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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羊城晚报     2019年12月13日        版次:A12    栏目:花地·校园达人    作者:刘珖慧

    

  □刘珖慧 广东实验中学初二(12)班

  馋是啥?馋和饿不一样,馋不一定要饿,可以是吃饱后惦念着哪道许久未曾尝过的家乡点心,可以是为了吃到想吃的食物不惜花重金千里迢迢赶去与它相会,也可以是撇下山珍海味去满大街寻找卖糖葫芦小贩的身影……

  我是个很容易馋的人,我丝毫不羞愧地承认这一点。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极其迷恋莫言的书,可是少有人知道我最喜欢《四十一炮》和《酒国》的原因——一本猛描写肉,一本全程写吃。梁实秋的《人间有味,最是清欢》写的也全是吃,从北平的“卖面筋的”(其实卖的是羊头肉)到北京的酸梅汤,我是天天晚上在被子里咽着口水看的。

  吃腻了学校的食堂,我会跑出去吃便利店的车仔面、关东煮和鱼蛋,吃街边小店的手抓饼,吃“芝心”的牛肉芝士焗饭……这些美味全是上午第四节课时就把我魂儿“勾走”的罪魁祸首。中午吃完饭,刚立下的誓言“本周内不碰苹果糖和糖葫芦”,下午放学后又被马路对面哪个“同道中人”的一声“糖葫芦别走”迷了心智。而我馋肘子的那段时间,有天晚饭只有简单的豆角青菜米饭,再加上午饭没吃好,真的就“吧嗒、吧嗒”地掉下眼泪来。

  为什么馋?因为每一种食物都有它独特的含义,是任何其他事物无法取代的。

  妈妈出差,在深夜伏案写作业时,我就会馋她做的陈皮鸭和马蹄糕;在冬至,想吃姥姥包的韭菜鸡蛋馅饺子和白菜盒子,想念姥姥那双沾满面粉的手;不太会做饭的老爸调的黄瓜加皮蛋是我嗦面时最喜欢的口味,我可以一个人吃掉大半盘;没时间吃饭只草草了事的时候,常常梦里都是胖乎乎的奶奶和她做的油条、糖糕和蒜泥白肉,妈妈不许我吃太多油炸和刺激性的食物,奶奶总是悄悄给我做,然后乐呵呵地和我一块儿吃;挑了个悠闲的周末,我和发小穿民国服装去吃甜点,那家店的提拉米苏和发小的笑靥也都很甜。

  馋,不仅仅是舌头,还有心。每一份回忆,每一件美好或有趣的事,都藏在那几口的酸甜苦辣中,单是想一想,胃和心都会温暖起来。

  (指导老师: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