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新出彩 策划:广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创作人员:汪晓曙、陈铿 |
汪晓曙 |
中国油画的第一章从广州开始书写,图为李铁夫的《萝卜蚌鱼》,将在“前进号角——广州文艺高质量发展主题大展”展出。 |
■收藏周刊记者 梁志钦 人物介绍 汪晓曙 中国美术家协会连环画艺委会副主任、中国教育学会美术教育专委会副理事长、粤港澳大湾区美术家联盟主席、广州市美术家协会主席。 有着历史人文传统的广州,如五羊传说与粤剧、龙舟、醒狮;有着红色革命基因的广州,如农讲所、中共三大会址与中山纪念堂;有着悠长中华文脉的广州,如中国国家版本馆广州分馆、广东美术馆等;有着改革开放精神的广州,如广交会、广汽、广州塔与珠江新城…… 广州歌剧院与白鹅潭大湾区文化艺术中心、肩上芭蕾与武术体育则勾勒出文体事业繁荣的广州; 粤菜师傅和有代表性的科技创新、制造业的创新和商业模式的创新,更让古老的花城呈现新的华彩与活力。 这些内容,都浓缩在“前进号角——广州文艺高质量发展主题大展”中展出的一幅9米长、2.6米高的巨幅油画——《出新出彩》里,作为一幅学习宣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大型主题性集体创作,这是由广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策划,广州市美协主席汪晓曙、副主席陈铿两位画家,历时近两个月创作完成。可谓是一幅有时代性的表现新广州的“清明上河图”,大事、大物、大都市在画面中表现得淋漓尽致,是一件反映新时期广州出新出彩的佳作。汪晓曙接受收藏周刊记者专访表示,“用艺术的方式讴歌时代,讴歌广州,倾诉出我们对广州城市生活的一种热爱。” “金箔银箔表现了芯片的纹路,让它成为新的油画艺术语言” 收藏周刊:用油画表现“出新出彩”,想先听听您的构思过程。 汪晓曙:这是一张比较典型的主题性创作,反映了新时代广州文艺精神的作品。首先,不管是创作什么主题作品,必须得符合艺术的创作规律,用艺术的方式讴歌时代,讴歌广州,倾诉出我们对广州城市生活的一种热爱。 除了歌颂性、艺术性之外,我们在技能技法的表现上,也用了很多方式。这样一张作品,如果按照单一焦点透视的方式画,就难以表现丰富的广州故事。 当然,从开始策划到创作完成,广州市文联主席李鹏程也多次与我和陈铿深入交谈,表达了他的策划想法并在这过程时刻把控,在我们多次商量后,决定采取中国画的散点透视、多视点组合的方式乃至电影里蒙太奇的方式表现,这样既能符合艺术创作的基本规律,同时又打破特定的规律,以更好地为主题需要服务。 收藏周刊:具体要考虑的因素都有哪些? 汪晓曙:画面的多样化、画面的形式感、画面的构成关系都要考虑。比如建筑之间,静观之间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等,为了画面构成的需要,可能不一定符合现实逻辑。像左边的那条船,那是代表着海上“丝绸之路”的船,无论大小,透视,包括它所在江面的状态,再加上后面是现代化的建筑,现实生活都是不可能的。但我认为这是一种浪漫主义的艺术方式,一切为画面服务。 在表现人物的技法上,我们也运用了多样的油画技法,有的很概括,有的很精细的,有的很厚,有的很薄,而且我们还用了一种新材料——金箔、银箔。在漆画里,这两种材料会常用,但在油画中几乎没有。我们用金箔银箔表现了芯片的纹路,让它成为新的油画艺术语言,在灯光照耀之下它会变化无穷。 “我们要强调的是广州的精神” 收藏周刊:在作品中,我们看到众多被表现的对象,可能涵盖了很多行业,像粤剧、舞蹈、医生都有,这方面,你们是怎样考虑的? 汪晓曙:总的来讲,我们把表现对象分成了两类,一类是出新,一类是出彩。“出新”包括科技方面的芯片研发、广州塔、广交会,包括抗疫过程里面的科技应用,还有建筑业、汽车制造等。