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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潮州肠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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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海石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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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簸箕红桃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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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肃穆的韩文公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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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市中的开元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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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斑驳的甲第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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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叠叠的牌坊街 |
文/图 明光暗影 初冬暖阳、天空湛蓝的一个周末，很想出一趟门旅行。说走就走，不到两个半小时，我们就从广州南站到达了潮汕高铁站。一下车直奔潮州赫赫有名的古牌坊街。 二三十座汉白玉石牌坊高高矗立着，每隔数十米一座，层层叠叠，蔚为壮观。据说每块石牌坊所记载的内容均不一样，将一段段潮州古城的历史一一道来，让人细品岁月的沧桑。牌坊街主干道的两侧，树枝般伸出许多弯弯曲曲、宽宽窄窄的古巷，保留着明清时期的怀古风貌。巷子里有临街商铺，也有住宿的。有非常时尚的现代酒店，也有古色古香的百年老宅，两个大红灯笼挂在斑驳的门前，夜晚在风中摇曳，灯影憧憧。我们没有入住潮式古宅，最终选择了个性化的民宿，正位于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的甲第巷。 甲第巷长而狭窄，青石板路仿若一直蜿蜒至历史的深处。两边古屋宅院紧紧相连，白墙灰瓦，朱红木门，庭院深深，石壁砖雕，斑驳中透着岁月的厚重。走在这条巷子里，很容易让人想起顾城的诗：“小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我拿把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忽然一簇红石榴映入眼帘，火红鲜艳异常，旁边的五彩电线如同乐谱，正演奏着优美乐章，不禁心生感叹：昔日潮州城仕宦商贾望族聚居之地，如今已成平头百姓的幸福家园。 放下行李，“吃货”们就上街觅食。牌坊街琳琅满目的美食汹涌而来。且不说那单一个鹅头就能卖数百上千元的潮州卤水狮头鹅，也不说蘸了特制沙茶酱的牛肉火锅、生腌、蚝烙等，光是小吃就让人恨不得多长两个肚子。 潮州人日常生活离不开的“粿”，就有让人大开眼界的N种，粿条、粿汁、炒粿、粿条卷、无米粿、咸水粿、菜头粿、鲎粿、芋粿、包菜粿、土豆粿、豆沙粿、韭菜粿、笋粿、白粿、黑粿（鼠曲粿）、红桃粿……大概但凡用米面粉加工而成的糕点食品都可以称之为“粿”，据说，喜欢过节祭拜的潮汕人都拿粿作为重要祭品。