变化,使线条富于奇异的美感和韵味。

  金农绘画以其独创精神与高超品位,成为“扬州八怪”的中坚。他还有文字著述《冬心先生集》《冬心画梅题记》等行世。(本文部分内容据《冯骥才艺术谈》,内文有删减,题目为编辑后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