“出彩”则主要是指广州有的,别的地方没有的或者别的地方有,但广州做得特别好的,例如传统技艺的飘色、赛龙舟,还有粤剧以及肩上芭蕾、武术、饮食等。通过这些元素,我们要强调的是广州的精神,那种敢为天下先的精神,敢于摸着石头过河的精神。比如舞狮,传达出了一种敢于拼搏的精神,肩上芭蕾就是敢于创新的精神,创新在于能把杂技、舞剧、芭蕾结合起来。 我们在色彩的运用方面,也是采取了一些对浪漫主义的色彩,画面里紫红色的云、黄色的云,现实中几乎是没有的,但是我们为了画面的需要,把这种色彩充分地表达到心灵感应的色彩层面。 收藏周刊:广州塔的表现角度,也很不一样。 汪晓曙:广州塔已经被太多人画过,我们无论画得多么巍峨,都很难有新意,但画面必须要有这个元素。我们进行了无数角度的对比,最后,选择了有点近距离看广州塔顶部的角度,这是非常亲切的一个角度,极少能看到,以往广州塔的形象多是仰视的,而我们选择了平视的角度,甚至略有点俯视,有新鲜感。 两个人在画,但呈现的是同一种精神 收藏周刊:创作这幅作品,难点主要体现在哪里? 汪晓曙:虽然画幅不小,但要表达如此丰富的题材,综合在一起确实有难度。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布局,太多的内容可以画,要体现一座具有两千多年历史,同时又在世界上占据最前列位置的城市,信息非常丰富,古代与现代,传统与创新,工艺与科技,各种信息掺杂在一起,是一个非常大的难点。 收藏周刊:您上面提到用芯片的纹路作为科技的符号,在画面的不同地方都有出现,是怎样的考虑? 汪晓曙:用芯片作为代表科技符号,甚至可以说一种艺术语言来点缀。主要想表达人们渴望的,向往的,希望能够达到对科技高度的追求,我把它带有理想性地画上去。在画面里反复出现,是为了表现广大人民共同呼唤的心声,对科技未来的念想,包括无人机,也是时代的象征。 收藏周刊:两位画家完成这样一幅作品,跟以前您的创作会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 汪晓曙:很不一样。我们两个人在绘画创作过程里算很协调,互相之间都很配合,比如我画人物为主,陈铿则画建筑、画场景。在分工过程,我们都很自觉地遵循艺术创作的规律。虽然是两个人在画,但画面最后呈现的是同一种精神,同一种理念,同一种绘画观点。 收藏周刊:尺幅的大小对油画创作,区别大吗? 汪晓曙:区别很大,比如画一张小尺幅画的时候,人的头像可能跟拳头一般大小,这时候刻画的深入程度,是可以轻易把控的。如果同样的画面放大到跟真人一般大,甚至更大的时候,画面的深入程度就不一样了。如果说,小尺幅画的人物,五官部分只需要深入到六成,那画面的人比真人还大,刻画程度必须十分充分,甚至要有细致刻画。另外,大尺幅作品的虚实关系、空间关系跟小的都非常不同。还有色彩的把控,小画用几个大色块分好就可以了,但大画不能单纯用色块,否则容易单调,色彩要丰富,但又要保证统一,这也是一个难度。当然,也不能说大画就一定比小画难,小画要画出大画的气象也很难,不能一概而论。 “快事要慢做,慢事要快做” 收藏周刊:完成这样一个“大工程”,你们过程里有没有试过十分难熬的阶段? 汪晓曙:我们在创作过程中是很有规律的,我做事始终有一个原则,“快事要慢做,慢事要快做。” 收藏周刊:这个怎么理解? 汪晓曙:很快的事情,比如画速写,虽然要求很快的时间去画,但一定不能一两秒钟把它画出来,它反而需要慢、要稳;而“慢事要快做”是指做事情要有计划,很快地把总体框架确定下来。像我们这个画面,整个过程有差不多两个月,但画面布局我们只用了五天时间完成,所有的人物全放上去了,把主要关系呈现出来,后面再按计划地逐步完善。如果一张原计划时间较长的画,却用漫长的方式去画它,那肯定画不好。 展品之最 中国油画的第一章从广州开始书写,图为李铁夫的《萝卜蚌鱼》,将在“前进号角——广州文艺高质量发展主题大展”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