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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红明 上海《收获》杂志副主编 这几天在北京参加中国作协第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时间被高度地浓缩了。 代表们分别住在咫尺相望的几家酒店,但因为严格的闭环管理,平时不能出大门,于是我经常在楼下遇见西藏团的内蒙团的延边团的代表,即使蒙族,不同部落的腰带也不同。不由得感叹一声:衣服真漂亮。 开全体代表会议的时候,浩浩荡荡的队伍从不同的大巴下来,那情形有点像奥运会进场。前行的路上随时会被热情的手拉住,可蒙面侠一般的口罩,使得辨认变得有点困难,于是自报家门,匆匆拥抱,央求旁边的谁谁给拍一张合影,再挥手作别。 开幕式在我从未踏足过的人民大会堂。想起父亲在世的时候,回忆过他在空军时有次在大会堂受到毛主席接见,等待的时间有点长,我家邻居的那位伯伯憋不住去找洗手间,恰在那时封闭了大会堂的门,那位伯伯被拦在门外,只能忧伤地听着里面雷鸣般的掌声…… 刚到的那天,我给作家迟子建发了一个短信。12月16日下午全委会选举结束我正往外走的时候,忽然,穿着美丽的宝蓝色短大衣的迟子建,飘然进入会场,她说下午才刚到的。大家惊喜地拥抱了再拥抱,她还笑着说,我们老朋友认识太多年了,还记得八十年代你第一次到鲁院来找我,背着的书包带子特别长……仿佛还想说很多话,可必须跟着自己团的大巴返回酒店,所以,匆匆告别。 同团的赵丽宏老师,回忆起他第一次参加的第四次作代会,那时他三十多,几乎是会议上最年轻的代表,现在到了第十届作代会,他已经成为老作家了,但那一次听到朗读巴老的信,会场上见到周扬,仍旧记忆犹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