于是咸的甜的我们都尝了三两样，各有风味。 潮州肠粉也颇有特色。首先是酱料卤汁不一样，用的是独特又香口的花生酱，有的里面还掺了芝麻酱、沙茶酱，甜咸适中。其次，与奉行极简主义的广式肠粉不同，潮州肠粉馅料特别丰富，除了猪牛虾蛋，还会加入各种辅料如蚝仔、皮蛋、油条、沙茶、豆芽、番茄、青椒……包山包海，分量十足。肠粉皮多是手磨的，米香浓郁，爽滑有韧劲，还有黑乎乎的黑米肠粉，好吃又营养丰富。 汪曾祺多次在其美食散文中提到“广东人爱吃甜食”，是的，即便吃得很饱了，我们饭后依旧想要再来一碗甜品。我们品尝了两种：一是鸭母捻，是配料丰富的糯米汤圆，与之同煮的有鹌鹑蛋、白果、薏米、莲子、银耳、枸杞、芋圆等，满满当当一大碗，五颜六色的；另一种则是当地特有的海石花，有些类似珊瑚，不规则块状的海藻，经搅拌熬煮、静置冷却后可成果冻胶状，加入糖水，配以黄桃、椰果、芋圆、蜂蜜、红枣等佐料，看上去晶莹剔透，吃起来滑溜溜的，冰爽清甜，清热解暑。潮州人实在，无论是肠粉还是糖水，都极为“料足”。 至于腐乳饼，用时髦话说简直就是“黑暗料理”。用料已极为奇特又多样，腐乳块、白猪肉、酒、糖、蒜头等十几种配料，让人咬上一口，有点……像吃五仁月饼。再配上一杯本地的鲜榨橄榄油柑汁，入口微涩，随后清甜回甘，生津止渴，特别有刮油解腻之效。诚意推荐。 这样的觅食之旅，总有种大快朵颐的感觉，正如李娟在《冬牧场》中所说，美食在口腔里，就像青春时正好发生爱情一样，美妙！ 一路逛吃，走到牌坊街尽头靠江的那侧，又去参观了饶宗颐学术馆，岭南庭院式的布局，清雅幽静，翔实的史料展现了饶宗颐先生的生平经历及学术成就。我不住地感叹，一个人怎能有那么多精力与时间涉猎如此广泛的书籍呢？不愧是“南饶北季”的一代国学大师，高山仰止，令人敬佩。 饶宗颐学术馆隔江对岸的山丘上是著名的韩文公祠，穿过巍峨的广济楼，从广济桥过江东岸，沿山路拾级而上，一座古朴肃穆的祠堂就映入眼帘，青砖黛瓦，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一长排由历代名流巨子题字的碑林，诉说着“唐宋八大家之首”韩愈的故事。紧挨着韩文公祠的是韩山师范学院，前身也是潮州人民为了纪念韩愈而建立的韩山书院。史料记载：“潮人以思韩之故，而有庙祀，而有书院，匾以韩山”。 开元寺也在牌坊街附近，是全国仅存的四大开元寺之一，被誉为“百万人家福地，三千世界丛林”，是粤东第一古刹。不过我总觉得寺庙不在深山野林，始终少了一份空灵禅意。当然，闹市中的潮州开元寺，历尽沧桑，如今依旧圣像庄严、香火鼎盛，实属难得。这大概也与潮汕人敬神佛的日常生活习俗有关吧。 建于北宋时期的许驸马府同样在市区中，是中国现存唯一一座建在京城之外的驸马府，也是潮州最早的府邸式建筑。其建筑风格与布局，体现了潮州厝宅中有院、院中有室、室室相通、地广不旷、房多不散的特点，竹编灰壁、石地栿、S形排水系统、丁字形地砖等都是独具匠心，非常有潮州特色，也是为了适应南方的潮湿闷热气候特点而设置，追求四水归堂、通风聚气。 我们还去逛了西湖公园，一路上途经不少潮绣、潮雕、潮塑、潮剧等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商铺或展馆，也匆匆浏览了一遍。各种精雕细琢让人叹为观止。 傍晚时分最适合到广济城的古城墙上漫步。往两边俯视，一边是骑楼林立的牌坊街，白墙青瓦都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如童话中的城堡；一边是淙淙而流的韩江，夕阳余晖洒落江面，如碎金般波光粼粼。横跨两岸的广济桥，被誉为“世界上最早的启闭式桥梁”，中段作为浮桥桥身的“十八梭船”陆续被拖离到岸边，此时成了一座“断桥”，别有韵味。远处的韩山在青黛雾霭中若隐若现，迷离梦幻。白日的喧嚣静谧下来，黄昏的浪漫弥漫开来，此时此景，岁月静好，你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画面。 在潮之洲，潮水往复。历史在这流淌了一千六百多年，一街一巷都有悠远的故事，一砖一瓦都有隽永的记忆。金戈铁马俱往矣，如今的潮州古城更新更“潮”，一派生机盎然。 《大美中国》栏目欢迎投稿。稿件要求以纪实性的图片为主，紧扣“大美中国”主题，内容不限，可人可景可物。投稿请发至邮箱：ywdmzg@163.com，并请以“大美中国”为邮件标题，同时提供详细个人信息。
